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未受伤的胳臂搭在我肩上,只是怕他觉得失了颜面,我便较为大声说。
陈小颖。圣羽夫人:“平日没少吃,我还是扶的起的。”
未曾料到他能一心一意地往我身上“压”,不要是看他有伤在身,真想一把推走。
就这样,又艰难地往前走了一会,终于遇上一家医馆,名叫“悬医楼”。
这一带倒是有些欣欣向荣之景,看着陈旧的“招牌”,应该是开了许多年且拥有成熟医术的医馆,令我比较安心,我们便快步迈过大门槛。
我将马儿托付给了仆人,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让它休憩好,吃好喝好,多谢了。”
言罢从荷包中拿出一些碎银,给仆人,对他微笑。仆人收了银两道:“多谢夫人赏钱。”
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身穿一身洗掉色的旧衫,老者看到我们便关切地问。
医者:“这位公子如何了?”
那人微弱的热气喷洒在我耳边,我顾不上羞耻,只能急忙地说。
陈小颖。圣羽夫人:“他肩部中了暗器,流出的血也变成了深重的暗红色,请求您为他医治。”
老者让他褪去外衫,用匕首划破他里衫,先是用他那双深邃似乎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观察,而后靠近用鼻闻了一下,说了一句。
医者:“恰巧是我所熟悉的毒,毒性虽大,渗入却慢,我能解开。”
老者唤来一个药童,药童拿出药箱做了简单的处理后,让我轻轻按压住伤口稍稍止血。
坐在竹凳上,焦虑地等待着老者的配药,我问他。
陈小颖。圣羽夫人:“你可还行?”
本以为他会喊疼,但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神情从容,好像没受伤似的。
夏郁。尊熙圣皇帝:“不用过度担心,死不了,阿渃找不了你麻烦的。”
不愧是郁公子,这都无畏生死了,这强大的心态果真令人叹服。言罢他却给我一股“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感觉,用轻飘飘的语气说。
夏郁。尊熙圣皇帝:“小颖,我好累。可不可以给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一小会儿……”
说着就把未受伤的一侧往我这凑,双臂搂住我,硬拉着,推也推不开。
此时的我满心疑问,他不是伤的很重吗?
倒是黎皇妃令人生疑,我得找人好生查查。
他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脸还往我怀里蹭蹭,这可有半分天下之主的威严感?
倒像是个只会撒泼撒痴的少女,我想他可比小祁会撒娇。
看他合上的双目,如是修长,往日还未发现原来他生得真的无可挑剔。
做他的嫔妃,不相当于那些纨绔子弟去金凤楼吗?
这不仅可以白嫖,还能收些赏赐什么的,想到此处我很没有嫔妃德行地笑了笑,像是红尘客望着红楼美人一般。
过了一会儿,听到他含含糊糊说了什么,像是梦中呓语, “颖啊,小心,有暗器”“我会护你周全”之类的,药童看到此番景象颦着眉,瞥了瞥唇,便说。
“不打扰二位休息,如有需求唤一声阿鸿即可。”
我回了一声。
陈小颖。圣羽夫人:“好的,谢谢阿鸿。”
良久,老者终于推开了房门,见他在休憩,便说。
医者:“解毒的药材已碾压成粉末,适量喂他服下即可,药味颇有些苦涩,就着蜜饯服下便好些。”
我捏着他高翘的鼻尖,试图将他弄醒。可他自己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着我,有些朦胧之美。他还故意似的哼哼唧唧,我说。
陈小颖。圣羽夫人:“将这些粉末吞了多喝几口茶水便好,你若是嫌苦难以入口,便就着这些蜜饯服下。”
看他有些不情愿,我说。
陈小颖。圣羽夫人:“本来想陪你在此处休憩几日,你若是不配合,平白给我添堵似的,我便去临楼喝两盅,听闻那里美人如云,轻松惬意的很。”
他只好颦着眉、瞥着嘴,幽怨着脸硬是服了下去。瞧瞧他,还没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馆,他就跟个怨妇一般,那我这后阙中的可怜女子长年难窥君颜,又该如何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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