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前的一幕,迅速有人进去禀报,于是那刚入府还来不及歇息的众人,皆都再次涌了出来。
郑老爷比之记忆里要萧索了许多,或是这十几年中他的内心也受尽了折磨,不足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却白了一大半。
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他突然有些站立不稳,若非旁边管家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只怕是要瘫坐在了地上。
他颤巍巍地抬起手,仿佛已经用尽了所有气力,才将这些年深埋在心中的一个名字喊出:
郑老爷:号锡……
这么些年,他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在那兵荒马乱之中,一个成人求生都极为艰难,更何况只是一个不足七岁的孩子……
郑号锡:父亲,是我……我是号锡……号锡回来了……
十几年他都已经再也认不出他的儿子,混浊的泪水自眼眶流出,布满了这张比同龄人更显苍老的脸。
郑老爷:扶……扶我过去……
似乎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身体,他只能由着管家搀扶,一步步颤巍巍地走过去。
管家郑冲也是从小看着郑号锡长到了七岁,此时一双眼睛也含着泪,忍不住与二人抱在一起痛哭,好似是多年的心病一下子便落下了。
自从郑号锡没坑一声直接跑了出来,程诺诺与茯苓也跟着一路挤了过来,此时见到这一幕,心下受到触动,也不禁目中含泪。
她不止一次地听郑号锡提起想念家人,想回家,今日,终于能够得偿所愿。
过了许久还是老管家率先擦干了眼泪,提醒道:
郑冲:老爷,别在门口了,少爷跪在地上凉。
郑老爷这才如梦方醒,连忙去掺跪在地上的儿子:
郑老爷:快起来,快起来,回家再聊。
郑号锡扶着郑老爷随着府中众人进去,似乎并没有看到程诺诺已经跟了过来,等了一会,见围观的人都散了,她也拍拍茯苓的手:
程诺诺咱们也回去吧,号锡哥刚与家人团聚,大概今日要留在郑府了。
茯苓点点头,扶着她往回走去,却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茯苓:这两个府都叫郑府,都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程诺诺那我们就叫小郑府。
茯苓:也好,反正少爷也是郑家的少爷,也无需担心被郑家压一头。
郑号锡与家人团聚,这俩小丫头似乎比他还高兴,原本念着要回府,还未走至府门处,却改了主意。
茯苓:对了小姐,少爷的家人回来了,你是不是也需要买些东西去拜访一下?
茯苓:毕竟,你可是他妹妹,也算是半个郑家人。
她这么一提醒,程诺诺才恍然,也是这么回事,差点倒显得自己没有礼数了,连忙收住脚:
程诺诺那你快找刚刚围观没散掉的百姓打听打听,郑府里刚刚进去了几位主子,买礼物千万别买漏了。
茯苓:好嘞。
茯苓应着去打听了,她便站在原处等着,不远处是一个卖面人的摊位,捏出的面人俏皮可爱,先前她乞讨的时候因为觉得稀奇,经常会在旁边站着看。
如今她已经有钱可以买下他所有的面人,想了想,便走上了前:
程诺诺可以帮我捏一个金少帅吗?
程诺诺形似就可以。
摊主闻声抬头,只见来人眼熟,却毕竟是换了打扮,很难辨认出原先乞丐的分毫,他便只当做买过自己面人的贵人,连忙小声提醒:
“姑娘,少帅可不敢随便捏。”
程诺诺没关系的,你就只给我捏一次。
摊主见她笑得温和,穿着也实属富贵,便点了点头:
“那,捏可以,您可不能随便拿出来玩,若是被官家怪罪下来,小的可担待不起。”
程诺诺放心好了,他不会怪罪的。
她抬手将几个铜板放在桌上:
程诺诺你再捏一个我,也是形似便好。
摊主看了一眼比面人价格多出好几倍的铜板,一咬牙,点点头:
“那你等我片刻,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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