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诺一直处在浑浑噩噩之中,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眼皮也沉的怎么都睁不开。
她听不清周围的嘈杂是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人在争吵。
为什么争吵?是她的号锡哥惹了麻烦吗?
可她分明听见了“少帅”两字。
少帅……
金泰亨……
仿佛是一支提神针,那原本睁不开的眼皮竟然有了力气,模糊之中,似乎有一道身影,转身正欲离去。
那是她熟悉不过的背影,曾无数次的出现在她的笔下,即便是在病中,她依旧可以清楚地将他勾勒出来。
程诺诺别走……
程诺诺求你了……别走……
程诺诺我好不容易才能等到你……是我啊……我是诺诺……
近乎是哽咽的哀求,求你了,不要走,我是你最爱的诺诺啊……
可是,她的哭求,却只换来那人脚步一顿,下一瞬间,那盼了许久的身影,就无情地消失在了空荡荡的门口。
程诺诺为什么……
程诺诺我是诺诺啊……
程诺诺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床上的人,慢慢从哽咽化做了小兽的呜咽,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沾湿了那本就脏污的枕头。
郑号锡也跟着哭,此刻的他突然觉得自己那么的无用,保护不了在意的人,便是为她讨一个说法都不能。
只能这么懦弱地看着她受尽了委屈,看着她在床上哭得泣不成声。
门外的人走出一段距离以后却停住了脚步,身后小屋里还能断断续续听到女子的哭声,凄厉得仿佛世界都塌了。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回头,看向那空洞洞的门口,吩咐:
金泰亨:派人盯紧了这两个乞丐,随时过来汇报。
金泰亨:还有……
他顿了顿:
金泰亨:替那个小乞丐请个大夫,案子没查明白,她不能死。
朴智旻:明白,会把她照顾的好好的。
朴智旻点头,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神情,却不想他又理解错了,邀功似的笑脸,却只换来那人拂袖而去。
朴智旻回头看着破旧的小屋,嘴里不禁啧啧有声,他是自小与金泰亨一起长大的,却从不知他口味如此之重,看那姑娘盖的被子满是油污,身上指定也干净不了哪里去,就这样,他的少帅竟然也下得去手?
偏偏最后吃干了没抹净,还让人家给捅出来了,丢脸丢到了家。
想着,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招招手,立刻有士兵凑了过来。
朴智旻:去,给里面的姑娘请一个大夫,顺便把剩下的大洋给那个男的,生病了得买点东西补补。
将大洋丢给士兵,那人也是了然地点点头:
士兵:是,一定把少夫人照顾好了。
朴智旻:什么少夫人?
朴智旻强忍着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朴智旻:我们少帅是看她可怜,你们几个嘴巴都闭严一些,若是出去乱说,我可保不了你们。
士兵:是是是,属下明白。
士兵应着去了,他转身再看了一看小屋的方向,不自觉背着手吹起了口哨。
那丫头虽说脏点,长得也是漂亮,洗干净了也该是个美人,虽说当个主子不太合适,留着给少帅填房解闷,大概也是行的。
金泰亨自是不知道,他的副官竟然自顾自给他安排起了姻缘,直到回了少帅府,他还是说不出的郁结。
今天办的这是什么事?
堂堂一个少帅,被一个乞丐给下了面子,毁了名声。
偏偏他还不能惩治他,否则便成了做贼心虚,杀人灭口。
他金泰亨何曾受过这样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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