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倾墨实在累极了,一夜未睡,一大早又跑了那么远的路,回到西厢阁倒头就睡着了,一直睡到迷迷糊糊的,记起还有些事要做,才慢慢醒过来。
齐倾墨“鹊应?”
齐倾墨连眼睛也不想睁开,闭着眼问。
鹊应:“小姐,你醒了?”
鹊应卷起帘子,点了蜡烛,齐倾墨这才发现她一觉睡到了大半夜,肚子也不争气的叫唤起来。
鹊应忍不住笑道:
鹊应:“小姐你又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我给你做了点小菜,起来吃点吧。”
齐倾墨“好。”
齐倾墨笑着起身换衣,漱了口坐在桌子边,果然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小菜,看着便令人食指大动。
她吃得正开怀,泠之继苦着脸跑进来:
泠之继:“你们两个倒是吃得开心,可是苦了我了。”
齐倾墨“不就是让你给齐铭去送个信儿吗?”
齐倾墨喝了口鸡汤,奇怪泠之继怎么这副表情。
泠之继:“齐铭一开始倒还好,可是一看到齐倾人其实心里头什么都清楚明白,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时,就开始发疯了。”
泠之继今天晚上干的这活儿说累不累,说轻松也不轻松。要是让齐宇发现了,那这事儿就成不了了。
齐倾墨“后来呢?”
齐倾墨停下了勺子。
泠之继:“后来他还算冷静,撬开了窗子去找齐倾人去了。”
后面的事齐倾墨可没让她继续跟着,她自然也不会去跟踪齐铭到底去了哪。
齐倾墨“那就好。”
齐倾墨继续小口地吃着鹊应做的好菜,这么一桌子的美食浪费了就不好了。
齐倾墨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齐倾人,于是就让泠之继去给被关了禁闭的齐铭送了封信,信里头写明了齐倾人的遭遇。齐铭哪怕之前被齐倾人再怎么背叛,可一看到齐倾人现在受了这么多苦,肯定是坐不住要出来替她抱不平的。
齐倾人几次差点害得自己死掉,作为并不大度善良的齐倾墨,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早上去柳安之那里的时候,拿一点能让齐倾人短暂清醒的药,随信交给了齐铭。
以齐铭的脑子肯定不会在意是谁送的这些东西,只要这些东西能救齐倾人,他就能不顾一切。
齐倾墨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对鹊应和泠之继说道:
齐倾墨“走吧,咱们去看看长姐,哦不,现在她已经不是齐倾人了,该叫她什么呢?”
泠之继:“既然她不是齐倾人,那她就是叶月了?”
泠之继脑子难得灵光一回。
齐倾墨“对,咱们去看看这位叶月姑娘。”
齐倾墨笑道。
齐倾墨几人来到关着齐倾人的地方,说起来倒是好久没有见到齐倾水和齐倾月这两人,在这屋子里关了这么久,两人早就神色呆滞了,看到生人都会害怕,屋子里又脏又臭,两人蓬头垢面的,齐倾水脸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只可惜瞎了眼又留了疤,活生生跟靠边乞讨的瞎子没了区别。
三夫人自从知道齐倾水再也好不了之后,也对相府心灰意冷了,跟齐治提出了去寺院里静修的想法,齐治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自那之后,这相府里也就再没有半个人来看过齐倾水。
而齐倾月虽然是齐倾人的胞妹,但是她容貌不如齐倾人,鬼点子也没有齐倾人多,之前还帮着齐倾墨坏过齐倾人的事,被关在这屋子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姚梦没有把她弄死,都算慈悲为怀了。
而新进来的齐倾人,此时正安静地躺在齐铭的怀里,看来齐铭是已经给齐倾人喂下了柳安之的解药。
泠之继“啧啧”两声,撞了下鹊应的胳膊说道:
泠之继:“这都是咱小姐的战绩吧?”
鹊应哼了一声:
鹊应:“如果不是她们陷害小姐在前,小姐也不会这么对她们,她们是罪有应得。”
泠之继看了鹊应一眼:
泠之继:“看来她们以前把你们欺负得够惨,不然不会连你都这样说。”
鹊应:“她们做的事,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抵罪,小姐从不曾对不起她们半点,她们却从没把小姐当人看过。”
鹊应还记着一些往事,一想起都会难过。
泠之继:“这比死一百次可惨多了,你难道没听过杀人不过头点地吗?你家小姐这是把人一点点折磨死。”
泠之继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鹊应:“她们折磨了小姐十五年,如今这算是回礼了。”
鹊应难得强硬起来,竟顶得泠之继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们两人说着悄悄话,齐倾墨却依着窗子看着屋内,齐铭正不停地拍着齐倾人的脸唤着:
齐铭:“倾人,我是齐铭,你快醒来看看我。”
“嘤咛”一声,齐倾人悠悠醒转,朦胧间看到齐铭,然后就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
齐铭:“倾人,我在这里,没事没事,我在这里。”
齐铭对齐倾人的爱近乎是狂热变态的,常年累月的压抑更是这种狂热到了一种病态,他甚至享受着齐倾人这副柔弱无助,备受摧残的样子,这样的他极有成就感,似乎他是齐倾人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天地。
一早就说过齐倾人什么都知道,只是无法表达,身体不受控制,所以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不再是齐倾人了,她已经被别人取代,从此她要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无名无姓地躲在这里,了此残生。
一想到是这样,她就忍不住要放声大哭,直哭得肝肠寸断,哀求着齐铭:
齐倾人:“三弟,你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一定要从这里出去,我才是齐倾人啊!”
齐铭:“我会的,长姐你放心,我会的。”
齐铭口中答应着,手却不由自主地往齐倾人胸前滑过去。
齐倾人:“你要做什么?”
齐倾人也发现了齐铭的不对,想从他手臂中挣脱出来,却被齐铭抱得更紧。
齐铭:“倾人倾人,我会对你好的,我会救你出去,你相信我。”
齐铭将齐倾人压倒在地,嘴唇在她脸上胡乱的凑着。
齐倾人:“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我是你姐姐啊,你放开我!”
齐倾人拍打着齐铭的脸,哭着喊着。
泠之继有点看不下去,小声问道:
泠之继:“我们是不是……”
齐倾墨“去阻止齐铭吗?你且看着吧,用不着我们出手的。”
齐倾墨淡淡地说道。
泠之继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里看,齐铭撕扯着齐倾人身上的衣服,露出大片光滑的肌肤,口中狂乱地说着:
齐铭:“什么姐姐,没有什么姐姐的,倾人,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知道吗!叶月不也是你找给我的吗?说是用来慰藉我的替身,如今不需要什么替身,你就在这里,我喜欢你,倾人我喜欢你啊!”
泠之继猛地转头看着齐倾墨:
泠之继:“叶月是齐倾人找给齐铭的?”
齐倾墨“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齐倾人第一眼看叶月的时候,脸色就那么难看?果然是个称职的好姐姐。”
齐倾墨的语气带着冷漠的嘲讽。
齐倾人:“齐铭,如果……如果我真的跟了你,你答应我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好吗?哪怕你把我养在外面,你也要救我出去好吗?”
齐倾人突然停下了反抗,拉着齐铭的衣领定定地望着他。
齐铭:“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齐铭早已急不可耐,连忙点头答应。
齐倾人:“既然这样的话……那……”
齐倾人的手往下滑,慢慢抚过齐铭的胸口,小腹一直到下面,低起头送上自己的嘴唇,微微缩了肩头,几片挂在她肩上的衣服就彻底掉落在地。
齐铭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显得有些急燥,齐倾人则微微按着他的手,反身坐到齐铭身上,慢慢扭动着自己的腰肢……
泠之继跟鹊应早已一脸通红,连忙背过身去不再看,嘴里一个劲儿骂着:
泠之继:“呸,不要脸,跟自己的亲弟弟也这样,旁边还有人呢!简直太不知羞耻了!呸呸呸!”
齐倾墨早就知道会这样,以齐倾人的秉性,只要能从这里出去,不管任何手段她都会用,廉耻在她眼里算什么?
齐倾墨“去叫大夫人跟齐宇来吧,记得不要惊动其它人。”
齐倾墨说道,她要给姚梦和齐宇下一剂猛药,让他们死心塌地地把叶月当做齐倾人送进太子府,尤其是姚梦,最好早点接受叶月从今住后就是齐倾人这个事实,这也算是帮叶月最后一个忙了。
泠之继把带着姚梦和齐宇过来的时候,齐倾人跟齐铭两人正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一阵阵不雅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姚梦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推开单薄的木门,手上提着的马灯都扔到了一边,从角落里找了根棍子提起来就打,也不知是在打齐倾人还是在齐铭,下手极狠,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打,一边打一边骂:
姚梦:“我打死你们两个不要脸的,怎么有脸做出这种事来?我打死你们!”
打了半天也许是累了,瘫坐在一边哭喊着:
姚梦:“是作了什么孽,生出来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来!”
齐倾人抱着衣服坐在一边,恨声道:
齐倾人:“我还想知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娘亲,竟然同意让别的女人来冒充我,五弟也是好本事啊,居然连话都不替我说一声,还把我关进这种地方!”
姚梦:“你闭嘴,你怎么还有脸说话!”
姚梦真是气着了,连话都说不利索,拍着大腿恨铁不成钢地望着齐倾人,这样一闹,是真的彻底毁了,齐倾人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啊。
齐宇站在门口,沉默地看了一会儿,齐铭正拼命往身上套着衣服,偶尔用余光瞟一眼齐宇,这种被人捉奸在床的事他是第二次遇上了,而且两次都齐宇,可想而知他现在多想寻个地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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