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结束,牟维英的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水,可她却生生忍着没有让这泪水放肆。
“所以,你应该叫龚月伦?”
白蓦阑想起进门时她说自己叫牟维英,而不是龚月伦。
“龚月伦早就死了......”
牟维英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这句话。
龚月伦早在被王凯蔚一剑穿心的时候就死了,只不过以前的她还不明白罢了。
“我只是牟维英。”
牟维英低下头,看着一直被自己抓在手里的手帕,轻轻说道。
那手帕的一角,端端正正地绣着两个字——月烨。
“你想忘了吗?”
陆何苘开口了。
......
“不想。”
牟维英低着头想了一会,说道。
这些记忆留着还有什么用呢?只能叫人伤心罢了。可尽管如此,自己还是不想忘,因为这段回忆里,有一个叫王凯蔚的男子。那个不管将她伤得多深,她都不愿忘记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很傻,但是没办法,她都这样傻了一辈子了,已经成了习惯了,改不掉了。
尽管她在心里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自己早就不是龚月伦了,自己是牟维英。可牟维英这名字,也是他给自己的啊......
“那你有想过赵烨吗?”
牟维英沉默了。
“无事,喝口茶吧。”
陆何苘伸手帮牟维英添了一杯茶,递给了牟维英。
一旁的白蓦阑看得真切,陆何苘在倒茶时,在茶里滴进了一滴水。白蓦阑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憧慨露,有催眠之效。
“谢谢。”
牟维英将手中的手帕放在了桌上,接过茶,只喝了两口就将茶杯放下了。
“忘忧酒,忆难求,酒入喉,忆难守。”
陆何苘在牟维英惊讶地眼神中左手往她眼前一挥,牟维英就毫无预兆地倒在了桌上,熟睡过去。
陆何苘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身体前倾,将瓷瓶放在牟维英的眼睛旁,接了两滴因为她闭眼而被挤出的眼泪。
陆何苘倒了一滴在牟维英方才放下的茶里,另一滴则收好了重又放回袖子里。
“你喂她喝下去吧。”
陆何苘对着白蓦阑说道。
“可是她说她不想忘......”
“可是忘了对她更好,不是吗?”
白蓦阑不说话了。
确实,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忘却那些伤心往事,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于是,她拿起那杯茶,伸手托住牟维英的头,慢慢将茶喂了进去。
喝完这杯茶,等她醒来后,就会将那段令她伤心的记忆全部忘掉。
......
一炷香后,牟维英终于缓缓醒来。
“我这是在哪?”看着眼前陌生的古木色装饰,牟维英觉得奇怪。
“姑娘方才喝多了摔倒在我们酒馆门外,我们便将姑娘接进来喂你喝了一碗醒酒汤,姑娘现在可感觉好些了?”
白蓦阑看着陆何苘在一旁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吗......”
“可不是嘛。”
陆何苘大言不惭地继续瞎编。
“麻烦你们了,不好意思。”
牟维英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碎银放在了桌上。
她看见了桌上的一块手帕,觉得有些眼熟,便多看了两眼。
“这本就是姑娘的手帕,还请姑娘拿好。”
陆何苘见她一直看着那手帕,便出声说道。
“这是......我的?”
“是。”
白蓦阑抢在陆何苘前答道。
牟维英拿起那方手帕,细细打量着上面的字——月烨。
什么意思呢?
她想不明白,也永远想不明白了。
“姑娘慢走。”
白蓦阑将牟维英带到了酒馆门口,目送着牟维英离开了。
白蓦阑注意到,在牟维英身后不远处,有个蓝色的身影始终不远不进地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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