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宇文毓,或许她知道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
蓝璇也用力的摇着苗香破碎的身子,逼问她宇文毓的下落。她本就身子不好,如今更是心力交瘁。
苗香初经人事,加上药效未褪,她面色潮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在蓝璇无比绝望之时,一道疑惑的女声却从门外传进屋内,“呀,我这儿怎么如此热闹?”蓝璇一听这熟悉的声音,面色大喜。这可不是毓儿的声音。
宇文毓面色清爽,带着珊瑚走了过来,眼见盛子诚在此,她心中冷笑了一记。只是,这顾北念怎么也来了她的闺房?
她不紧不慢的向盛怒中的宇文华行了一礼,蓝氏便红肿着眼,哽咽的道:“毓儿,你去哪了,为娘都担心坏了。”
宇文毓蹙眉回道:“母亲,我当时有些头晕便让丫鬟扶着回来休息,一直待在耳室,现今觉着好了些这才回屋子,”她仿佛才瞥见那床上的女子,蹙眉“对,就是这丫鬟扶我回来的,她怎么……”
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事也难以启齿,蓝氏恼怒不已,对着宇文华便道:“相爷,这两个肮脏之人可要好好处置了。脏了毓儿的地方!还差点毁了毓儿的名声。”
宇文华闭了闭眼,尔后有些颓废的出声:“夫人,此事不可过分张扬,这男子是钱侍郎独子。”
蓝氏面色不变,宇文毓眼光微冷,苏姨娘好本事竟然找钱侍郎的独子钱荣来。
此人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流连烟花之地,惹是生非百姓哀苦连天,若非他生父是钱侍郎,恐怕他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若今日躺在这的女子是她,依着宇文华胆小怕事息事宁人的态度。为了宰相府的名声,她免不了要嫁入钱府,这钱荣本就是那花花心肠,她往后的日子定然惨淡凄苦。
好个阴毒的计谋,可惜了,如今主角却变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丫鬟!
顾北念没有错过宇文毓眼中的冷然之色,这才像宇文毓。她本就该如此,逆来顺受根本不是她的作风,看来这宰相府从此不会太平了。
蓝氏管那男子什么身份,她只知毓儿没事就好。
宇文华整理好情绪,对着盛子诚与顾北念朗声道:“本相管教无方,让两位看笑话了。”
盛子诚没有吭声,面若寒霜。倒是顾北念优雅从容的一笑,有意无意的说:“无妨,宇文宰相,本世子曾与宇文毓小姐有一面之缘,宇文大小姐十分聪慧,自然不会做出这等毁坏名节之事。
宇文毓讶然的瞧了顾北念一眼,她没听错罢,顾北念竟然为她说话,而且还夸她聪慧?这个若狐狸般狡猾的顾北念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顾北念听罢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小女多谢王爷信任。”
顾北念勾唇,宇文毓倒是变脸快的紧,真是狡猾的少女。今年才十四岁罢怎么如此圆滑呢,令他琢磨不透。
顾北念不喜欢这种掌握不住的感觉,他自认阅人无数,却猜不透面前少女一丝一毫的心思。
真是,令人不爽呐。
宇文华又回到宴会上,向那些同僚解释,这是个误会,是丫鬟听错了,并无此事。
众人神色各异,倒在这时,宇文毓面上带泪,出现在宴会上,义正言辞道:“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
宇文华脑壳发疼,碍着众人在,便长叹一声:“罢了,毓儿,为父怎忍心让你背负骂名!”
众人被蒙在鼓中,面面相觑皆是茫然。宇文毓心里冷笑不止,好个慈父!宇文华想要小事化小,她偏生不如他的意!重活一世,还当她好欺负可以随意糊弄过去么?
“钱侍郎!敢问令郎何在?”宇文华中气不足地道。
被点名的钱侍郎先是一怔,随即左右环顾了一圈,面色有些难看,他拱手狐疑回道:“宇文宰相,我儿怎么不见身影?”
宇文华冷哼一声,挥了挥手,下人押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进来。钱侍郎定睛一看,可不是他的独子钱荣。
他摸不着头脑,但独子被人五花大绑他如何咽下心中的气,他面色愠怒,看着宇文华,不悦道:“敢问宰相,我家荣儿犯了什么错,竟让宰相动怒以至于绑着他!”
“钱侍郎,令郎做的好事!”宇文华避开不答,只是又挥了挥手,于是下人又推耸着一个女子进来。那女子面色微红,走路姿势十分奇怪,双腿张开似乎无法合拢,在场众人哪个不是人精,瞬间了然。
钱侍郎若是还看不懂,这便是笑话了。他面带难堪之色,荣儿真是被他宠坏了,竟然在人家府中做出这档子事!真是孽子!
事已至此,想必宇文华也是要息事宁人的,毕竟传出去对宰相府也不利。
故而他不急不缓的拱手:“既然犬子做出这伤风败俗之事,相爷且放心。我定然不会委屈了贵府的大小姐,定会让荣儿明媒正娶大小姐过门为妻。”
此言一出,宇文华的面色更古怪了。
倒是一旁的宇文毓诧异的开口,她道:“钱侍郎这是什么话,我好端端的在这呢。”她用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女子,“那个只不过是我们宰相府上的丫鬟罢了。”
“什么!相府的丫鬟!”钱侍郎难以置信,气血涌上心头,他只觉得嗓口腥甜。荣儿竟然染指一个下人!传出去他还有脸面么!
钱侍郎一脚又踹到钱荣身上,这一脚是把昏沉中的钱荣给踹清醒了,他方才迷迷糊糊之中就听了一些话,此刻便无所谓的说:“父亲,左右不过是个丫鬟,杀了便是。”
听听这无所谓的语气,想来也是做这事习惯了,不以为然,仿佛那不是条人命。
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摇头,钱侍郎更是气怒,孽子啊,孽子,你可知你这话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钱荣看见周围人的嘲讽眼神,他恼羞成怒,张口就辩解道:“我可不是那无耻之人,是你们相府大小姐亲自给我传信让我来她的闺房一聚的!”
“什么?”宇文华惊道。
“是吗?”宇文毓突然出声,少女面色冷凝,眼光幽幽。她就站在那,一种无形的压力却笼罩着周围,似乎整个大厅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她低抵的笑着,笑声夹杂的讥讽以及几许的轻蔑之意。她走至钱荣身旁,冷声道:“我为何要传信给你?世人都知晓我与盛侯世子有婚约,你觉得我会抛弃俊朗的盛世子而选你?”
这话说的就有些孤傲了,众人都觉得少女的语气有些狂傲,但仔细一想的确如此。这钱荣名声本就不好,有名的无赖纨绔子弟。
而盛子诚乃是盛侯之孙,家世清白名声怎么也比这臭名昭著的钱荣好多了!
怎么看宇文毓也不能瞎眼去选钱荣啊!
盛子诚很想反驳,但是宇文毓在夸自己,若是他出声众人又会如何看待他?未婚夫迫不及待诋毁未婚妻子的声誉?他也不敢轻易与宇文华扯破脸皮。他只能闷不吭声,当作没听见。
宇文毓也是咬定他不会反驳,所以瞧见他一脸吃瘪的表情,心里爽极了!
钱荣却不服气,“我有证据!”说着,他盯着宇文毓的脸蛋瞧,色眯眯的又道:“大小姐,你我早就有了首尾,你作甚不承认呢。”
宇文毓面色凌厉,钱荣找死!竟然如此污蔑她,看来苏姨娘这回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
宇文毓转过头,一字一句的对众人道:“小女愿意证明我的清白,”顿了顿,她又颔首,目光灼灼,“只是我若是清白的,我要让这登徒子付出血的代价!”
钱荣一惊,他本就是随口说的,要是宇文毓真是清白的,他岂不是要死!他可不想死。
少女的话掷地有声,她清秀的面容上仿佛笼着一层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眼底的笃定以及眸光幽深宛若一口古井深不见底,这气势令众人惊讶,这宇文大小姐好气魄。
见钱荣不敢吱声,宇文毓倒是悠悠笑了,“怎么,钱公子不敢赌么?”
她话锋一转,字字诛心:“钱公子与府上丫鬟公然在我屋子里做出那龌蹉的事,我岂能随之不管?不知晓的还以为是我败坏门风,如今便是向父亲禀明情况,还望父亲给个公道!”
顾北念不动声色的插了一句,“是啊,宇文大小姐真是无辜呢,险些清名不保。”
面对宇文毓的发难,钱侍郎根本没法回答。他总不能说让荣儿娶了这丫鬟回府罢。岂不是笑话,这样荣儿如何能说上亲事,恐怕也无贵女会想嫁入钱府。
宇文华打圆场道:“钱侍郎,此事要不这样,”他沉声说:“这丫鬟已经是令郎的人了,要不你就让令郎带回府邸罢。”
丫鬟一听宇文华这么说,心里打寒噤,去钱府那就是死路一条!这回药效过去了,神思恢复了些许的清明,忙磕头道:“侯爷,奴婢是,奴婢是冤枉的。都是大小姐害得奴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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