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或者说他根本无法回答,痛苦令他不想说出任何话。
李九春:你求我啊?!你求我啊,你求我你就不用这么痛苦了。你为什么不求我?他就那么好吗?可是……可是陪你长大的是我,不是他。
李九春看着似木偶一般的杨九郎,他也很难受,可他更难受自己偷偷喜欢了好久好久的人,喜欢别的男人。
他本都打算把这份感情放在心里,就算得不到任何回应也没关系,他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边就好。
他可以看着杨九郎娶妻生子,可以看着他膝下儿女成群,可他不能看着杨九郎喜欢男人,可那个男人不是他。
杨九郎:呵,有本事……你就……就杀了我。
杨九郎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此刻的他眼底满是冰冷,他不是什么好人,从来不是。
可他恨,恨自己轻易相信别人,恨自己识人不清,恨自己愚蠢至极。
这几个字并没有让李九春起杀心,反而是让他平静的了下来。
他用手把杨九郎湿漉漉的头发拨开,不知道从何处取出了一条手帕,一点一点的擦拭他脸上的血迹。
最后,李九春给他嘴里塞进了一个白色的药丸,摁着他的手慢慢的放开,面无表情的说道:“半个月会发作一次,到时候我会再来。”
说完就离开了。没有了任何支撑的杨九郎像一滩软泥一般倒在地上,痛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汗水浸湿的衣衫在诉讼着他的经历。
那个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杨九郎躺着不肯起来,或者说他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自己起来。他像个濒临死亡的病人,那一刻他好像看见了死神,来取自己的性命。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之后,他酿酿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回了那个简陋的小木屋里。
小木屋面朝阴面,整日见不得阳谷,房顶上的灯摇摇晃晃,就好像下一秒就会掉下来一般。
桌子也小的可怜,只配了一把小小的椅子,摆放在桌上的茶碗堆积着污垢,茶壶也有了岁月的痕迹。
他又走到柜子面前,刚一开始一股尘土就袭面而来,呛得他猛咳了两声。
杨九郎朝着空气扇了几下,这才看向柜里。里边无非就是几件衣物,每一件他都没见过,可每一件都是他的尺寸,是他从来都不会穿的样式。
伸手摸了摸,料子很好,要是在之前他或许会尝试,可现在他一想到这些是那个人准备的,就恶心的不行。
猛地又把柜门关了回去,巨大的声响让整个柜子晃晃悠悠了一下,很不稳的样子。
身后的那张床也是简陋的可怜,算上木板也才三层,躺在上边跟躺在地上没有区别。
床单也是灰灰的,看起来很脏。整个屋子就像是沉淀了好多年,哪哪都是岁月的痕迹。
杨九郎从小过得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他的生活技能不能说为零,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屋子,他去过最差的也要比这个好上百倍。
他想被所有人抛弃的一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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