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去而复返的士兵,和他身旁跟着的大夫,郑号锡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么会子,他已经不哭了,正在小心翼翼地宽慰程诺诺,听见门口脚步声抬头,一眼便看见那背着药箱的花白胡子大夫。
郑号锡:这……
他有些张口结舌。
士兵:少帅看这位姑娘病的严重,特命令小的请了大夫。
郑号锡:哦哦哦……
郑号锡却也顾不得思考,那人为何突然会如此好心,忙站起身为大夫让了位置。
郑号锡:有点脏乱,大夫您别介意。
大夫:无妨。
这大夫也不是什么矫情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郑号锡所睡的草堆上,号脉之后,拿出纸笔写下了方子:
大夫:只是伤寒,照着方子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副,连喝两日大概就能好了。
郑号锡连忙道谢,伸手去接方子,只是他却又为难了,如今他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又怎么去抓药。
或是看出了他的为难,士兵将大夫送出门后,又返了回来,从怀中掏出银元直接放在了床边:
士兵:这是少帅让我给你的,抓完药如果还有剩余,记得给姑娘买点补品补一补,生病最易元气大伤。
不等郑号锡有所反应,他却直接转身走了。
郑号锡愣愣地看着床上的四个大洋,那曾经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做梦都想摸上一摸,如今,竟是四个整整齐齐码在了面前。
呆愣过后,他立刻欣喜地将大洋抓起,对着床上的程诺诺晃了晃:
郑号锡:看到了吗?他心里还是有你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郑号锡:我这就去给你抓药,你好好睡一觉,等着我回来。
床上的人也终于有了笑脸,眼角挂着泪,羞怯怯地点点头,沙哑着声音嘱咐:
程诺诺那你把大洋藏好了,别被人抢了去。
她脸上的娇羞,看在郑号锡的心里便是一堵,只是他立刻便调整好了情绪,帮她掖好被子跑了出去。
药很快就买了回来,家里有瓦罐,刚好可以用来熬药,他便架起了几块石头,重新将火点燃。
没多久中药的味道便飘散了开来,使得原本迷蒙之中的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郑号锡端着碗,不停地在嘴边吹着,直到没那么烫了才将程诺诺扶起来:
郑号锡:这药最苦了,你憋着气一口喝进去。
程诺诺这么多,喝不下……
看到程诺诺皱起了眉头,郑号锡不免又心疼几分:
郑号锡:喝不下也得忍着喝,喝了药你才能好的快。
程诺诺从没喝过中药,以前只知道中药苦,却不知道竟然这么苦。
捏着鼻子灌了半晌,碗中才好歹见了底,等碗移开,将她苦得立刻吐起了舌头。
却就在这时,一颗甜甜的东西也被塞入了她的口中。
郑号锡:怕你喝不了太苦,给你买了包冰糖。
郑号锡:甜吗?
程诺诺甜。
可是在她心里,比糖更甜的,却是金泰亨。
原本泛在心底的酸,苦,委屈,似乎都随着士兵的返回而销声匿迹,让她知道那人不是无动于衷,让她知道她还没有完全失去希望,让她知道,她笔下的金泰亨,他或许爱的还是程诺诺。
就如同这碗中药之后的冰糖,若是能得知你会来,便是眼前的路苦一些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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