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香山之试

第六章 香山之试

那小童也是个自来熟的，“两位小哥可要同我下去吃碗茶？”

“不了不了，”烟墨连连摆手，“我们便在这里等会就好。”

“小哥可自行忙去，无需在意我们。”何芳流也冲他笑了笑。

“那，那我便去打扫去了，几位且等会，院长应该马上就到了！”

说完他便哒哒地跑了出去，那菱角往外探了探头，看似乎人确实是走了，颇有几分不痛快地嘟囔了几句，“还真走了？这叫怎么回事？”

“那不然？人家小哥不做事的？”烟墨呛了他一句，菱角脸色顿时不好，正想再回一句，何芳流拿手在桌上敲了几下，瞥了他们一眼。

“静心，来此是备考的，不是来闲话的。”

“诶，是。”烟墨连连点头，朝菱角又抬了抬下巴，一幅嚣张模样，噎得他更是难受。

何芳流不再理会，只闭目凝神，仔细回顾一些行文技巧，以及一些先生提点过的作文方法，嘴中还念念有词，“某某曰，某某言……”

确实也同那个小童所说，没念几句门外便传来声音。

“可是在这边？”

“是的，世子已经等在里面了。”

何芳流赶忙睁眼起身，一个身着暗沉旧色灰白长袍的长须老者缓步而入，只见他头束一根青蓝发带，将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乱，眉目也颇为整肃端正。

他朝何芳流微微拱手，道：“世子来得早。”

何芳流连忙伸手扶起老者，“不早不早，苏老严重了，学生想着考试为重，还是应当提早一点。”

苏院长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长须，神色间也流露出一丝满意的模样，“您是个好学的，想来这区区测试也难不倒你了。”

何芳流便拱手，“学生不敢自满，还是请苏老一试。”

“齐先生，那便将试卷拿出来吧。”

何芳流又朝苏院长一拜，便跟着另一位先生去了一处安静院子进行笔试。烟墨和菱角则被仆人领下去吃茶去了。

日中刚过不久，何芳流这边才出场，他脸色颇有些发白，锤了锤自己僵硬的脖子，又伸展了一下身体，这才跟了一个仆人去待客的房间去休息片刻。

那边烟墨和菱角早已候着了，看见何芳流过来便赶紧迎了上去。

“爷，考，”似乎是瞧见何芳流面色不太好，烟墨顿了顿，赶紧说：“快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一边又接着问，“现在可要用点东西？”

何芳流略作思索，只摇了摇头，“先等等，听先生那边怎么说吧。”

“诶，那您先喝口热茶。”

这厢主仆几人正焦心等候，那边先生已经得了试卷正在查看。

座首是苏老院长，下方是原先带何芳流考试的齐先生，他正举着何芳流的试卷查看，身边还围了三位年龄不一的男子一起观看。

苏院长手中端着茶杯，正闭目养神，下方几位先生时不时发出几声交流。

“怎么说？”苏院长睁开眼，看向几人。

那位齐先生点了点头，将试卷递到苏院长手中，“您瞧瞧，我觉着不好说。”

“哦？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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