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服下药就像虚脱了一样,耍赖似的紧紧握住我的手,那半边脸一下子就靠上来了,还眯着凤眸,微微启朱唇,露出壳齿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母后……母后……”
当时我一下子就不好了,合着这撒娇撒泼是把我当成“蕴姨”了?瞧他这样是疲倦到模糊了吧……
他双臂揽住我的腰,试图躺在我怀中,往我身上蹭了蹭。
过了许久,听到了他匀称的呼吸声。又听到像是梦中呓语的声音,有些模糊。
夏郁。尊熙圣皇帝:“母后,勿怪。是小颖救了儿臣……她很好……”
看他这样应该不易醒,我唤了一声。
陈小颖。圣羽夫人:“阿鸿,阿鸿……”
阿鸿轻轻推门而入,他轻言,问道。
药童。阿鸿:“夫人可有什么事需要阿鸿去做的?”
陈小颖。圣羽夫人:“这药中可有安眠功效?”
阿鸿抿了抿嘴,笑道。
药童。阿鸿:“为了让公子休息好些,也为夫人减少些负担,师父就在药中加了些许酸枣仁。夫人放心,这些草药无毒,不会相克的……”
陈小颖。圣羽夫人:“多谢阿鸿,你早些去休息吧。”
阿鸿颔首便轻轻地向门槛走去,轻轻合上门。
我将他胳臂从我腰上“掰开”,让他平躺在榻上,为他盖好薄衾。
我随身带上荷包,轻轻地推门而去,我央求阿鸿替我找几个可靠的人,帮我处理掉那六具尸体,注意查看那些尸体的身上是否有任何的标志性物品。
我给了他两锭十两的金,并嘱托他不可声张,一切小心行事。
一个时辰之后阿鸿对我说。
药童。阿鸿:“夫人,那些尸体已处理干净,埋葬在东郊十里外的乱坟岗中。这些尸体的肩膀处有几条‘波纹’状的刺青,指甲中藏有‘鹤顶红’的粉末。”
我对他很是感谢,料他不至于在此种小事上骗我。
阿鸿好像认识我似的,可我对他却没有任何映像了……
待阿鸿离去之后,我便再为郁公子盖好被衾,本就舟车劳顿了一日又遇上这劳什子刺客,我便简单擦洗身子,准备“就寝”了。
虽说榻并不小,可容纳两人,但我怕自己夜里不安生,碰到他伤处便不好了,我坐在榻边的竹凳上,脸靠在榻边,将就一晚罢了。
留了一处较为微弱的灯,以防他半夜有什么别的需求。
或是酸枣仁安眠功效极佳,他休憩地确实安生,一夜好眠。
翌日,晨熹微露。
他已坐起,背中下部微微靠在墙上。他似乎好了许多,恢复了往日精锐的神色,这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
我都懒得记起昨日他那副“娇弱可人”的模样,只能说“大类女郎也”。我轻声问他。
陈小颖。圣羽夫人:“公子,可好些了?”
他有些“娇羞”地说:“好多了。本说我会护你周全,却是让你来照顾我。多谢了,小颖。”
本是年少傅粉的好儿郎,面颊上却生出些许胭脂色。
我笑了笑,轻言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入了后阙,本就是侍候君主的。这是小颖该做的。”
我扶他起身,简单擦洗身子,便在医馆用了早膳。
临走之后,他从荷包中拿出了几张银票,他对老者说。
夏郁。尊熙圣皇帝:“多谢,大夫。若不是您施以援手,郁某便要丧生此地了。”
老者嘴角上扬,微微笑了笑,道。
医者:“治病救人本就是老朽作为大夫的使命,您给太多了。赎某不能收。”
我跟公子贴耳说了几句后,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了我。于是我启唇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见您医术高明,不知为何没有考取功名,您这医术可媲美宫中太医了。”
阿鸿心直口快地说。
药童。阿鸿:“师父没有身家靠山,官官相护师父只能壮志难酬。”
老者训斥了阿鸿几句,公子将随身玉佩取下,对老者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郁某在官场中还能说上几句话,你持此玉佩便可素颜面圣。您的前途必定似锦。”
离开之前,我找阿鸿说了几句,将那几张银票塞给了他,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将医馆修缮一下,这些银票可以为神医得到更多珍贵罕见的药材。愿贵馆继续悬壶济世。”
郁公子牵着我的手,便想离开“悬医楼”,我对他说。
陈小颖。圣羽夫人:“瞧你这做主子的,多粗心,你将马儿忘了。”
仆人将马儿牵来,对我道。
店家:“夫人,这马儿已精力充沛,即刻便可启程。祝您和公子一路顺风。”
我只能多谢他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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