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城:“乐意乐意。”
白钰城马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借着暗淡月光,再饮一杯。
白钰城:“焕,你说,这世间为何总是那么多离别愁苦,无可奈何?”
白钰城见叶焕没有说话,一想到往后余光无他相陪,心中绞痛难忍,然后轻声叹息。
叶焕:“你可是遇到什么事?”
叶焕惊觉奇怪,他知道白钰城从来不曾知道相思离别,以他的身世,定不会有如此多的感慨的。
白钰城:“能有何事?不过今日于城中见到一对爱而不得的可怜人,一时有感而发罢了。”
白钰城马上笑着说:
白钰城:“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白钰城一遍一遍地敬叶焕酒。他知道叶焕酒量极差,但是为了自己能毫无顾虑地离开,只有他醉了,自己才能狠心离他而去。
果然,很快,叶焕已经满脸通红,意识涣散,对于白钰城,如今他已经完全信任他了。
白钰城看着叶焕趴在桌子上,伸出手,解了外衣替他盖上。然后坐在旁边看着他睡着的面容,心中又是一阵剧痛。
白钰城:“焕,你说,你要是不长得那么好看,那该多好呀。没想到情之一字,触之弥深,陷而脱之不得,若是知道会是今天这番结局,情愿不曾与你相识。”
白钰城看着看着,笑了,却又不觉红了眼眶。
白钰城:“但是,这几年时光,有你相伴,倒是我偷来的。朱墙闭窗闲花落,归来与君把手折。”
白钰城再饮几杯,酒灼入喉。看了几眼叶焕,然后起身,转身离开。
焕,听到你说你乐意与我仗剑天涯,若是换作以前,我定然十分开心。可是如今,我是一个罪臣之子,遭人唾骂,惹人非议,你此生洁白无瑕,我又如何舍得累你至我眼下这般境地。此后一别,望不再相见,珍重!
万籁寂静,长街深巷,熟睡的,他乡的万物,并不知道在这个月色浓重的夜晚,一位满怀离别愁苦的人儿失魂落魄行走在无尽的黑暗中。每一个平静的夜晚,都隐藏着不绝的人间疾苦,生老病死,爱恨别离,无一可避,无一可躲。
黎明将至,天色发白,叶焕悠悠醒来,看着那件带有白钰城特殊味道的外衣,心中一阵甜蜜闪过,嘴角忍不住轻扬。可是有那么一瞬他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叶焕:“白钰城,白钰城。”
叶焕唤了几声,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几许轻风以及几声鸟叫。叶焕忽然忆起昨晚白钰城说的话,但是他依然没有察觉发生了什么事。
叶焕:“莫不是他回家了?”
叶焕心里念道,他的骄傲使得他不能马上去找他:若是自己主动去找他,岂不是说明自己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叶焕想了想,也不予理会,站在萝菔地前,他以为,一切都不曾改变。
可是,一天,两天,五天。依旧不见白钰城,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叶焕越想越不对劲,决定自己去找他。他走在路上,依稀听到了一些传言,关于白钰城的。
叶焕终于察觉出异样了,飞奔着跑到白府,只看到那黑白的封条以及府前纷飞的枯叶。就在这时,有两个边说边经过白府前。
路人:“唉,没想到白宰相竟然做那通敌卖国之事,丢了性命不说,还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路人:“可不是,要不是皇上宽仁,那白钰城必定也不能幸免于难。”
路人:“只是可怜了他们母子,如今身败名裂,成了人人开口的笑柄。”
叶焕一听脑袋轰地一声,差点站不稳了,他此刻只觉心头疼痛不已。
叶焕:“你们说得可是真的?”
叶焕马上问。
路人:“此事全渝州城人人都知,岂会有假。”
那人说完就要走。
叶焕:“那,你们可知白夫人他们去了哪里?”
叶焕急忙再问。
路人:“走咯,自那日后,他们已经走了。但是去哪,我们也不知。”
另一个人说完,二人一同离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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