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公子,真的要带明月去吗?
李泌:你自然去得。
第二日,也就是二月十六,本来今日是要立时就回观中的,李泌却改了主意,要去徐宾的家里,还要明月一道跟他谈事——不过明月并不知道是徐宾家里就是了。
明月跟着李泌越久,就越找回以前她应有的许多东西,就比如《长安十二时辰》的书内容,尤其是昨晚李泌凝视她并且揶揄她之后,她不仅想起李林甫是个老流氓,“阙勒霍多”的幕后主使和其他细节,还记起前世自己似乎很爱读书,记忆力比一般人要好些,想起这些的原因却很难解释。
左右思索无益,明月现在有了书内容的助力,只是不能够确定她来的这个大唐,是否就是《长安十二时辰》里的大唐。
直到看见徐宾,她松了一口气,看来一点不错,她正来到了《长安十二时辰》的世界里,只不过来的时间早了些,那紧张刺激得像美剧《二十四小时》一样的故事还没发生,这她倒是不急,现在还在旧历,她有足够的时间筹谋,但看将来际遇何如。
徐宾:哎哎,友德迎候小友……
徐宾刚刚起床,洗漱过打开自家大门就见着正要叩门拜访的李泌三人,立马拱手见礼。
集市街的右拐角,两进的瓦房正是大唐的民用房屋建制,只是百姓大多用不起青瓦而用茅草覆盖屋顶,所以瓦房显得格外突出,几乎是这一片住房的标志物了。
李泌:徐大人家以瓦盖顶,倒是独特。
李泌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眉头略松,揶揄徐宾一句。
徐宾:哎哎,友德供职于庙堂,得蒙圣人恩泽,才能翻修自家房屋……
李泌:圣人求仙问道已有数年,近年李林甫被圣人由兵部尚书擢升至右相,他本就执掌一朝兵权,近来朝堂之事更逐渐放权给他,他已有一家独大之势,连太子殿下都不能与之相抗衡,徐大人说得蒙圣恩,莫说得蒙相恩更妥帖。
徐宾:哎哎,小友真乃一针见血……
李泌:罢了,不说这些了,今日来拜访徐大人,乃是为了讨教大案牍术何以护佑百姓而来。
徐宾:哎哎,这一点,我们站着可谈不好。
徐宾谈到大案牍术,原本因为目力差而有些涣散的眼睛猝然一亮,原本结巴的声音也变得很果决。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做了相请的手势,四人便进了瓦房里面。
瓦房里的装饰就很简朴了,也很符合一个八品小吏的身份。
明月跟着李泌,在初十后面坐下,默不作声地听着两人谈话。
徐宾:哎哎,友德之志,是以大案牍术详解长安每个角落,谨防有奸人以任何方式混入长安。哎哎,小友可还记得去年上元节烽燧堡一役?
李泌:何如?
徐宾:哎哎,这场战役安西都护府烽燧堡驻军第八团二百二十人,正面遭遇敌方大军,援军日久不至,驻军力战不殆,大多死伤,最后仅有九人生还,时值右相领任兵部尚书最后一年,大唐却失了安西都护府。
徐宾:这便是祸患,现如今长安乃是万国来朝,周边却也有狼子野心之国蠢蠢欲动,大案牍术却可将这祸患消弭于初始。
李泌:长源明白了。
李泌:有大案牍术将长安的一应人口货运流动呈现,便可以掌控长安城,届时无论有何异动都可立即呈报圣人,以作应对。
李泌甩了下手中拂尘,眼里闪着蕴藏已久的锋利光芒,明月不禁侧目。
徐宾:哎哎,还不止如此,可惜友德身只八品小吏,对于长安城也只到一知半解的地步,如今还远不足以“掌控”长安;以友德自身的才智,也无法做到算无遗策,因此只得仰仗小友了。
李泌:长源此身之志,一则护佑大唐百姓,二则求仙问道。大唐地域广博,命脉却在长安,长源自当尽力。
徐宾:哎哎,与小友相谈果真痛快,若有一日小友回到长安得以跻身庙堂,成了我的上峰,我必要为小友之志尽我犬马之劳,用尽毕生所学。
李泌:徐大人言重了,未来之事谁也无法预料,姑且先行罢。
李泌拜别徐宾,出了青瓦房,只觉得灵台清明,十分畅快,连脚步都不由地有些轻快。
李泌:吃不吃?
三人来时所坐的马车被停在了镇口的门楼底下,他们正往门楼走,忽然路过一个卖糖花生的小摊,李泌驻足问明月道。
明月疑惑地看一眼李泌,然后咽了口口水点点头算是回答。
买了一包糖花生,李泌忽然朝明月伸出他修长白皙的手。
李泌:分我一颗,今日想食甜。
明月:噢噢……
李泌这是怎么了?明月有些莫名。
只见李泌修长的两根手指捏住裹着金色糖衣的花生放到嘴里,明月再次咽了口口水,目光一撇再看向他,他竟然带着微微的笑意,辰初时分并不炽烈的阳光打在他清瘦修长的身上,整个人褪去平时的冷意和肃然,带着令人过目难忘的少年气。
明月当下就看直了眼,哪管他是怎么了,只想着这是谁家的少年郎啊,必须得是她家的啊……
作者没话说:
长安小剧场第二话:
李泌:(傲娇叉腰)哼,糖花生哪有我甜?
明月:(星星眼)对呀对呀,宰相大人你最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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