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那是赵烨吗?”
白蓦阑问走来的陆何苘。
“不知道。”
陆何苘显然也看到了那道蓝色的背影。
“唉。”
白蓦阑收回了眼神,转头看向陆何苘。
“师父,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个事。”
“何事?”
陆何苘伸手想将白蓦阑方才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理好。
“我是不是和牟维英一样?”
陆何苘手在空中一顿,心中波涛汹涌,但他仍按耐着不安,装作无恙地继续他的动作。
“哪里一样了?”
陆何苘出声问道,声音微不可察地透出一丝颤抖。
“我感觉我好像也忘了什么事,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白蓦阑低下头,嘟囔着说道。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陆何苘理完白蓦阑的头发,缓缓放下了手,不动声色地用袖子掩住了他那双青筋突起的手。
“好吧......”
白蓦阑不情不愿地说道。
“啊对了!我还有个事想问你!”
白蓦阑这一句话,把陆何苘刚放进肚皮的心又唤到了嗓子口。
“有什么事就直说。”
陆何苘将刚从袖子里伸出来的手重又缩了回去。
“你为什么每次收眼泪自己都要留一滴啊?”
“啊......这个啊......”
陆何苘支吾着,他肯定不能说这些眼泪是留着给她恢复记忆用的,那就要想个理由了......
“这些眼泪只有留下来了,才能保证忘忧酒的效果,不然一个时辰后这忘忧酒就会失效了。”
“哦,是这样啊。”
白蓦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呼。陆何苘暗自松了口气,为自己现场胡编乱造的能力点了个赞。
但同时,又觉得有些心酸,以前的自己,除了那事,何时这般骗过阑儿......
午时。
“师父,你怎么又要出去啊。”
白蓦阑看着陆何苘披了斗篷准备外出,不悦道。
“你每次一出去就要大半夜才能回来,留我一个孤家寡人独守空馆,你......好狠的心!”
白蓦阑伸手抹了几把脸上不存在的眼泪,惨兮兮地说道。
“我......”
“我不听不听!你总是理由一大堆,你个薄情郎!”
白蓦阑学着不知从哪习来的话,左手捻着兰花指,右手作拭泪状,满脸悲戚地说道。
“阑儿,别闹。”
陆何苘无奈地看着白蓦阑。
“哼!开心的时候叫人家小甜心,现在不要人家了就叫人家阑儿~~”
“好了,阑儿,别闹了,我保证今天会早点回来。”
陆何苘看得实在好笑,无奈又宠溺地说道。
白蓦阑却不理她,将脸埋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挥了挥,示意他可以走了。
陆何苘也不多啰嗦,匆匆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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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她会不会提前想起来以前的事?”
“不出意外是不会的。”
“可她今天说她觉得自己忘记了一段记忆。”
“可能是她被别人的记忆触动了,但是没有大碍,你大可以放心。”
“希望如此。”
“好了,老夫的话你还信不过吗?开始吧。”
“今天快点,我答应了她早点回去的。”
“我尽量吧。”
......
“哇,你终于回来了!”
白蓦阑一看见陆何苘进门就炸炸咧咧地说道。
“我说了我会早点回来的。”
陆何苘勾了勾嘴角,朝白蓦阑笑道。
“可以可以,果然守信。”
白蓦阑乐呵呵地鼓了鼓掌表示鼓励与赞赏。
“先吃饭吧。”
陆何苘和白蓦阑一起走进了内室,将手里拿着的糕点放在了桌上,又脱下斗篷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哇,你买了瓣昀酥耶!”
白蓦阑打开油纸,看见了里面整整齐齐摆着的瓣昀酥。
“吃吧,特地给你买的。”
陆何苘看着白蓦阑,笑着说道。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白蓦阑往桌旁的椅子上一坐,抓起瓣昀酥就吃了起来。
陆何苘也坐到桌旁,打开了另一个油纸,拿起里面的面饼,也吃了起来。
白蓦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师父会喜欢吃那种又涩又硬的面饼,她问过几次师父也不解释,于是就觉得师父肯定有个怪癖,专门吃难吃的东西。
嗯,一定是这样的。白蓦阑心中偷笑,为自己发现了一个师父的秘密而暗自开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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