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在床边喃喃自语:“阿诚,你是不是累了。明明伤好了也不肯醒。也对,累了就多睡一会吧,但是不能太贪睡,大姐还等着跟你一起回上海跟你大哥团聚呢!”明镜知道阿诚从小跟明楼感情最好,在他床边多提提明楼,或许能早日唤醒他。没想到还真有些效果。明镜眼见阿诚又出现了梦魇挣扎的反应。他的手一会死命抓着床单,一会没有章法的凌空乱舞,自己在昏迷中更是出奇的一会哭一会笑。
明镜刚开始有点被吓到,但很快定了神就更靠近阿诚见他眼角有泪,又急了:“这孩子是怎么了?从小到大还没见他哭过,到底梦见什么了,居然又哭又笑的。”明镜有些心疼,俯身为他擦去虚汗跟泪水。谁知阿诚发癫一般抓住明镜就吻了上去。
阿诚始终是半梦半醒,可是他的疯狂没有停止,那些动作很连贯。明镜被纠缠钳制后反压。她挣扎之间狠推了阿诚一把直接掀下床去。明镜的动作全出自本能,没有想过阿诚是个重伤初愈还未清醒的人。
可明镜这一掀,阿诚摔到了地上不说,头更是直接撞到了墙角。放在墙角的衣柜在震动之中一个放置杂物的罐子砸了下来。眼睁睁看着罐子落下,明镜起身去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砸到阿诚脑袋上。罐子寿终正寝,明镜忙俯身去查看阿诚的情况。此刻的忧心明显多于恼怒。
明镜把阿诚扶回床上,反复呼喊他。这时阿诚再次流泪,手如同抽筋一般扬起抓住明镜的手,嘴里念念有词:“大哥,对不起,大姐对不起...”明镜见阿诚还在昏睡中,整理了思绪去收拾好屋子的残局。
被撞的那一阵生疼让阿诚醒来。醒后他面对这个井然有序的小屋,有点糊涂了。阿诚下床查看房间的环境没有半点头绪。他尝试活动一下四肢也没太大妨碍。如明镜所想,阿诚真的是伤已经好了,只是一直没醒而已。阿诚一边活动手脚一边走到床边看看周围的环境。阿诚的记忆停留在他跟明楼被人围堵,在敌人开枪时,他及时拉开了明楼自己却中了一枪掉下山崖了。
明镜收拾好东西回来就看见阿诚好好的站在窗边,一时竟然呆住了。阿诚不经意的转过身看见明镜,激动的不行:“大姐,你怎么在这儿?!我这次不是做梦吧!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大哥知道你平安无事一定高兴的要哭出来的。”
阿诚一连串说了好多话,一直抓着明镜的手,明镜看着阿诚真挚的激动显然确定刚才的那些他是无意识的。于是回过神,但还是带着些冷漠:“你刚刚才醒别那么激动。来,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慢慢说。”
明家的人都不太平,明楼因为有同伴为他们善后才能若无其事的回到原本的位置。可北平的明台在任务中也差点暴露。这一次明台失去的不仅仅是黎叔还有他的同志爱人。两个对他而言极为重要的人都在这次行动中为了掩护他而牺牲。可是他没时间悲伤,他必须跟北平行动组的其他人重新规划以后的事情。
他们各自一方都以为已经失去了所有亲人,剩自己孤军奋战。只有明镜跟阿诚正在想着怎么尽快回到上海,尽早能一家团聚。原本阿诚有很多话要说,也有很多话想问,可是明镜见时间不早了说:“好了阿诚,这段时间确实发生很多事。你刚大伤初愈,也该早点休息。这几天你还是住这间房吧!别折腾了。我在隔壁,有事叫我别自己逞强。”听着阿诚说了许多,明镜知道他无大碍也安心了。阿诚在明镜离开后看着空空的门口:“难怪我会做那样的梦,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如果不用醒就好了。”其实一墙之隔的明镜也未能成眠,她一直劝解自己不要计较阿诚做的那些,他只是个伤员,一个病人。而且她对阿诚跟明楼明台并没两样,怎么能怪他呢?可是想想自己当年朦胧的初恋也未曾有过这种亲密举动,这说来也是明镜的初吻,怎么都有点懊恼和不甘。
到了第二天阿诚像没事人一样抢着帮明镜干家务、在阿诚印象中明镜除了对明家生意上的事情亲力亲为以外是没干过这些粗活的。现在一看明镜动手就心疼。本来早饭后明镜还想收拾一下东西,毕竟近期准备回上海了。可每次要干什么都被阿诚抢去。
明镜最终只能坐在一边默默的看着阿诚忙着。阿诚也乐在其中。昏迷中的梦里一切就是这样,他忙着一切,明镜陪在身边。虽然两人的关系有些不随人愿的地方,可是一间小屋只有他俩。阿诚更清楚的记得在梦里不止一次的拥有过她...
看着阿诚忙完手上的事停下,明镜忍不住说:“行了别忙了。你刚好。想活动的话陪大姐出去走走。”明镜伸手示意要牵起阿诚,但动势却像是一个家长要牵着自己的孩子出去玩。阿诚犹豫片刻还是跟明镜牵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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