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如何?期待期待期待……
冯姨娘不贫的大叫:“你凭什么罚我?你是县主都不可以,怪不得宇文丞相不喜欢你呢,要不是我说,你看看你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这点你可不如我和沈姨娘。”冯姨娘像是在这一方面找到了优越感,用眼神示意沈姨娘跟她一起来。
下面跪着沈姨娘那还敢这么放肆,看到冯姨娘的暗示,直接忽略掉。老老实实的在下面跪着。
冯姨娘在心里骂了不知多少遍,最后还是她不怕死的继续挑衅道:“如是县主不嫌弃婢妾,婢妾可以教你,大小姐也是可以的。冯姨娘搔首弄姿地扭动身体说道。
蓝璇一看,冯姨娘在这种事上秀优越感还恬不知耻扯上毓儿,一时间昏了过去,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滴。
芸县主一倒下,将所有人都吓坏了,方嬷嬷和宇文毓也顾不上别的了,匆忙抱着蓝璇进了内室。
府医来的很快,这位府医可不得了,大有来头,他就是之前为宇文倾治好腿的吴天昊,如今吴记药馆越开越大。当时她治好了宇文倾的腿,名声大噪,许多高门大户都请他去治一些难言之隐或者刀剑伤。游走名门望族之间吴天昊并没有忘记宇文毓的大恩,将吴记药馆交给吴叔待弄,他自己来了丞相府专门负责蓝璇的身体状况。
在相府他免费为奴婢治疗,收获了不少迷妹和拥护者。间接间帮宇文毓解决了她们忠心的问题。
吴天昊走到床边,方嬷嬷早已拿出锦帕铺在蓝璇手腕上,吴天昊一手搭上蓝璇的脉搏,一手抚着下巴,忽然手指上感觉脉相有轻珠划过,已经非常强劲。
他眼神一闪,十分不可思议的打量了一下昏睡的蓝璇。夫人的身子他是了解的,没有再服用五步蛇草后身体好了些。
毕竟生长在候府,用的都是最精贵的东西,底子也算不错,虽然近年来生活水平不高,但有宇文毓给她熬的药汤药膳,又格外的注重养生,这样想来,这脉相也不是不可能。
吴天昊眼神扫过站在一旁一脸冷漠的丞相宇文华,这宇文华的身体状况也不错,想来这也是一桩喜事。
“吴天昊,夫人情况如何?”宇文华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也知道蓝璇的身体不算怎么好,如此突然的晕倒了,实在让人担心。
吴天昊呵呵一笑,说道:“相爷不必担忧,夫人是喜脉,而且已经两个月了,脉相强健,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才会昏倒,并无大碍。”
吴天昊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炸进水里,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所有人,宇文华,宇文毓,方嬷嬷,和几个侍奉在侧的丫鬟,都呆愣住了。
这消息有点劲爆啊!宇文华和蓝璇都已经十几来年没有圆房,就蓝璇复出的那几天宇文华去过邯漠院,其余时间都在四德院。
母亲也算幸运,就一次竟然还能弄出孩子,这能力还真不是盖的啊。年轻也就罢了,尤其是蓝璇,长期服用了五步蛇草还能怀孕生子,这也是太出人意料了。
宇文毓不得不佩服,圣上他老人家六十岁还可以临幸妃嫔,母亲还能‘老蚌’生珠。难道跟皇室沾边的人身体都很好吗?不过不承认不行。
方嬷嬷也有点惊愕,她知道夫人的小日子已经延迟了好久,但她显然没有想到夫人会怀身子,三十岁的女人怀孕生孩子,她听说过,但没见过这么一次就怀上的!宇文华去了四五天,其实只有一次那个的。还是夫人和相爷都喝了酒的份上。
宇文华显然是惊了一下,俊脸红了红,有些不大自然,尔后便满面尬色,抓着吴天昊的手,疑惑的问道:“你此言当真?夫人真的是喜脉?”
吴天昊微微皱眉,难道他的医术不值得信任吗,但仍旧耐着性子答道:“自然是真的,虽然脉相看着稳健,但是夫人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要当心些,我会开一付温和的安胎方子,记得每天按时服用。”
宇文华错愕愣在那,宇文毓为了缓解现场的突然冷场。高兴的点头,示意方嬷嬷跟着吴天昊前去取药,方嬷嬷点头,和吴天昊一道退了出去。
宇文毓福了福身,对宇文华说道:“父亲,既然母亲无碍,这里就交给我吧。”至于母亲醒来后,会有什么反应,她还是不让宇文华留下来吧,免得坏了母亲的好心情。
宇文华脸有些绿,但毕竟在场的或多或少都是近邻,这种事,他还是觉得私下说比较好。
“好,你好好照顾你母亲吧,我晚间再过来陪她用膳。”
宇文毓点了点头,便送宇文华出去了。
宇文华走了以后,宇文毓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蓝璇,叮嘱一侧的丫鬟照顾好母亲,自己便去了外室。
众人还未走,尤其是陈太君和冯姨娘,都有些担心,毕竟芸县主就这样直直晕了过去,她们也是吓得魂不守舍,万一县主有个什么,估计司南候的震怒就足够掀翻整个郡王府。
所以陈太君见宇文毓走了出来,忙颤颤巍巍的迎了上去,问道:“你母亲可还好?”
宇文毓的脸色铁青一片,碍于蓝璇的面子才没有开口骂人,她强忍着怒火,向着陈太君问道:“老太君,您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怎么能让冯姨娘说出那样的话来,若是被圣上知道了,您是想连累这个郡王府被诛九族吗?”
而且冯姨娘的话简直就是将孟冬行的脸面踩到地上了。
陈太君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心中又将蓝璇咒骂了几遍,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宇文毓会指着自己鼻子骂吗?
“冯姨娘也就是随口一说,县主也太肯往心里去了。”陈太君低声辨白。
宇文毓犀利的眸光扫过房内众人,所到之处,目光宛如利刃一般,冯姨娘和孟莺时,都瑟缩着身子,低头不敢作声。
“你们一个两不要打量着县主好性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宇文毓今日把丑话说到前头,若是谁再放肆,本小姐绝对不会轻饶,这一次,就按照县主的意思来办,谁也不得有异议!”
陈太君有些不乐意了,她倒也不是疼惜冯姨娘和沈姨娘到了这种地步,而是不与高门贵妇对着干,她心里就不舒服。不得不说,这人就是贱啊!欠收拾。
于是皱眉道:“你就是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忤逆我这个老太婆吗?”
宇文毓柳眉皱在一起,说明她此刻的心情极差,可面对胡搅蛮缠的陈太君,她也无法真正下蓝璇的面子,只是强忍着怒气道:“老太君,如今我母亲已经怀了身子,胎气不稳,以后闲杂人等就不必到邯漠院来了!”
闻言,陈太君一阵错愕,嘴巴长得大大的,估计能塞下一颗鸡蛋:“怀了身子,怎么可能,你父亲和你母亲多少年没在一起了还能生养,不是弄错了吧?”
宇文毓登时就恼了:“吴天昊的医术,老太君信不过吗?而且母亲与父亲之间怎么样与你有何关系?”
陈太君脸上灿灿的,闭嘴不言了。
这个消息对苏岚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她最瞧不起的蓝璇,竟然又怀上了孩子,她虽然得宇文华宠爱,可也只是有倾儿妧儿两个孩子。蓝璇若是这胎是个儿子,那她在宇文华心中的地位肯定直线下降。
还有那个嫡长子,宇文墨,整日里对自己摆着一张臭脸,连个笑容也没有。宇文华虽然是他的父亲,可宇文华对这个儿子多多少少有点恐惧。即便是唯一的儿子,他跟宇文墨的关系也不好。所以他希望苏岚替他生个儿子,他培养小儿子文并打算自己以后的位置是留给小儿子的。
而最震撼的当属冯姨娘了,她前面还在蓝璇面前秀优越感,现在却被告知她有身孕了。双手死死的绞着锦帕,指甲几乎掐紧肉里,眼中的妒火几乎要将整间房子点燃,她咬的牙齿嘎吱嘎吱作响,她恨不得现在冲进内室去,一脚将那个她肚子里的贱种踢留掉。
冯姨娘快要嫉妒疯了,郡王这两年,根本没进过她的院子,更别说同房了,好像得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同样都是久不得zirun的女人,自己还是郡王的亲表妹,蓝璇就可以过的这般舒心,而自己守空房,守了十几年,这太不公平了。
她咬的牙根都发酸了,就是不明白,自己比那个活寡妇差在哪里,难道就是一个身份的差距吗?她不甘心,她太不甘心了。
最好那个活寡妇,生孩子的时候一尸两命,反正身体不好,死了也不奇怪,冯姨娘此刻恨不得用天下最恶毒的方法去诅咒蓝璇!
孟莺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比起二人来还算是正常的,起码没有冯姨娘这么强烈的恨意,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罢了,毕竟,蓝璇这个样子,她也无法再开口让姨娘免去处罚。
当然,三人的反应都被宇文毓的看的一清二楚,果然一个两个,都见不得母亲好,如果他们敢对母亲下手,她不介意亲自送她们去地狱。
“方嬷嬷送老太君回前院休息。”她果断的下令,实在不想她们留下在膈应母亲了。
冯姨娘和孟莺时就是智商在低也不敢现在去反驳宇文毓的话,而陈老太君也知道方才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也不再闹腾,乖乖的走了。
宇文毓这才重新返回了内室,此刻正巧蓝璇的睫毛微微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旁的丫鬟忙着急上去将她扶起来,又再她身后垫了一个如意锦团的大靠枕。
宇文毓走过来,沿着床沿坐了下来,替她掖了掖被角儿。
蓝璇依旧神态端庄,只是有些略显疲惫,她缓缓启唇,嗓音有些沙哑:“毓儿我怎么了?我记得自己好像昏倒了?以后的事情就记不得了?”
宇文毓笑意融融的接口道:“母亲,你有身孕了。”宇文毓眉眼间都是喜色,嘴角上扬。
蓝璇顿时瞪大了眼睛,抓住宇文毓的手,说不出话来。
好半响,她才回过神,脸上带着几分羞怯,声如蚊音:“毓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她虽然才三十岁岁了,但是每月的小日子都不准时,可这两个月却没来,她也没在意,毕竟自己这把身体,小日子没了很正常,可谁曾想竟然有了身孕,这简直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自从生了墨儿和毓儿之后,她就再也没怀过身子,当时太医说过,自己生养两个孩子时亏损了身子,须得调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她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且有男有女,至于以后能不能在有孩儿,顺其自然便罢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个时候还能在做母亲,她高兴的很。
她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一想到这里有一个小生命在成长,心里说不出的激动,而且她感觉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一定是上天想要他保护毓儿和自己的,才有了这个孩子。
见母亲如此反应,宇文毓心中高兴不少,但是欣喜过后,却是浓浓的担忧,毕竟母亲的身体在这里摆着,生孩子要冒很大的风险。
于是她握住蓝璇的手,语气有些惆怅:“母亲,可能这孩子对你来说是坏的,毕竟您的身体不太好,若是生产时有个好歹,毓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着犹犹豫豫的开口:“要不,拿掉孩子吧。”
宇文毓虽然喜欢孩子,但是更珍惜母亲的性命,若是二者选一,她毫不犹豫的选择母亲。这和她的身份地位无关,只是因为她是自己一生的最尊敬的人。
蓝璇神色十分坚定,她回握住宇文毓的小手,细腻的感觉袭来,心中觉得无比的安定:“毓儿,我不同意,这个孩子,就算拼尽了全力,我也要生下她。”
而沈姨娘这边,才是热闹一片。
沈姨娘一边骂街,一边三叩首,嘴里念叨着街面早不流行的污言秽语。
往前走一步,不小心磕着了像趁机免了处罚,装作很严重的样子。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见没人管她,又嚎啕大哭,那个撕心裂肺,那个痛哭流涕,好不可怜,但是一个管事嬷嬷和几个婆子丫头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眼中带着不耐,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你们这些下作东西,一味儿的讨好邯漠院的那一位来作践我,我好歹为郡王生育了两个女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跪了,我要见郡王,将你们这群奴才统统发卖出去!”沈姨娘哭的伤心欲绝。她实在有些转不过弯儿,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会变成这副鬼样子,身上脏着连三等丫鬟都比不上,妆花了,头破了。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全部都在催促她。
管事嬷嬷一脸的鄙夷,阴阳怪气道:“姨娘何苦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呢,夫人发了话,谁都不能帮姨娘你,你还是快些吧。”
沈姨娘哭着摇头,满眼惊恐:“我不要,我不信郡王不会来救我,一定是你们,你们在骗我!”说着就要起身往后冲,似乎要亲自去孟冬行才肯罢休。
管事嬷嬷一个眼神,就有婆子拉住了她,冷哼道:“姨娘还是给自己留点体面吧,否则闹大了可就不是跪街叩首这么简单的了。”
沈姨娘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大吼道:“不可能,你们骗人,郡王不会不见我的!”
管事嬷嬷轻蔑的望着犹如疯妇的沈姨娘,不屑道:“夫人如今怀有身孕,提前过来的宾客都在道喜哪里有空管你!”
沈姨娘蓦地一声,脸色刷白,她回过头,抓着管事嬷嬷的手,声音嘶哑的问道:“你说的不是真的,你是在撒谎对不对,她已经十多年没有跟宇文华在一起了,怎么可能还会怀身子!”她简直觉得一道晴天霹雳活活的劈中了她一般,脑子一片空白。
管事嬷嬷嫌恶的望着沈姨娘,一把推将她推的老远,:“姨娘还是清醒情形吧,得罪了夫人,你这辈子在这条街上的事迹,我们都会记得的!”
然后对着几个婆子说:“赶紧让她跪完,要是惊扰了夫人,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几个婆子都十分的粗壮,拎起消瘦的沈姨娘,简直易如反掌。
沈姨娘此刻整个人似乎都傻了,满耳朵围绕的都是蓝璇怀孕了?怎么会这样?她都已经相当于活寡妇了,小爷怎么还会喜欢她,怎么还会和他同房。自己这样年轻,三十来岁,风华正茂,为何郡王连一眼都不肯看自己,这半年来,一次房都没进,这到底是为什么?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不同命!
这就是沈姨娘的悲哀,以色事人,岂能长久?男人也许会贪一时的新鲜,可新鲜过后,必会望诸脑后。这也是做姨娘的悲哀,没有男人的宠爱,就什么都没有。
几个婆子就这样犹如拎破布一般拎着沈姨娘跪完叩完首,然后又随便收拾了一下她的面容,直接丢进马车,立刻出发去庄子上。从前管事嬷嬷和婆子们,可能不敢这样对待沈姨娘,毕竟沈姨娘背后的靠山是陈太君,而夫人对陈太君更是谦逊有礼,她们自然要把沈姨娘当做正经主子对待。
可如今连陈太君自己都被夫人下了面子,连句话都不敢说,她们还顾及什么,再说沈姨娘这个人,嚣张跋扈,多年来对待郡王府的下人们非打即骂,早就怨声载道了,墙倒众人推,她被赶出丞相府,下人们只有举双手赞成,欢呼的份儿。
孟莺时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而她的智商,也让她有些消化不了今天的变故,整个人呆愣愣的。
而孟荔月,根本就没有露面,只是躲在暗处悄悄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对蠢货母女,都说了别和宇文毓作对,就是不听,如今自食恶果了吧,最好不要连累到她,否则她绝对不会放过这对蠢货!
就这样,在郡王府风光了十几年的沈姨娘就这样灰溜溜的被赶出了相府,被宇文毓交待送住到了郡王府的庄子上。
郡王孟冬行对此亳无表示,仿佛送往庄子上的不是他姨娘,而是个令人心烦的垃圾。
冯姨娘的状况也不好过,一回到郡王府就被禁足了,陈太君一句反驳的话也没说,她总算明白了,蓝璇给她脸面,她还可以摆摆老太君的款儿,若是不给脸面,她pi都不是一个,这些年来,顾清秋不乐意跟自己计较,并不是代表外面的人不跟她计较。虽然她心里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事实。
但她并不甘心,这一次,自己输了,不代表以后还会输,总有一天,她会证明,她比孝章静皇后强,比顾清秋强,比蓝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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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毓让母亲好好休息,自己就欢喜的回了忘烟居,便开始继续准备给母亲的礼物,自从重生以来,她总是一有空闲,便静下心来准备这份珍贵的礼物,只是因为自己也知道的太少,不得不向哥哥求教,可是哥哥又经常不在府中,所以以至于到现在,还未完成。
不过还好,已经快收尾了,赶得及在母寿寿辰完成。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宇文毓在相府也很少有得闲的时候,享受难得清净,所以傍晚时分,她终于完工了。宇文毓吩咐伺候在一旁的木莺整理好,好好的收起来。
此刻便有丫头来请宇文毓到邯漠院去用晚膳。
宇文毓稍稍收拾一番,便去了。
进了饭厅,蓝芷柔便向自己招手,她一袭水红色衣衫格外的明媚可人,耳畔上一对珍珠耳坠随着她好动的身体左右摆动,更显的娇憨可爱。
“表妹,快过来坐我身边来。”蓝芷柔欢快的喊道。
宇文毓袅袅婷婷的向着蓝芷柔走去,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她身边,此刻长辈们还在正房说话,都没有过来,偌大的饭桌上只做了她们几个小辈。
蓝芷柔身旁坐着的身穿湖水蓝软绸衣裙的俏丽女子,应该就是舅舅的第四个女儿,四小姐蓝愫,她和自己同岁,只是生日略小一些。她端庄秀丽,一看就是循规蹈矩的小姐。
蓝愫转眸望着宇文毓,微微点头,笑道:“毓表姐好。”那模样是天曦城闺秀惯有的大方得体。
宇文毓也客气的回道:“愫表妹有礼了。”
蓝愫旁边坐着的女子,她认识,是破了身子的蓝芷嫣和蓝芷晴。冤家路窄,她俩太有辨析度了即使见过不多,也难以忘记了。
宇文毓从蓝芷嫣看着蓝芷柔的嫉妒的眼神中,宇文毓便明了了,这个蓝芷嫣真是不愧有最厚脸皮之称。难把嫉妒做得这么明显的也只有她了。
蓝芷晴就不用说了,倒是这个蓝愫有意思。万少爷的人,一心想嫁进五皇子府的女人那一个是简单的。
她虽然整个人看上是那么的柔弱,就像一朵儿无害的白莲花,娇娇弱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她,去呵护她。
可是宇文毓知道,越是这样的女人,心肠越是恶毒,一肚子的阴谋诡计,表面上巧笑嫣然,背地里杀人不见血。
想到这宇文毓自嘲的笑笑,其实自己不也是毒女一枚吗,陷害起人来,从来没有半分的手软心软。因为从一开始宇文毓就知道,想要不受伤害,心就要够冷,够硬,手段就要够狠,够绝!
司南候府里,舅舅们这一辈里正儿八经的嫡女,只有蓝芷柔和蓝子玉两个,二舅舅蓝天只有一个嫡女,但他自己本身是嫡子的,带着孩子的身份也跟蓝芷柔平级。
因为今日蓝殇是特地为了宇文毓,才将大家聚集在一起,所以只唤了宇文毓见过的几个人。其他的,都没有让来坏了心情。
所以女孩儿只有她们五个。
蓝芷柔性子直爽,丝毫不掩饰对宇文毓的好感,她亲热的拉起凤倾城的手,说道:“表妹,我早就惦记着你来了,你知道今日祖母非要我给全家烧香祈福才让我来的,我昨晚睡的晚所以到现在才见到你,”
宇文毓点头,一副明了的神情:“咱们姐妹什么时候都能见。”
“表妹,我这一次可要多呆些日子,陪陪你好不好啊。”蓝芷柔嘴角含笑,依旧拉着宇文毓不肯放手。
宇文毓也打从心眼儿里喜欢这个直爽又单纯的表姐,于是爽快的点着头:“当然好,表姐既然来了,肯定要住些日子,只怕到时候表姐嫌我闹罢了。”
蓝芷柔作势打了宇文毓一下:“你这丫头,才说一句话,就要打趣我了。”说吧,从头上抽下了一根簪子,递到宇文毓手里,正色道:“那日在侯府,咱们匆匆别过,有些话也没来得及说,今日这跟簪子就当咱们相交的见证吧。”
宇文毓愣怔了一下,打量着自己手中这支簪子,样式简单,就是一支普通的白玉梅花簪,可宇文毓一眼就瞧得出,这是用上好的羊脂玉细心雕琢而成,簪身通透晶莹,白璧无瑕,绝对的价值不菲。
大曦朝历来女子相交,都会互赠礼物,蓝芷柔这一举动,不单单只是表姐妹的情谊,无非是要和自己深交到底,做深闺密友了。
宇文毓自然是乐意的,于是也不推脱,拿过簪子放在蓝芷柔手中,笑着说:“表姐,快替我戴上。”
蓝芷柔欣然答应,戴好后,宇文毓从左手腕上褪下了一支和田玉镯,放到蓝芷柔手中:“这玉镯是当年哥哥送给我的,是一对,如今我送了一个给你,虽然比不上这支玉簪名贵,但表姐不要嫌弃吧。”
蓝芷柔兴高采烈的接过来,套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二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蓝愫对这一幕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目光平静的望着前方。
倒是蓝芷嫣幽幽的开口说道:“大姐姐还真是大方,那玉簪可是祖母的陪嫁呢,如今就被大姐姐轻易送了人,也未免太不将祖母放在眼中了吧。”语气里尽是酸味儿。
其实宇文毓也认出来了,她的母亲也有两只质地相同的白玉牡丹簪和白玉兰花簪,是当初外祖母给的陪嫁。应该出自于外祖母的嫁妆,也只有老夫人的嫁妆里,才能有如此的珍品。
这一套羊脂玉的簪子有四支,白玉牡丹,白玉梅花,白玉兰花,和白玉水仙。
其中白玉牡丹和白玉兰花给了蓝璇做陪嫁,白玉梅花簪给了蓝芷柔,白玉水仙簪子给了蓝子玉。
估计蓝芷嫣也是知道的,但是她只是区区一个庶女,也就只是能看上一看,外祖母是绝对不会给她的。
要说起来,平日里蓝芷柔对这只簪子也宝贝的很,都很少戴出来,可让她送给宇文毓,她就愿意割爱,人有时候就这么奇怪,若是投缘了,再心爱的物件也能相让。
蓝芷柔白了蓝芷嫣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声道:“你管的太多了吧,我的东西我送给谁,需要你一个庶出的妹妹同意吗?”
蓝芷柔语气里丝毫不掩饰对蓝芷嫣的轻视和讨厌。
宇文毓微微皱眉,表姐这样对待庶妹,说起来对自己的名声有损啊,即便在讨厌,也不要表现的这么刻意,没得让人说闲话,说司南候府的大小姐心胸狭隘,容不下庶妹云云。
她不是自己,自己是不打算嫁人的,无所谓名声的好坏,可表姐是要有个好姻缘的,收拾一个庶妹有上百种方法,哪里需要赔上自己的名声呢。
蓝芷柔特看不惯姨娘和庶出,尤其是那些爬上主子床的丫鬟,就该拖出去打死!
蓝芷嫣听闻蓝芷柔的话,眼圈立刻红了,紧紧绞着下唇,犹如受惊的小白兔,一脸的委屈之色,:“大姐姐,我知道自己是个庶出的,大姐姐瞧不上我,可我到底是你妹妹啊,你为何要这样说我?”
蓝芷亲又看到蓝芷嫣装可怜,扮柔弱,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总是这样,每每惹恼了自己,然后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她才是受害者。
在父亲面前亦是如此,虽然父亲看重自己这个嫡女,总是觉得嫡女应该傲气些,嘴上也不说什么,但实际上也觉得是自己欺负了蓝芷嫣,于是会在别的方面补偿蓝芷嫣。
于是蓝芷柔的脸色更加难看,双眼几欲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瞪着蓝芷嫣,就要上前甩蓝芷嫣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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