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色如钰如焕（八）

叶焕果真不擅长喝酒，没喝几口就已经昏昏沉沉了。

白钰城：“果真不会喝酒呀。”

白钰城扶着他进入房间，把他放在床上。

白钰城：“焕，你还醒着呢吗？”

白钰城看着他帅气的脸，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他的脸。

叶焕：“嗯。”

叶焕轻声迷糊应着。

白钰城：“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钰城看着他翻了一下身，避开了自己的手。他马上将他的脸掰向自己，然后指着自己说。

叶焕：“白，钰，城。”

叶焕涣散着眼神一字一字地说，。

白钰城：“就只是白钰城吗？”

白钰城失落地说。

叶焕：“还有，还有，师，，师父。”

叶焕说完，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就睡了过去。

白钰城：“哈哈哈，师父，叶焕，你终于肯叫我师父了，还摸我脸。待你醒过来，知道自己的言行，不得羞得找个缝隙钻了去。”

白钰城看着熟睡的叶焕，满意一笑，忍不住慢慢俯身，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

叶焕似乎感觉到异样，眉眼颤动了一下，但是依旧没有醒来。

白钰城满意地看着熟睡的叶焕，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叶焕，你真是一个勾魂精，彻彻底底将我勾住。

本以为此生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度过了，如今遇到了你，才知道原来生活除了练剑，还有你。我知道自己此举不为世俗所容，但是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我从来不敢有过多的奢求，我不敢奢求你爱我，不敢奢求你回应我，更加不敢奢求我们能够在一起。

白钰城守在旁边直到睡着。

叶焕醒来，看到趴在床边的白钰城，内心一阵暖流淌过：他怎么就这样睡了。

虽然面色依旧没有变化，但还是轻轻起身，将他抱起，放在床上，然后慢慢盖上被子。就在这时，忽然白钰城一把拉住叶焕，轻声嚷着：

白钰城：不要走，不要走。

叶焕一个重心不稳，脸差点贴近白钰城，看着眼前清秀的脸孔，叶焕觉得胸口处的跳动旋律时快时慢，脸上一阵火辣。叶焕马上弄开他的手，慌张飞快逃离。

叶焕站在你门外，极力压制着自己慌乱的神情：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每次靠近他自己都会把控不住自己的心。

白钰城眯着眼睛看着叶焕破门而出的背影，忍不住开心地轻声笑了几声。

此后无论是四季变换，星辰明暗，还是轻风细雨，昼夜更替，都能看到他们二人永远一起的身影，彼此之间的陪伴似乎比日月亘久，比山河永远。

直到有一天，成双的身影成了只影。叶焕看着眼前空荡的房子，庭中落花如雨，茵茵绿草风中摇曳，雪白如练融于掌中，融化的那一瞬间的冷，几乎刺得他透不过气来，明明很冷很冷，可是他只能像木头一样站着站着。

他觉得白钰城不会真的离开，他一定躲在某处看着自己。可是，花铺满地，雪盖大地，融了，依旧等不来白钰城。

叶焕心凉如冰，那一刻，于他而言，风花雪月不再美，世间色彩不再缤纷，眼中看到的，只剩一片黑暗。

叶焕：“我以为，我们之间可以永远，不成想，亦不过如那烟火一般而已。”

叶焕苦笑两声。他慢步往门口走去，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看着院内，颤抖着双手擦了擦“如焕”二字，然后轻轻将手中的剑靠在门边，扭头就走。

但是没走几步，马上回身将剑带上。

走在街上，叶焕慢步走着，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一周前与白钰城的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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