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这和狗剩睡房的相通,还真是一件大麻烦,虽然不知道麻烦什么,但总感觉,那道门在我的心中,那怕被书柜遮住了,总有种危险的感觉,以至于我都不敢在那扇门前多待
这天,我早早的睡了下去,眯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然后,睡梦中被一只蝴蝶牵引,向亮光走去,走到了一个满是门的,来到一个很奇怪地方,醒了。
在我睡床前敲着我的头的正好是狗剩。
我疑惑的捂着头爬了起来,纳闷的望着狗剩。
“小翠,”狗剩先开口,“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唔,好,”我坐了起来,望向了狗剩。
“介于你对我还不太够理解,所以,我们可以适当过一下对方的生活,当然,主要是你的对我了解。”狗剩一字一顿的说,我对这句话产生奇怪的感觉,拆开还懂,怎么现在就不懂了呢?
“我从京城回来的路上救了一个人,这个人擅长做人皮面具,剩余材料只够做你我两幅了,所以,我们交换一下身份,你做我,我做你。”狗剩答道,便把一样东西套在我的头上,还往我嘴巴里塞进了一个东西。
我连忙下床,感觉这鞋子好像也不太一样,厚底了。
房间里有一面立体铜镜,这镜子里的不是赫生生的站着狗剩吗?
我?现在是狗剩?
不会……眼花了吧?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无误后大脑就这么当机了。
待我好不容易消化这个事实后,我摸了摸脸,果然和自己的脸不一样呢,这人也高了,视野也不一样。
狠狠的揪了自己一把,被自己疼哭。
回头,望向狗剩:“狗剩,这是?”
我捂住了嘴巴。
声音怎么和我一摸一样,待我发愣时,他也把头套带上,嘿!那是另一个我!
我摸了摸他的脸,感觉很新奇。
狗剩道:“小翠。”
好像是我的声音,只是被别人说出来。总是有一种不知道什么感觉缠绕在心头。
“嗯。”我也不知道要回什么,“……我们的身份……”
“我”点头:“互换了。”
只见“我”面露难色,开口几次,还是没说,最后才拉住我的衣角。
唔,什么事呀?
现在我和“我”,也开始坐下来想各自的问题,最后“我”,也就是狗剩回答道:“目前换了身份就得过各自的生活,一有不对劲,还是在一起的好。”
我点头:“也就是我要过狗剩你的生活是吗?恩,那我去睡了。”
“等会。”
狗剩叫住了我。
“现在你恐怕没办法睡。”
“啊?”我抬头,这个时辰我一般都是继续睡的,天还蒙蒙亮呢
“现在你需要去练武一个时辰,然后读书一个时辰,才可吃早饭,然后去南边那里去看下商铺,统计一下这个月的账目,需要带着书童,架着马车前去,才能去我们那算命。算命后,然后去北郭那里和几个好友喝酒作诗,最后才能回家。”狗剩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我瞬间睡意醒了,呆呆的望着眼底越发有笑意的狗剩,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进入了狼窝。
“狗剩你每天都这样啊?”
“不,刚好今天,必须去算账还有和好友作诗。”
“不去会怎么样?”看着狗剩笑意逐渐消失,眼神深邃的看着我,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不去,去!去!”
“我带着你一起。”狗剩思索片刻,得出这样结论,我松了一口气,可汗毛还是竖立。
等会?这不就是明昭昭的监视我嘛!
看着狗剩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为了转移狗剩的注意力,我扯开了话题。
“狗剩,现在你是女来,我是男奥。”我眨巴眨巴眼睛,逼近狗剩,企图让他明白我们如今身份的差异之间的差距。
“恩?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我的手对着自己的身体比划了一下,最后搭在狗剩的肩膀,逼进狗剩,“所以我现在可以调戏你了啊。”
挑起狗剩的下巴,把他壁咚在墙上,凑近着他。然后我知道我脖子的敏感,特地在他的脖子上若隐若现的蹭。
狗剩的眼睛以可见的程度缩了一下,眼睛沉了下去,看不见深处。
我觉得差不多了,便作势要离开。
没想到狗剩一把圈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嘴上随即一片温润。
我睁大了双眼。
可是狗剩却不依不饶的,嗦吸着我的嘴唇,然后,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下,所到之处,我无一不发热起来。
身体在狗剩的挑拨下,越发奇怪。
我紧张的想逃离,却被狗剩搂的更紧。
“学着点,以后要让你做的。”狗剩在我耳边吹风,我脸突然爆热。
学学,学什么?!我慌乱的推开狗剩,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狗剩一句“去洗把脸,待会练功”,就支开了我。
我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看来,这个男性的身体,还是不方便啊。
这这这。
“自制能力还得加强。”远处,狗剩传来了几个字,但背对着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我说。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是头,便回去洗把脸去了。
其实这也是一个机会,毕竟从老早之前,我就想知道,狗剩的一天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现在你需要去练武一个时辰,然后读书一个时辰,才可吃早饭,然后去南边那里去看下商铺,统计一下这个月的账目,需要带着书童,架着马车前去,才能去我们那算命。算命后,然后去北郭那里和几个好友喝酒作诗,最后才能回家。”当听到这些话后,我算是明白,狗剩也是一个忙人。
明堂一年,六月初九,镇中李府,练武场上,我开始了练武。
当然,还有还有那个“我”,在一旁监督。
笑话,我这些年武功了没有荒废!
虽然平时比狗剩起晚了些,但是武功一个时辰是断都没有断过的。
就让你看看我怎么样练武的吧。
练了几招后,却见狗剩在那边闭目养神。
我眼睛一眯,随即就攻向狗剩。
狗剩懒洋洋的睁开眼,不知道哪里掏出一把扇子就和我进行较量。
这扇子,好像有什么特殊材质做了,一番较量下来,那扇子都没损坏一点,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去吃饭,我去练武。
狗剩扔下扇子后扬长而去。
你不在意我毁你形象吗?
我皱眉,但思索了一下,还是以狗剩的走路样子,去了餐厅。
迎面而来的,是李老先生。
“弗逸,”见我到来,李老先生连忙回到座位,我不急不慢的坐下,只见李老师说,“那位大人要来了。”
一改平时的样子,李老先生很正经的说道。
那位大人?
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我还是不紧不慢的拿起了碗筷。
李老先生倒也不急,他说:“今天你要去镇北北郭,那位大人也要到场。”
说完,李老先生就不再说话,专心了吃了起来。
我也不再想其他,便好好吃完了饭,便带着书童,去了镇南,看着那一家一家商铺原来都信李,这些帐还真不好算,不过倒真没有做假账,看样子狗剩将他们训得很好。
再去了镇西,坐在算命铺子那里,恩,我现在是算命先生了。
偷瞄狗剩,她那边倒是对猪肉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我闭目养神了起来,哎!舒坦!
只是好景不长,有人敲起了算命铺子。
我睁开眼睛,发现是一群风流才子的模样一群人,但是有一个人,身上却有不同的气质。
恩?
看样子,好像是找狗剩的。
“李大才子,别来无恙。”那个人笑脸盈盈,透出一股狐狸的气息。
危险!!!
这,该不会就是李老先生说的那位大人吧?
等不及了,所以先过来了?
那么现在,该怎么应对呢。
“你好,是来算命吗?”既然这是我的算命铺子,那么无论狗剩与他的关系如何,说算命总归是不差的。
这回,他貌似才看到我这旁边的旗帜。
“算天下命?!好!够大口气!”那人啪的一声合上扇子,正规正矩的坐下,“还请李大才子看一下,我这命,究竟如何。”
我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狗剩,他虽然顶着我的脸很随意,一双眼睛却很警觉。
看样子这个人是棘手的人物。
好在狗剩曾教我几招,稳妥起见,就用了吧。
“请写一字。”我递过笔。
他接过。整个人写字的气质,配合笑眯眯的脸,浑然天成一股威严。
这种威严,不是奸商那种,也不是身经百战的将军那种,更不是一方官吏那种。
看他的右手,中指有突起,虎口有茧子,看这个字,也是豪情壮志,大胆又不失稳重。
看样子,他是个习武的文官,且,官还不小。
再看其他几位才子规规矩矩的跟在他后面,却不敢坐下来,据我所知,这几个才子,貌似也是京城里的,是几个高官的儿子,平时放荡不羁的不行,却在这位面前,如此谨慎小心。
心中了然。
“这命我算不得。”我起身作揖。
“如何算不得?”那狐狸的笑眯眯的脸看着我,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笑意。
“在这喧闹的集市中,请阁下算命,是我这算命郎中的本分,因阁下已到算命摊子前;阁下方才一坐,便已金光冲天,实在是天意之人,我一小算命郎,实在不敢算天意之人。”
“好!好!好!李大才子真的是巧舌如簧,不愧为京城第一才子!”这人笑了起来,原先威压徹了许多,惹来很多来集市的乡亲驻足围观。他收住笑声,看样子显然不喜欢这个氛围,留下一锭银子,“介时这镇风景美貌还算不错,我打算和他们逛逛,今个你就不用赴约了,明日我就去你府上再把酒言欢。
“是。”我作揖。
等他们走后,狗剩过来。
“表现的还不错。”他点头,眼睛里对我是从未有过的赞许。
我一看他那边,还是那半头猪,纹丝未动。
“狗剩,咱们谈谈呗?”我立马笑弯了眼睛。
狗剩向后退了一步。
“翠你切不可学刚刚那人。”
“哦,”我收了笑容,“狗剩他说明天到你家耶。”
“恩。”
“那半头猪,放这里不是可惜,不如你拿回去,给他做饭?”我拿起我刚刚收的银子,“我可是开了笔大张啊,狗剩你那边一单都没有呢,这集市都要散了。”
狗剩叹了口气,“好。”
“来,走,拿上那半头猪,回府!”收拾好算命摊子,狗剩关好铺子,我便招呼书童把那半头猪带回去,书童睁大了眼睛,再三确认后,认命的去搬猪,趁这个时间,我拉着狗剩上了车。
“狗剩,你可得教我明天怎么应付那只假笑危险的狐狸……”可能是书童驾驶的过于平稳,我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已经到了家,下了车,正欲抬脚进狗剩的家,却被人拉住。
一回头,是狗剩那张脸。
“你先回自己的家吧。”
我眨巴眼睛,换回来了?嗯,不再玩了么?
狗剩不再搭理我,进了他家门,我回头转身,看着书童正颤颤悠悠的搬着半头猪,笑了,一跳一跳回家去了。
最近这几日,栀子花正值旺盛季节,几乎每家每户都种有栀子花,那气味芳香迷人,迷的死人。
从外头回来,外面都是栀子花的气味,我褪去衣物好好洗澡,但依旧抵不过那红色的藓来势凶猛。
不一会儿,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白色皮肤,我刚忙从桶里爬出来穿衣服,可是手没碰到衣物,却被那衣服散发出来的气味退避三舍。
栀子花!
莫名心里有一团火,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脸上有点痒不禁去擦,却在脸颊上顿住。
眼睛好像也快要睁不开了。
我脸上,好像,也起了过敏的包……
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跑到浴桶旁,哭了。
在浴桶的水中。眼皮那里起了肉眼可见的包,整个人苍老的如同老妇,水中的自己是谁啊?这还是我吗?看着陌生的脸,我大脑一片空白,内心一阵恐慌,没来由的哭了。
从小到大,从纪事起,我虽然偶尔过敏,但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严重过啊!
哭了一会,我猛的把眼泪擦干。
“柴音!柴音!”我呼唤道。
“奴婢在。”
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温和:“没有熏栀子花香,没有熏任何东西的衣服,给我送进来!”
“是!”门外柴音的声音应下,走远了。
“咳咳。”虽然正值六伏天,但这里冬暖夏凉,刚刚冷水洗澡,又加上长时间不换上衣服,我开始了咳嗽。
衣服送了进来,我一边穿衣,一边让她们把之前的衣服换下去,顺便,罚她们四个,三个在这个房子的门口,跪下。另外一个去请了母亲后,也在门口跪下。
父亲打点着去找大夫,母亲敲了半天门,我才打开门,一把把母亲拉了进来。
“娘!”也是这些年这样第一次唤母亲,刚唤出口,我眼睛就湿润了,扑进母亲怀里,我怕了,我真怕了。
介意弟弟什么的,就让这个念头去一边吧!反正最近我也太上心了。
现在大夫对这个仅仅只是简单处理,我现在这么严重,我想到我以前得的天花,这回,是不是逃不过去了?
“怎么了,大惊小怪?”娘显然愣了愣,将我询问。
我杜小翠,咬了咬唇,想着刚刚受到惊吓时,下身出现了血,我感觉大祸临头,颤颤悠悠的从娘的怀里出来,带着哭腔:“娘,翠可能要死了。”
娘看着我的脸,我从娘柔情似水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陌生。
“小翠,你怎么了。”狗剩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紧接着,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狗剩进来了。
显然,看到现在的我,眼睛的深色在一瞬间变幻莫测,最后沉浸。走过来,抱起我,蒙上头,转身出去,一气呵成。
“这是敏藓!我那里有异域的特效药!去我那里!”狗剩留下这句话给了父母他们,带着我急走,但却很稳。
“狗剩,”我环着狗剩的脖子,看不见狗剩的脸,手臂上的红印和狗剩白皙的脖子形成鲜明对比,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下身虽不痛,但却胜过疼,不疼的恐惧是无与伦比的,但我还是要和狗剩说。
“狗剩,听我说,我没救了,我不止全身过敏,连下身都出血了,我觉得我可能就要死了,就算狗剩你那有治敏藓的药,也不能治这个吧。”
娘的从前和我亲近的时候,也不曾有对这方面的说明,我想这也是我自己身体的原因了。
狗剩身体僵了一下,脚步却没有停下来,我也没有在意,我继续说。
“狗剩啊,除了父母昭昭,你是我最在意的人了,我想临死之前,我要好好的把话跟你说。”
“狗剩,你知道你很可恶?一走了之,不见一面,还得我送你。”
“这些年我想等到那个车子,然后好好打你,像娘让爹跪搓衣板那样罚你。可你不回,我慢慢便知道,一切都只是戏言,不能当真。”
“总之,你回来了,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回来了,能认识我,我很高兴……我现在可能是中毒了,那个药应该不管用,你就让我打你一顿。”
此刻的我,脑子一片空白,说着平时都不可能说的话,只想揍狗剩一顿。
不想考虑能不能揍的过的问题。
突然狗剩压低了头,凑在我的耳边:“我思翠心,日夜不停矣,此番来,为翠。”
他停了停,又道:“此番周折过后,你及笄,做我妻可好?”
“我现在很丑!是个老婆婆!”而且就快死了!我捂住耳朵。
“乖,”狗剩把我放到一个榻上,将布拉下,注视我的眼,“你丑,我陪着你丑,你死,我陪着你死。”
“不过,你不会死,我们会在一起过的很快乐,哪怕你不愿意,还未打开心房,我也愿意等。”狗剩将我的手执起,十指相扣,轻轻用拇指温柔擦着,放到唇边,脸上满是直击到我心底的笑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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