可惜,张绪围没等到管家送来拜帖,反而等来了皇帝身边的暗龙卫。
暗龙卫不属于朝廷任何部门,是专门为皇帝效命的死士,代行抓拿谋逆的叛臣之职。
“你……你们来本相府邸作甚?!”张绪围又惊又怒,瞠着双目,指着站在面前的人。
为首的人一听,不怒反笑,睥睨道,“暗龙卫做事何须给圣上除外的人解释!”
说完,侧目对着身后的人喊道,“带走!!!”
站在张绪围身后的妻小被暗龙卫的人围住,不敢发声,双目淌着泪,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押走。
此时,宋府也唱着同一出戏。
不过宋朝升没张绪围这么淡定,一直大喊大叫到门口,引来附近的百姓围观。
“这是作甚呐?!这右丞相也敢抓,不怕死吗?!”
“嘘!没看到那些人身上的纹饰吗?那是皇上的暗卫!?”
“这些暗卫是作甚的?”
“我听人说过,这些暗龙卫专门抓捕乱臣贼子。”
“莫不是这右丞相……想造——”
“闭嘴!有些话不能乱说,咱们寻常百姓看看就好了,管好自己的嘴!”
……
暖阁
“此去……可平——”
清书抓住阿骄的手,两额相贴,温热的气息交缠着,“我保证,此去平安!”
“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今晚回来陪你和孩子吃饭!”清书顺势将人扯进怀中。
“好,今晚做你爱吃的春笋。”
最后一记拥抱后,清书便转身离府而去。
两刻钟前,暗龙卫的的副领蒋钰携着辅龙刀直入清书的书房。
彼时,阿骄正给清书磨着新进的香墨,两人正说着后日休沐去城外的桃花林看看。
“清书大人好生悠闲!”
一道深沉的声音打断这和谐的场面,后面匆匆跑来的丁管家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槛,“老…老爷,此人、此人拦不住啊。”
清书见着那辅龙刀和那暗色衣袍上的纹饰,心地清明,语气依旧平淡,“不必拦,拦住了才不正常。退下吧。”
“是。”丁管家扶着颤颤巍巍的老腿退下。
阿骄不明所以,但知晓眼前这人定非寻常人,这般做派,定是寻清书有事商讨,素指叠了叠轻纱衣袖,放下手上的墨条
“夫君,我先回房。”
话音刚下,只听见那人又说,“小娘子何必着急呢,左右不过给你家夫君穿个话罢了。”
“清书大人,三子归,清君侧,速速入宫吧。”
说完,那人立马转身离开。
此人来得快去得快,阿骄看着那人的身影,不知怎的,心里泛起一阵不安。
将清书送上马后,阿骄还在门口站着,像是还能看到清书的身影般。
—
三皇子的生母嘉贵妃染病久矣,前些日子太医诊断,已是回天乏力之象。远在苏州的三皇子知晓后立刻策马进京。据清书所知,就在前日,镇守边疆的威武将军的大子在元帝的安排下,偷偷潜入板州,悄无声息的让板州军换了将领,而蓝镇那处的兵力则由暗龙卫控制。
如果他没有想错,如今的张宋两人已入了刑狱,元帝此时召他入宫,答案显而易见,便是想让他做那逼供之人。
元帝头上那顶“宽厚仁爱,和善明理”的帽子戴太久了,久到连他自己都信了。
仁者,怎会做出那逼子认罪之事呢?!
善者,更不会做出那鸟尽弓藏之事!
清书哼笑一声,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围城,摇了摇头。
元帝啊元帝,你是君,是立于这北国国土之上的帝王,如此畏缩介怀,怎堪称为君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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