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走后,顾北念又打坐调息了一番,觉得好些了,整理下衣衫,才走出了山洞,他一路沿着走出了树林,便迎上了一脸焦急的来寻他的司南候府的公子蓝玄光。
蓝玄光步履飞快,衣摆飞扬,脸色阴沉,黑的吓人,直到他的目光触及到顾北念的一霎那间,才放松了下来,神色也稍稍缓和了许多。
“北念,你怎么样?没有事吧。”蓝玄光几步奔到顾北念面前,眸子的神色十分的焦急和关切,半分也不掺假。
顾北念墨黑的眼眸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但表情却不像对待旁人那般的冷漠,也只是淡淡道,:“无碍,有劳了。”
顾北念似乎对他的态度很是习以为常,也知道他平素不喜人触碰他,只停留在与他三步开外的地方。
“方才在畅音苑侯府的下人过来对我说,父亲叫我去外院书房一聚,我便去了,在书房等了好一会,父亲才回来,但他见到我竟然也吃了一惊,说并未找过我,我才知道事情不妙,回到畅音苑,已经不见了你,于是才四下寻找。”蓝玄光十分懊悔,实在不该这般放松警惕,都怪他感觉在自己家觉得安全才大意。
“无妨,我如今也无事,不必内疚。”顾北念摆了摆手,说的云淡风轻,他一向惜字如金,对蓝玄光能多说几个字也算蓝玄光面子大了。
“北念,看来你我,甚至连我家都被万少峰安插了眼线。”蓝玄光语气森冷,眸光更是骇人,若是此刻被他知道叛徒是谁,估计下场会很凄惨。
顾北念眸光微闪,神情有些虚渺,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若是侯府有了万少峰的人,那毓儿是否安全呢?万少峰对毓儿的态度,也是势在必得的。
看来要尽快找出藏匿在候府中的的内鬼了。
“宇文丞相对此有什么看法?”顾北念的拧眉,神色冷凝。
蓝玄光微微一惊,他知道顾北念一向不多管一点闲事,最多旁观。他敏感的觉得跟毓表妹有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来不及多想,蓝玄光回道:“宇文华这人不甘居人下怕是早有选择于。我父亲根据我的描述,当即就捉拿引我来的下人,不过太晚了人已经死了,线索也断了。”
蓝玄光与顾北念相处,从来不在乎司南候公子的架子,都是以“我”相称呼,可见对其重视的程度。
顾北念挑眉没有再讨论此事,只道一句:“不早了,走吧。”
蓝玄光嘴角狠狠抽了一下,顾北念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要是他知道方才顾北念竟然调戏了宇文毓,估计嘴巴都得惊得歪了。
他与宇文墨蓝玄光是少年同袍,后宇文墨蓝玄光被送往军营,他们才没有继续呆在一起,不过每月都有书信往来,这样的亲密的关系持续了二十多年,让三人亲如手足。
话两头说,这厢宇文毓和顾北念分开后,也径直回了锦兰苑。
还没走到院门前,就看到木莺在四处张望,小脸上秀眉紧紧的蹙着,很是着急的模样。
“你看什么呢?”宇文毓突然出声。
木莺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宇文毓满眼惊喜,尔后焦急道:“小姐,你方才去哪里了,吓死奴婢了!”木莺说着眼圈微微红了,一脸的委屈,:“今日出了这多的事端,奴婢拿鱼食回来不见了小姐,吓傻了,也不敢声张,忙跑了回来跟盈秀和盈绿她们商量,如今她们二人都出去找你了,只留了我在这里守门,怕小姐回来找不到奴婢们。”
宇文毓被她说的有些内疚,别人不敢说,盈绿和盈秀是顾北念给的,跟随多年的自然是好的,可木莺是自小陪着自己长大的,对自己绝对的忠心耿耿,木莺年纪小,性子又率真,今日的事情,真是吓到她了。
锦兰苑的下人虽然不少,但现今倾城贴身用的,只有她们三人,而其他的人,早就摸不上宇文毓身边的事情了。
“好了,你个傻丫头,哭什么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宇文毓亲昵的拉过她,柔声安慰着。
木莺擦着眼泪,定定的瞧着宇文毓,生怕一眨眼宇文毓再不见了,良久,她开口问道,:“小姐,你的发髻怎么有些乱,衣摆处也脏了,你去哪了啊?”
宇文毓被她问的发毛,方才的一幕幕浮上心头,尤其最后顾北念那迷人的眼神,嘴角噙着的笑意,让她心跳不已,脸刷的一下,红了下来。
“没什么,方才觉得有些闷,随便转了一会子,好了,别问了。”毓儿一边朝院子里走,一边说道,掩饰自己的心虚。
木莺本来也不是多有城府的人,自然就被毓儿敷衍过去了,主仆二人刚准备回院子,就听到院门前有丫头道,:“奴婢给表小姐请安。”
毓儿回头,见来人是福苑的丫鬟,还是蓝老夫人贴身大丫鬟秋月。
秋月模样中上,十七八岁的模样,看着沉稳干练,她恭敬的伏着身子,说道:“表小姐,老夫人说您今日肯定累了,差奴婢给你送来参汤补补神。”
外祖母身边的人,宇文毓自然也乐意亲近,笑道:“麻烦姐姐回禀外祖母,就说毓儿谢过外祖母的关心。”
秋月点头,再一次福了福身,放下参汤才转头走了。
宇文毓走进屋来喝了参汤,早早睡下了。
毕竟要养好精神,才能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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