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倾人:鹊应你不是要病死了吗?怎么一出事儿你就跑得飞快啊?是不是你下的毒,你说?”
齐倾人大有疯狗骂人之势,逮住一个是一个!
鹊应泪光一闪,靠到齐倾墨身后,低着头不说话,齐倾墨看着齐倾人,冷声说道:
齐倾墨“长姐说话可要摸着良心,我昨日听到别人说二姐在妙清庵吃不好睡不好,而且又出了一些事,怕传出来不好听,身边又找不到个妥帖的人才叫大病愈的鹊应送了些吃的去看望二姐,怎么到了长姐嘴里就成了投毒之人!”
齐倾人:“二妹,二妹她怎么了?”
齐倾人不知道今日之事跟齐倾月还能有什么关系,她可关在十里八里远的妙清庵。
齐倾墨“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不如问问陈大人,看样子他倒是知情。”
齐倾墨白了齐倾人一眼,像看白痴一样。
陈直觉得今日宰相出门的时候肯定没拜好菩萨,后院这火是接二连三的烧起来了。他犹豫地看了一下众人,迟疑着那种事要不要大庭广众的说出来。
齐倾人:“无妨,我相府行得正站得直,不信有什么鬼怪!”
齐倾人脖子一伸,半点不惧的模样。
陈直又看了看萧天离了,仿乎这事要他准了才能说,萧天离摸了摸鼻子,感概着齐倾墨真是给自己安排了个好差事,说道:
萧天离:“既然大小姐这样说,那陈大人就不必犹豫了。”
陈直:“那……好吧。”
陈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
陈直:“今日早上,下官听到有人鸣鼓就出来看,却正是这位鹊应姑娘,她说有人要对她二小姐不轨,求下官赶快过去救人。下官一听连忙带上人马赶往妙清庵,却发现……”
齐倾人:“发现什么?我二妹怎么样了?”
齐倾人连忙追问。
陈直尴尬地咳了两声,才说道:
陈直:“下官才发现二小姐竟是自愿与那两个男子……交合的。”
交合!自愿!男子!两个!
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响雷炸响在齐倾人与姚梦耳边,姚梦几乎要站不稳倒下去,扶住旁边的丫头才恶狠狠说道:
姚梦:“你敢血口喷人!我的女儿清清白白在妙清庵为相爷祈福,怎会做出你说的那种事!”
陈直本是很不愿意说这种事,可是一见姚梦的态度就觉得她面目可憎起来,嘲弄地说道:
陈直:“夫人或许不知,那里原本就是花庵,正经修行的是有很多,但也有不少尼姑打着修行的幌子暗渡陈仓,行苟且之事大肆敛财!”
他这言下之意是,你自己没教好女儿吃不得苦头,做了有辱门楣之事,怎么还有脸说人家血口喷人?
姚梦气得要晕过去了,恨恨说道:
姚梦:“我的女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一定是遭人逼迫的!”
陈直:“可是我看二小姐快活得很,事后那两个男子还各留五百两银票给她,倒有几分明码标价的架势。”
陈直说话也越来越不客气,直戳姚梦肺腑。
姚梦:“不,倾月一定是遭人陷害的,一定是的!”
姚梦一眼看见了齐倾墨,猛地摇晃着她:
姚梦:“当初是你叫老爷送倾月去的妙清庵,一定是你陷害倾月的是不是!一定是你,陈大人你快把她抓起来!”
姚梦已经快被刺激疯了,倾月如果真的做出这样的事,就一辈子也别想回相府了。
齐倾墨“母亲,我如何知道那里是个花庵?况且陈大人也说了,那里正经修行的人也不少,母亲又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当初可是一心为了二姐好,为了相府好啊。”
齐倾墨面无表情地推开姚梦,冷冷说道。
姚梦:“大人,我的女儿一定是冤枉的啊!”
姚梦对着陈直喊道,全然不顾相府夫人的威仪。
陈直看了她一眼,说道:
陈直:“下官也是这样想的,怎么说也相门出身的正经小姐,无论如何也不该堕落到那般田地,于是来相府想找夫人商量,却不想……”
他没说完的话很意思,却不想在这里又看到有人出事了,相府果然热闹得很,停了下他继续说道:
陈直:“又留了两个人在那里搜查,怕二小姐是女儿身不方便,令鹊应姑娘也从旁相助,至于在那里找到了什么,都在这个包袱里。”
又多看齐倾人与姚梦一眼,抖开那包袱,却发现里面包着的竟是几本春宫图还有一瓶药!
屋子里的人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等淫秽之物着实难以入眼,陈直脸皮动了动脸皮,拿过那瓶药在鼻子只轻嗅了一下,连忙用塞子紧紧捂上!
陈直:“竟然还用这种药,简直不知廉耻到了极点!”
陈直气道。
他以为传说相府二小姐为了得到平遥王爷的青睐服下狐尾散这等春药,来引诱王爷一事只是谣传,如今看来却是他太过心地善良,小看了这女人的无耻
齐倾人:“这不可能!”
齐倾人大叫一声,姚梦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却引得众人连连侧目,齐倾人只好说道:
齐倾人:“我二妹不可能用这种东西,这一定是鹊应那个贱人陷害的!”
鹊应委屈地说道:
鹊应:“这药是两位差大哥与我一起找到的,我……”
衙役:“正是,大人,这药的确是我们两个与这位姑娘一起找到的。”
旁边的衙役看不过齐倾人血口喷人,出声说道。
齐倾人:“齐倾墨你早上不是叫这个贱婢送东西给我二妹吗?说不定送的就是这些东西好陷害她,你说是不是你害的!”
齐倾人的样子着实太难看了,唾沫星子横飞,全没了平日里的端庄持重,倒像个骂街的泼妇。
鹊应:“可是大小姐,我提着东西一直提到了陈大人府上呢,我连盖子都没有拆开,而且怎么这种东西又赖在我身上,我真的不会用那种东西啊。”
鹊应泪光闪闪地看着陈直。
想必上次陈直也听过她遭人毒打是有人逼她说狐尾散到底是谁的一事,而她忠心为主的事也得到了人们的一片褒奖,那这一次要是再栽在她头上,真是谁也看不过眼了。
齐倾墨暗暗拍了拍鹊应的手背,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教她的话一句不漏不说,还学会了临场发挥。让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就是为了出府的时候能引起人们的注意,这样才有人证。
就算今日姚梦跟齐倾人再想拉鹊应当挡箭牌,也有这一府的人看着鹊应往食盒里放了什么,更有陈直做证,她们再也别想让鹊应替他们去受罪!
齐倾墨“我长姐经常去看二姐,又擅长用药,大人这……”
齐倾墨恰到好处的提点到。
陈直精神一振,今日相府两起案子都跟毒药有关,相府又只有一个擅长用药的大小姐,的确令人怀疑,当机派人去搜查齐倾人的房间!
齐倾人跟在后面大骂“乡野粗夫你敢,站住!”等等,可陈直却咬定齐倾人这是心虚!脚下步子越快,高举着皇上亲赐的令牌一路上无人敢拦。
几个衙役在齐倾人屋子里四处搜查,齐倾人恶狠狠盯着陈直:
齐倾人:“陈大人今日若是从我这屋子里搜不出什么东西,我跟你没完!”
陈直:“下官只是秉公行事,大小姐言重了。”
陈直越发看不顺眼这个气势凌人的大小姐,未免太过嚣张。
萧天离看了一眼悠然自得指尖卷着头发的齐倾墨,她嘴角闲散的笑意,像是随意扫了一下妆台上看的顺眼的钗花,全然未将齐倾人与姚梦的愤怒与威胁放在眼里。
瑾诺:“她一定什么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对吧?”
瑾诺在萧天离身边小声说。
萧天离:“聪明。”
萧天离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齐倾月庵里的药,齐倾人屋里的毒,通通都是齐倾墨叫颜回他的。
真是不好意思,让一向平和的瑾诺一来临澜就经历了这种颇带阴谋气息的斗争。
可是瑾诺的话却让他侧目:
瑾诺:“那她一定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萧天离腹诽着这摆明了是她给齐家母女下套子等她们钻,怎么就成了齐倾墨被逼得没办法了?瑾诺这偏帮得有点离谱了啊。
他却发现,瑾诺看向齐倾墨的目光略有不同,像是看着她在想着一件遥远的事,又或者是美好的事,而萧天离觉得这种眼光让自己很不舒服,所以避过不看。
衙役:“大人。”
过了片刻,一个衙役手中托着两样东西走出来。
陈直逐一验过,递到齐倾人面前:
陈直:“你还有什么话说!”
齐倾人让他吓了一跳,打开瓶子看了两眼:
齐倾人:“不可能,我明明都已经全扔了!”
满座寂静。
自作孽,不可活。
齐倾墨绕着头发丝儿的手指松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齐倾人,看她惊恐地脸色望着屋子里的人,萧天离鄙夷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扎在她心头上。
齐倾人:“不是的,我没有这些东西,这不是我的!”
她胡言乱语地辩解着,满目惊慌。
陈直:“罪证确凿,还敢狡辩!”
陈直冷哼一声,
陈直:“来人,将齐倾人收押回府!”
齐倾人:“你敢!”
齐倾人尖叫一声,声音刺耳:
齐倾人:“我是相府的嫡女,千金之躯,你们这些人谁敢动我?”
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陈直不畏权贵,她一嗓子倒真把两个就要上来绑她的衙役吓住,愣在那里绑也不是不绑也不是,只看着陈直等他发话。
陈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是相府千金又能如何?”
陈直也怒了,他平生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仗着家中权势胡作非为的纨绔,
陈直:“给我绑了!”
那两个衙役得了令,也不再管齐倾人如何恐吓,就要反过她的手押下去,姚梦却站出来,对着陈直说道:
姚梦:“陈大人要秉公执法我无法可说,但是我相府的人却不是随便哪个人说拿就能拿的,此事我须等相爷回府之后再做定夺!”
这已经是难得的退步了,齐倾人犯了事,的确交由相府亲自处理合理许多,陈直一时觉得棘手起来,若就这么把人绑了去等于是不把相府放在眼中,他虽不惧相府权势,却也不想跟相府对着干。
陈直皱着眉头想着主意,而萧天离却是看向齐倾墨,闹到最后难到就这么个收尾么?齐治回来了又岂会真的对齐倾人如何,最多将她送去乡下,平息了这场风波,这应该不是齐倾墨想要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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