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容音×魏璎珞
第五十四章
弘历看着画,陷入了沉思,一晃便是过两个时辰。
李玉:“皇上,寿康宫回禀。说太后神志不清,抽搐不止,连汤水都难咽了。您是不是?”
李玉从门外进来,静静地走到皇上身旁,说道。
弘历一听,将画收好,拿着画就直奔了寿康宫。
刘姑姑:“恭请皇上圣安。”
弘历进屋之后,发现屋中并无人,便转身问道,
爱新觉罗·弘历:“太后呢?”
可他等到的却是刘姑姑将门关好,还有庆贵人的请安。
庆贵人(陆晚晚):“嫔妾给皇上请安。”
陆晚晚双手捧着一本书给弘历行礼。
弘历拿着画走了过去,环视四周说道,
爱新觉罗·弘历:“朕有话一定要问太后!”
庆贵人(陆晚晚):“太后说,皇上的来历她知晓。皇上打开这本书,就什么都知道了。”
弘历从陆晚晚的手中拿起了书,看了一眼说道,
爱新觉罗·弘历:“不过是志怪之言,太后到底何意?”
庆贵人(陆晚晚):“这是皇上当朝十二年,一位乡试解元纪昀搜集的志怪故事。谈及淮镇尤为姓郭的美貌农妇,丈夫逃荒外地,托付一双父母。她紧闭门庭,日夜纺织,供养公婆。无奈所得微薄难以为计,只好向相邻求救,众人爱莫能助。她痛哭一场,倚门卖笑。”
爱新觉罗·弘历:“庆贵人到底在说什么,这跟朕要问的事情又有何关联?”
庆贵人(陆晚晚):“郭氏出卖自身供养公婆,还用卖身之资购一美貌少女养于家中,丈夫回来后,她说,你已平安归来,父母完璧归赵,而那清白少女,也是我为你另娶的妻子。说完,便举刀自尽了。她死后,乡官判定她不贞,判她葬于祖坟却不附夫墓。为一双公婆替她痛苦,说儿子不孝,抛下父母。一介弱女子为供养公婆而失贞,又有何错?众人议论纷纷,节与义到底什么最重要呢?”
弘历听闻沉思了一会,接着问道,
爱新觉罗·弘历:“太后还说什么了?”
庆贵人(陆晚晚):“皇上,当年山西大旱,钱氏夫人陪雍正爷私访。因储位之争,数陷险境,与随扈失散后,雍正爷中箭受伤,为避开杀手,破入深山。可偏偏祸不单行又遇上了藏匿于太行山的土匪,钱夫人将雍正爷留于农家,换上了他的衣衫,孤身引开了追来的匪军。”
爱新觉罗·弘历:“你说什么?”
庆贵人(陆晚晚):“有人说,钱夫人为土匪所获。又有人说,她从太行山顶纵身跃下。可不论钱夫人是真的委身土匪,还是为保贞洁自尽,都是为了维护雍正爷,有情有义,令人感佩。可事情若是传扬出去,夫人会同郭氏一般,明明行了义举,却备受天下人非难,皇上也难免他人妄议,这才是太后一直坚守秘密的原因。您若是不信,雍正爷身边有位贴身侍卫,他是当年第一个找到雍正爷的人,就住在胶州,太后已秘密派人去请。最迟,明日便可到了。”
爱新觉罗·弘历:“若是太后所言属实,朕会亲自到寿康宫,跪着向太后请罪。”
说罢,弘历手拿着画就出了门。陆晚晚紧张的没有站住,往后连连错了几步。
富察·容音:“庆贵人。”
珍珠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扶住了庆贵人。
庆贵人(陆晚晚):“皇后娘娘。”
富察·容音:“庆贵人辛苦了。”
庆贵人(陆晚晚): “娘娘,刚刚那段话真的能感动皇上吗?”
富察·容音:“到底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富察·容音望了望门外,摇了摇头。
在得知太后病倒之后,陆晚晚只身一人来到了长春宫,将自己祖父曾用过的药方交给了富察·容音。
当年选秀之时,皇上因公务先行离开,而恰巧是富察·容音将陆晚晚留了下来。她见陆晚晚性情纯良,又知礼懂事,便想着让她出面去试着打动一下皇上。
富察·容音:“走吧。”
富察·容音对着庆贵人和珍珠说道,三人便各自离开了。
翌日,养心殿内,当年雍正爷身边的侍从到了。
王天一:“王天一,拜见皇上。”
爱新觉罗·弘历:“李玉,赐座。”
爱新觉罗·弘历:“王谙达,你曾亲自教朕骑射,算是朕的师傅。朕现在问你的话,一定要如实回答。当年先帝私访山西,钱氏夫人随同,你可知此事?”
王天一:“皇上,是有这回事。”
爱新觉罗·弘历:“那你迎侍的时候,先帝可是带着钱氏夫人一块回来的?”
王天一:“这…”
爱新觉罗·弘历:“如实回答。”
王天一:“是。”
听到此字后,弘历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爱新觉罗·弘历:“太后竟敢骗朕!”
李玉与王谙达见此状,立刻跪了下去。
弘历起身,将他扶起说道,
爱新觉罗·弘历:“王谙达,朕小的时候顽皮被先帝责罚,你替朕挨骂受罚。请你看在这份师徒情谊上,不要让朕活得不明不白。朕问你,钱氏夫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她到底是不是死在太行山,又或者她根本就是为太后所杀。”
王天一:“皇上,钱氏夫人当年为了救先帝,名节受了损。令先帝颜面尽失,她是被赐死的呀!”
弘历听完后,命李玉将王谙达安置好,便立刻去了寿康宫。
可到了门外,却被门口的侍从告知,太后已经去了圆明园养病。
弘历便立刻带着随从,骑马而追,却在中途又一次遇到了庆贵人。
庆贵人(陆晚晚):“皇上,嫔妾受太后之命,在此等候。有几句要紧话,还望皇上屏退左右。”
弘历下了马,走到了陆晚晚的身旁。
爱新觉罗·弘历:“太后说了什么。”
庆贵人(陆晚晚):“太后让嫔妾告诉皇上,先帝当政十三年,为万寿节休息一天。从未木兰秋狝,更无冶游玩乐,先帝励精图治,不过是想做个好皇帝。先帝曾说过,他这一生承受着谋父,逼母,弑兄,屠弟的恶名。如负着巍峨大山,逆风而行。自知对于储君而言,名正言顺多么重要。他并非不痛惜钱夫人,是不想让皇帝蒙羞啊!那日,太后奉命捧着鸩酒去见夫人。夫人一言不发,只向她拜了三拜,便慨然赴死。太后说,既受她三拜,便如千斤重托,要如亲生母亲,呵护皇上一生。”
爱新觉罗·弘历:“太后在哪?朕现在就要见她。”
庆贵人(陆晚晚):“太后说,紫禁城不清净,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养病,还请皇上不必忧心。”
弘历听后,又赶快上了马,追到了太后一行人。他便急忙下了马,跪在了太后的马车旁。
爱新觉罗·弘历:“皇额娘,儿臣不孝,辜负了皇额娘慈母之心,全忘了养育之恩,罪该万死。请皇额娘恕罪,恭请皇额娘回宫。”
说到最后,弘历行了叩拜之礼,语气中尽是哀求。
刘姑姑:“皇上,太后口谕,移驾圆明园养病。待病情痊愈,自然会回宫。”
弘历听后,跪着往马车走了几步,说道,
爱新觉罗·弘历:“皇额娘,额娘,都是儿臣错了。儿臣知道错了,请您看见多年的母子情分上,掀开帘子,让儿臣看您一眼,好不好?”
刘姑姑:“皇上,请回吧。”
语毕,太后的马车便继续向前前行,留下弘历一人望着远离的马车独自懊悔。
承乾宫内,袁春望站在娴妃身旁。
娴妃(那拉氏):“皇上真的追去了?”
袁春望:“是。”
娴妃(那拉氏):“原来太后才是那只真正的老狐狸。”
袁春望:“娘娘,您说皇上会不会追究此事?”
娴妃(那拉氏):“那封信是温淑夫人留下,裕太妃藏匿,和亲王发现。从头到尾,与本宫有什么关系。”
说罢,袁春望看了看娴妃,眼神之中似乎有一丝失落。如此绝佳的复仇机会,却被这样打乱了。
长春宫内,富察·容音也得知了消息,压在心头的重石方才移去。太后与皇上的“恩怨”算是了清了,她是了解弘历的,自知他此时定会是十分懊恼。可自己又不便去打扰,她不愿让他知道,自己参与到了这件事之中。
相反的是,她现在一颗心全都扑在了璎珞身上,叶天士的解药到如今也没有研制出来。虽说璎珞的身体日渐好转,可她终究还是担心。也是因为近期她一心都挂在璎珞那里,才没有发觉琴瑟的异动。
自太后去圆明园养病后,定期会派人送来家书,告知弘历自己的情况。弘历每一次都认真的读完,然后写了回信。
也正是在那之后,他开始渐渐的疏远娴妃。虽然表面上娴妃并没有参与整件事的筹划,可弘历还是多少会将她联系进去。于是,他便派了海兰察去查明当初钱正源坠马的真正原因。果不其然,此事与娴妃有关。并且,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弘昼与此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
面对弘历的疏远,娴妃确实是没有想到的。不过看了看近期的局势,她决定还是安静下来的好。但安静并不代表她的复仇就可以结束,渐渐地她将目标又转回到了长春宫。
娴妃每次来长春宫请安过后,都会留意到院子中的琴瑟。她不禁觉得很有趣,便命珍儿去打探这个人的底细。
也是自从太后之事后,陆晚晚与皇后娘娘的关系似乎变得亲近了一些。
而看一看沉璧,她好像没有了初入紫禁城之时的气度,反倒是像被这紫禁城默默地磨平了自己的棱角,又或许是因那一日她撞见了珍珠去请叶天士。
叶天士自从长春宫归来以后,便加紧了研制解药的速度。在这期间,沉璧曾来向他打探过消息。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皇后娘娘与璎珞姑娘的情义,恐是娘娘也无法明白的。”
沉璧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她听出了话中的意思。自此以后,便一反初态。并且,她也开始命人去帮着叶天士研制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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