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号锡挠挠脑袋,手指刚挠到一半就被他杂乱的头发给卡住了:
郑号锡:算是我家。
郑号锡:这房子的主人应该是先前平城打仗的时候死了,或者逃走了,房子空着,我见没人要了,就住进来了,每天乞讨完了就回来,也算是有个家。
程诺诺打仗?
程诺诺更为不解。
郑号锡:应该就是金大师攻进城的时候。
郑号锡:因为我来的时候,这个家里还算干净,人应该离开了不久。
程诺诺金大帅?
程诺诺平城?
一道灵光突然从她脑中划过,快的几乎让人捉摸不住,程诺诺一双眼睛控制不住瞪大了,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半晌她才试探着开口:
程诺诺金满城?
这是她画中金泰亨父亲的名字。
谁知她的话刚刚蹦出,却立刻被一只看起来像是多年没洗过的脏手给捂住了嘴巴:
郑号锡:你疯了?敢这么直呼金大帅的名字,你小命不打算要了?
果然……
程诺诺就这么怔住了,甚至都忘记去拨开那只脏手。
耳边似乎又回荡起护士对着画稿的低语:
“民国十六年,金大帅之子金泰亨出行时捡回了个乞丐……”
金……金泰亨……
她低低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没来由的想哭。
大概是在做梦吧,太渴望有个人能够疼惜她,守护她,所以不满足只是绘画了是吗?
看到她哭,郑号锡突然慌了,连忙收回捂住她嘴巴的手,将手背上的眼泪胡乱在身上擦了一下:
郑号锡:你别哭呀,我不是故意凶你,我也是为了你的性命考虑。
郑号锡:如果被官兵听去,你可是会被直接打死的。
程诺诺我……我不是因为你凶我……
程诺诺哽咽着摇头,她要怎么去解释,此时不过是我的一场梦,你不过是我梦里的人。
可梦里怎么还有这么清晰的痛觉,胳膊像是被人打折了一般,动都不敢动。
程诺诺我胳膊是不是断了?
擦眼泪也没法去擦,只能任由视线模糊着,而面前的男孩似乎也不会照顾人,都不知道帮她擦上一把。
郑号锡:没断,我顺着你的骨头摸过,是完整的。
郑号锡:很疼吧?
郑号锡:你也是,银元再好,那也不如烂命一条啊,他们抢,你给他们就是,要是被打死了,这年头连个为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程诺诺点点头,她的漫画里是没有郑号锡的,也不知道那里面的程诺诺在进入少帅府之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乞丐,大概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郑号锡:行了,既然你醒了,我也不用一直守着你了,你等着,我出去给你要点吃的。
话未落,倒是郑号锡的肚子先响了起来,他尴尬的笑笑:
郑号锡:为了照顾你,早上我就没出去,一直饿到现在。
郑号锡: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感激,毕竟我能遇上个可以一起乞讨的人,也是很开心的。
程诺诺点点头,虽他说了不用感激,她还是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那人连忙摆手:
郑号锡:真的不用这么客气,闹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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