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韵好不容易才把鹤期白拖到了床上,拿了条湿毛巾帮他擦着脸。
“盆盆盆,吐。”鹤期白大着舌头说道。
小玉赶忙递过去一个木盆,鹤期白抱着木盆就吐了起来,墨轻韵轻拍着他的后背,有些责怪地说道:“酒量不好怎么还喝这么多。”
鹤期白喘了口气说:“我没喝过酒嘛,怎的知道酒量不好。”
墨轻韵点了一下他的脑门:“没喝过还敢这么喝?”
鹤期白把木盆递给了小玉,伸手抱住了墨轻韵,将脸埋在了她的腹部:“我高兴嘛......”小玉很识相地出去了。
墨轻韵将他头上的玉冠取了下来,用手指替他理着头发。
鹤期白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先帝从未将我看作他的儿子,我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罢了,母妃走了以后,我好像就没有感受过被爱的感觉了。”
“胡说!”墨轻韵打断了他,“我爱你呀,我爹娘还有哥哥们都很爱你呀。”
“呜呜呜呜呜呜呜......”鹤期白将墨轻韵抱的更紧了。
“松开松开,这样我喘不过气。”墨轻韵拍了拍鹤期白的肩膀,鹤期白立马就松开了手,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抬头看着墨轻韵。
墨轻韵坐到了他的身边,抱着他的手臂说道:“期白,对我们而言你其实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你是我们的家人呀。”
“真的嘛......”鹤期白的眼里全是泪水。
墨轻韵用纤细修长的手指抹去了鹤期白滚落在脸上的泪珠,肯定的点了点头:“真的!”
“我也不想高高在上啊,可是我14岁就不得不接替了皇位,我如果表现得唯唯诺诺,会被那些大臣们看不起的,我只有表现得老成,才能镇住他们,才能治理好这个国家。”鹤期白委屈的哭诉着。
是啊,鹤期白坚强的铠甲只是为了保护内里柔软的心灵啊,他也不过是一个19岁的少年罢了。
“我理解你,一家之主不易,一国之君更难。放心,往后的路,我会陪你一起走的,好不好?”墨轻韵环抱住鹤期白,将自己的额头贴到他的额头上。
“好......”鹤期白的眼泪总算是止住了。
“现在睡觉好不好?”
“好......”
这一夜,鹤期白将墨轻韵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翌日一早,墨轻韵便睡醒了,她抬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鹤期白,小心翼翼的挣脱出了他的怀抱,由于睡觉时,鹤期白总是喜欢将她护在床的内侧,她只好从床尾下了床。
墨轻韵简单穿了一件苏绣水纹月色袍便去了后厨。
鹤期白还未睁眼就发现怀里的人儿不见了,赶忙坐起了身,一回头便看见了坐在摇椅上读着书的墨轻韵。
墨轻韵听到了他的动静,于是抬眸道:“醒啦,这醒酒汤这会儿估计还烫着呢,再躺会吧。”
鹤期白只觉得头痛欲裂,就又躺下了,有些虚弱地问道:“醒酒汤可有用?”
“当然有用啦,我亲自去后厨用橘皮和人参为你煮的呢。”墨轻韵从桌上拿起了杯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又尝了一小口,“也能喝了,期白可想现在喝?”
“嗯,”鹤期白再次坐起了身,接过杯子喝了起来,“娘子煮的好喝。”
墨轻韵无奈一笑:“幼稚,”随即又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你第一次喝酒居然也能把我爹喝成那样诶?”
“嗯?”
“我爹昨晚吐了一晚上,我刚刚可煮了好大一锅醒酒汤呢,咦?你可记得你昨晚说过的话。”墨轻韵拿过鹤期白喝完的杯子,将其放到了桌上,就在鹤期白的身边坐下。
鹤期白沉默了几秒,随即红着脸说道:“好像都记得......”
墨轻韵冲着他狡黠一笑,鹤期白立马将她扑倒,压在她的身上说道:“可不许与别人说!不然......”
“不然怎样?”墨轻韵调皮地眨了眨眼。
“不然我就变成大怪兽把你吃掉!”
“嗷呜~”墨轻韵扮了一个鬼脸,把两人都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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