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远远的听到女子对着众人哭诉:“小女子名叫沐依依,原本是长乐侯的嫡长女,和礼国公府的世子是指腹为婚的。
后来在我七岁那年,父亲病故,但家中并无男嗣承袭爵位,因此爵位被收回,我与母亲处理好父亲的丧事,便辗转到了外祖家居住。然则三年前母亲也去世了,女子守完三年孝期,打算前来投靠未婚夫,却不料去听礼国公府的世子已经和宇文大小姐定下亲事,这让小女子情何以堪!”
那女子的声音柔媚中不失温婉,却带着丝丝委屈,有些悲愤的颤抖,让人听得不由得从心底里去同情。
人已经越聚集越多,将丞相府围得水泄不通,此刻更是七言八语的,什么的都有。
有说礼国公府见利忘义的,也有丞相府仗势欺饶,总之全都是为这女子仗义执言的,人嘛,总是同情弱者的,尤其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弱女子,更加惹人怜惜。
宇文毓刚想上前话,却被木莺拉住了,木莺小声道:“小姐,您还是等相爷来处理吧,您一个闺阁女子,抛头露面的对您的声誉有损。”
木莺话音刚落,严嬷嬷便急匆匆跑了过来,模样十分的焦急,见到宇文毓匆忙福了福身,道:“小姐,夫人这几日本就不舒服,今日听得有人来丞相府闹场,言语间事关小姐,一口气上不来便昏过去了。”严嬷嬷气喘吁吁,显然是忙不迭的来找自己的。
宇文毓闻言,脱口问道:“母亲怎么样了?”转身便欲往回走,心里不禁将顾北念骂了千儿八百遍,该死的母亲这几日身子虚弱,今日这事情又牵连了自己,怎么可能还承受的住,都怪自己太自私了,一心想要退婚,却忘记了顾虑母亲的感受。
严嬷嬷忙拦住了倾城,劝道:“府医看过夫人,已无大碍,但是不能再受刺激了,所以奴婢做主让夫人付了安神汤药睡下了。”
宇文毓立刻明白了严嬷嬷话语中的含义,就是夫人无法前来处理这件事情了,如今宇文华和哥哥已然上朝,苏姨娘肯定躲在那看热闹呢。
所以,这件事,只能由自己来处理,正好太符合宇文毓的心意了。
于是宇文毓立马点头应下:“你且回去侍奉母亲,这件事我会圆满的处理好的。”
严嬷嬷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面对小姐,她竟然莫名的心安,她潜意识的觉得,无论多么棘手的事情,在小姐面前,总是那么不值一提。
严嬷嬷转身走了,宇文毓缓缓来到众人面前,她身着一件月白色交领长裙,配鹅黄色短对襟,中间系着一条蔷薇粉色绣水仙花的腰带,高贵中带着优雅,清丽中不失婉约,让人眼前一亮。
宇文毓脸上虽然蒙着面纱,一双眼眸却是犀利逼人,慢慢的环视住众人,那种由内而发的高贵大方,慢慢的展现出来,在气势上压倒了众人,让群情激昂的人群,不由得慢慢安静了下来。
木莺不由得再次佩服她家小姐,一句话没说,就控制了场面。
“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这些人围在丞相府门前,是何居心,难道打量我丞相府是任人欺凌的吗?”宇文毓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股子自成威严,让人敬畏。
人群中自然有顾北念安排的人,于是出来道:“咱们都是来替这位姑娘讨个公道的,还未请教您是相府上的哪一位?”
宇文毓柳眉微蹙,身边的盈秀接道:“我家姐是相府的大小姐,宇文丞相的嫡女。”
人群中有人讶然:“这不就是与礼国公世子定下亲事的宇文大小姐吗?”
立刻有人附和道:“这可真是巧了,相府竟然指派一个闺阁小姐来处理这等事情,是何道理啊!”
“不过这宇文大小姐还真是明艳动人啊,即便蒙着面纱也丝毫不减风采,要是我是礼国公世子,也愿意娶这样的美人啊,既有相貌又有家世。”
宇文毓侧眸望着那个仍旧在哭诉的绯衣女子,她容貌虽倒也不俗,但看衣饰打扮却连相府的二等丫鬟都不如,可见真是落魄了。
“姑娘,你可以告诉我,为何在我相府门前哭闹吗?”宇文毓的声音宛如银铃般悦耳,有一股傲气凛然,令人格外的敬服。
那女子迟疑了一下,很快把刚才的话都了一遍,最后声音更是克制不住的哽咽起来。
宇文毓听完后,并无很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定定的望着绯衣女子,一字一句道:“姑娘所之言,可否句句属实!”
那绯衣女子忙点头,声音柔弱却带着坚定:“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的欺瞒,而且我手中也有盛公子的庚帖,和当年定下亲事的信物为证,若是小姐不信,尽管验证!”
“好,我料你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宇文毓的目光投向众人,大义凛然道:“在座各位烦请做个见证,相府也不是蛮横人家,这位姑娘既然找上门来要相府给她做主,事情也是牵连到本小姐的,所以这件事情,相府管了!”
然后转头吩咐木莺:“遣个人去礼国公府,把这边的事说清楚了,照我的意思,两家人一起坐下解决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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