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一句“慢着”果然好用,那两个挟持住克烈子溪的官兵停住不动了,就连克烈子溪也不动了,整个刑场的人都不敢喘大气。
周宁起身走了过去,抬手拿下了子溪嘴巴里的布团,目光扫过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放开了克烈子溪。
新任县官跑了过来,“殿下殿下,这种市井小人就不劳烦您动手了,把这个扰乱刑场的人交给我吧,我来处理他。”
周宁依旧和克烈子溪对视着,仿佛要把他的模样给刻在心里。他此时此刻正在纠结,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与此同时,克烈子溪也满是疑惑。他觉得这个太子脑子可能不好,怎么一直盯着自己看,都看了半天了。倘若他先移开目光,那岂不是间接性承认自己害怕这个太子了!他还是北域小王子殿下呢,绝不会怂的,对视就对视。
两个人一高一低对视着,周宁个子比克烈子溪的高,导致克烈子溪微微昂着头。
一旁的新任县官很是不理解,半晌之后悄悄问道:“太子殿下,这个人我去处理了,就不劳烦太子殿下了。”
“孤让你处理了么。”
周宁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温度,新任县官一下子就僵住了。周宁轻蔑的笑了一下,吩咐自己的侍卫,“你去查一下黄金失窃案,就按着这位……”
克烈子溪赶紧报上自己的名字,“在下子溪。”
“就按着子溪的话来做,去李氏兄弟家里查一查扁担,以及在哪里挖出黄金的。”
周宁吩咐完,也终于想起了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克烈子溪了。他皇叔房间里面都是画像,画像上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女子很美,尤其是那双眼睛。
而眼前这个叫子溪的人的双眼,也很漂亮,和画里的女人有九分相似,仿佛能勾人似的。
“跟孤走。”
周宁不由分说就吩咐了这么一句,然后他自己转身走了。克烈子溪瞥了一眼一旁的新任县官,冲着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迅速跟上周宁。
太子可是根金大腿啊,不抱白不抱。
“太子殿下,您等等草民,草民害怕啊~”
新任县官被克烈子溪气个半死,可是他有太子给他撑腰,自己又拿他没办法。
周宁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子溪小跑才能跟上他,“哎呀殿下,太子殿下您走慢一点,我都跟不上了,万一那个县官把我给暗地里解决了怎么办。”
“他不敢。”
周宁冷冷的甩给他一句。
克烈子溪一愣,看着周宁挺拔的背影,玄色衣摆飘扬起来,他快步追上周宁。“他敢,他绝对敢,肯定敢,他连县官都敢陷害,何况人家一介草民了。”
说到这里,周宁忽然停了下来,导致后面的克烈子溪没反应过来,直接撞在了男人的后背上。克烈子溪伸手摸摸鼻子,又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摸周宁的后背……
周宁身子一僵,迅速转过身看着他,右手精准的握住了子溪的手腕,“你做什么!”
子溪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我……我撞到殿下了,怕给殿下撞疼了,给殿下揉揉。”
克烈子溪说的委屈巴巴的,周宁见他这个样子,原本的怒火顿时就消下去了。他松开手,背过身去。“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县官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克烈子溪往前迈一步,然后对着周宁恭恭敬敬的行了个江湖礼仪。“在下子溪,今日得太子殿下相助,此生难忘,他日若太子殿下有事找我,我必定相助。”
周宁瞥了他一眼,他自幼在宫里长大,后来又去过几年边疆,觉得子溪的性子格外的好,爽快,跟他待在一起起码不用像以前那样装模作样的。
“在下周宁,字长安。”
“宁兄!”
周宁微微蹙眉,他没想到子溪会这样称呼他,以往别人都叫他太子殿下或者皇兄之类的,克烈子溪是第一个称呼他为宁兄的人。
不过仔细听听,还不错。
“你可知你在和谁称兄道弟?”周宁起了心思,想逗一逗克烈子溪。没想到克烈子溪大言不惭的说:“我当然知道啊,宁兄是太子嘛~不过这都不重要,宁兄在我这里就是宁兄,不必在乎那些规矩。”
说着,克烈子溪搂住了周宁,“宁兄如果不嫌弃,咱们俩去吃个饱饭?子溪弟弟我又饿了。”
周宁:“……”
呵呵,你这个人还真的是自来熟。
红衣少年搂着黑衣男子有说有笑的,“宁兄我跟你说,天盛酒楼的烧鸡可好吃了,酒水也好喝,不过宁兄肯定吃惯了皇宫里的山珍海味肯定不喜欢这酒楼里的吃食,没关系的,习惯习惯就好了。”
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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