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平,商业圈里个个都以为这市里的阿里拉大酒店、百迪乐舞厅、阿里拉十大连锁餐厅、阿里拉五大民行(银行)的老板是黎秋这个小赤佬。没想到真正的幕后老板是十年前北平的破落户霍家的小儿子霍京明。
三十年前,北平的商业圈里三国鼎立。三大世家平分天下,记家、李家、其中就有晚清时期七品官芝麻官的霍文昌,弃官从商。白手起家,脚踏实地从酒楼做起,慢慢发展到开厂,开银行,开股市。后面各行各业都有霍家的投资。
但就在十多年前,记家和李家两家联姻后,就合谋吞噬了霍家的无数产业。一时间霍家便像一颗闪亮的恒星一样陨落。霍家不到五年的时间,就变成了人人口中的破落户。
霍文昌最后还欠下了高额的赌债。被仇家和债主追杀。
谁能没想到啊,霍文昌的小儿子霍京明可是商业天才,用了短短七年的时间,承接他父亲的遗志,又慢慢把霍家产业做起来了。
赵力恒搂着舞女的细腰走上了二楼的雅坐。在霍京明对面优雅地坐了下来。
霍京明望着赵力恒玩事不恭的姿态,心里高兴。心想婉莉见到你左搂右抱,一定很失望吧!你如此做作作,她的心只会离你越来越远。
霍京明心里高兴,但表面不露声色。他挥手,站在一旁的男服务员就给赵力恒倒上红酒。
“赵公子,许久未见,听说你已经与商业会长乔老千金订婚了。恭喜贺喜啊!”
赵力恒不回答,是家里的老头订的婚,关自己何事?
霍京明瓢了一声他怀里的女人接着说:“你今日不如往日,红颜知己这么多,也不差这一个。婉莉她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可不喜欢做你的六姨太。”
赵力恒拿起酒杯抿了口红酒,望着霍京明一往情深的样子,不是味儿,酸道:“你没听过,浑菜吃多了腻口,偶尔也要吃吃青菜吧?道是你许久未见,大名顶顶破落户霍家之子。口味竟然如此之重?如今成了离婚女人的未婚夫?”
霍京明闻声,感觉他对自己满是嘲讽,说他是破落户之子,他不否认。说他是阮婉莉的未婚夫,更不否认。
但听赵力恒的语气,感觉他还想招惹婉莉。于是眉毛一挑,望着赵力恒冷冷道:“她是离过婚,但我不在呼。七年前如此,现在也如此。你竟然明白,现在她是我的未婚妻,就请赵公子自重,我可不允许你去伤害她。”
赵力恒扫了台下的婉莉一眼,再望着怀里的舞女一副娇羞的模样。自己可不是以前的李小寒啦,现在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便不以为然回答道:“我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不感兴趣。”
“我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自从赵力恒上二楼后,楼下再次响起一阵掌声,舞上的婉莉调整好心情,随后又高歌一曲。
阮婉莉陷入沉思,这些年,自己为了找到李小寒,到处东奔西跑。自己知道他的消息是在三个月前的中华日报上的头条上,有他的照片。他变成了北平督军的小儿子,还和北平商会的会长千金订了婚。自己当时是拿着报纸看得又惊又喜。
可是,现在心里满心欢喜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据然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好像忘记了曾经种种,忘记以前他也是这样抱着自己的。
阮婉莉歌声一落,司仪又笑容满面走上舞台,对台下观众说:“我们的婉莉小姐歌声这么优美,大家想不想知道她捐献的宝贝是什么?”
“想……”台下观众一阵声音喊完,便是一阵掌响。
阮婉莉心想,坏了,如果赵力恒发现他和她的定倩信物,被拿上来拍卖。定会拨然大怒。如果找自己麻烦怎么办?自己还是躲躲吧。
于是,阮婉莉在观众凝视中,走下了舞台,走回了休息间。
“下面有请本次拍卖会的压轴宝贝上场。”司仪对着麦克风说。
台下观众又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接着,一个身穿青色旗袍的舞女,托着盖着红帕的托盘走上舞台。她低着头,双手把托盘举得高高,对宝贝非常恭敬。
司仪双手接过托盘,放到展台上。灯光宁聚在托盘上。
司仪打开红帕,托盘上突然出现一只小木盒。台下观众呼吸一紧,到处安静下来,个个都想看看小本盒里的宝贝是何物件。
司仪打开小木盒,一双闪着金光的耳珰出现在观众的视野,那如血一般的宝石靓瞎了众人的眼。
司仪开始解释道:“这耳珰是宋朝贵妃随耳之物,有“似血美人”之美称,最贵重的就数那两颗红宝石,小小的宝石上刻有精美的凤凰图腾。一万大洋起拍,如果有人喜欢,可以拍下送给自己的太太,博美人开心。”
台下哗人一片,这小小耳珰怎么如此之贵。
不过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知道这是好物件。一波穿着黑色西装的日本人更是兴奋。他们交头接耳地讨论了一会儿,就举出起了牌子。
司仪眉头一皱,心想,这小日本来抢宝贝了。这乃我国国宝,千万不要落入他们手里了。
但司仪还是笑容满面,脸不改色,用木锤敲桌面喊道:“左滕先生出二万。”
然后,台下喜欢耳珰的欢众个个举起牌子。
司仪见到牌子照着喊:“民丰民行李良先生出三万。有更高的吗?上品楼老板出五万,还有没有更高的,风源股市老板出六万……”
再说二楼雅座里的赵力恒,望着楼下正在热火朝天地拍买自己送给阮婉莉的定情信物,心中怒火开始燃烧。
而怀里的舞女、一旁的霍京明都感觉气氛不对劲。感觉他此刻犹如一只愤怒的老虎,正要露出尖牙。
赵力恒这时抓紧拳头,脸憋得通红,脖子上的大筋也是一鼓一鼓的。
他想这可是当初母亲留下的最珍贵传家宝了,也是唯一的遗物了。想当当初自己和她在一起时,为了哄她开心,便送给她作定情信物的。
现在好了,她连送给她唯一的念想都要抛弃。拿到慈善会上拍买来了。
他想完推开怀里的舞女,站了起来,抓得手上关节格叽格叽响。一脸气冲冲走下去。
舞女从来没见过他此刻可怕的模样,心中有点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问:“力恒,你这是去哪呀……”
赵力恒没回她的话,气咻咻走下到一楼,往大厅的舞台上走去。
楼上的霍京明见到这一幕,冷笑。两手抱在胸前,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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