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勃刚悄悄回到沈家庄不久,便有人送来信件,他打开,是噬月楼的副楼主阿陆派人送来的信件。这比他想象中来的要快。
不过沈勃并没有前去赴约。
他却是去了儿子房间。门口守卫还在看守,他示意打开门,守卫便将门打开了。
见房门打开,憔悴的沈醉渊连忙要出去,却看到父亲走来,他便站在原地盯着他。
沈勃看着还穿着婚服的儿子,他现在很憔悴,脸上带着质疑的神色。而沐思君也同样还穿着婚服,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眼中仿佛失去了亮光。
“爹,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沈醉渊质问道。
沈勃却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沐思君说:“你爹的毒已解,今晚子时,你可以去看他。”
沐思君听到他这么说,连忙站起身来,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沈勃却转身离开了。即使离开,他也还是没有去赴约,反而回到书房好好研究着清风剑法。
黄昏时,陆晏又派人送来一封信。不过沈勃并没有看,只是放在了一边。
直到亥时,沈勃才打开信件,看了之后,传来一个人,问:“人可都离去?”那人答:“全部离去。”他这才终于起身。
来到陆晏说的酒楼,进去之后,只有陆晏一个人在,桌子上放了一个箱子。
沈勃坐下来,打开了那个小箱子,里面是许多信件,他打开几封信,的确是他们的字迹。
“东西你已然拿到,我们的人也已全部撤出金陵城,她呢?”陆晏此刻更多的是担心,就算他恨之入骨,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沈念。
沈勃便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陆晏拿在手中,打开,那是现在沈念的位置。他立即转身要走,走到门口时,又冷冷道:“我要的,可是活着的人。”言外之意就是,若见到的是尸体,只能兵戎相见。
陆晏离开后,沈勃便将那些信件全部烧毁。
林中破庙。
陆晏、秋承和小安父子、雨落、容与,还有流云公子来到破庙前,打开门,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赫然映入眼帘。
秋承连忙过去,打开棺盖,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因为是晚上,再加上沈念穿的是黑衣,所以看不出她究竟哪里受了伤。
秋承连忙将她抱出来,却摸到黏糊糊的东西,不用猜,他也知道那是血,这才发现,沈念浑身是血,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气息微弱,眼睛微微睁开着。
沈念微微张开口说着什么,不过听不太清楚。秋承凑近,才听到她的话:“祁锦……”
“祁锦?”秋承有些惊讶,此时她为何会提起祁锦?
“她怎么了?”流云公子显得很担心,他将耳朵凑到她嘴边,她微微说着:“地牢……水……”说完,她便失去了意识。
流云公子便让他们先走,自己去找祁锦。
沈家庄。
沈勃回到书房,不久,狂屠便走了进来。
“沈念已被带走。”狂屠道。
“派人追过去,确保他们去了噬月楼。”沈勃说完,便又拿出一把凤凰刃,交到他手中。“用这把刀杀了祁锦,将尸体丢在巷子中。”
狂屠拿了刀便离开了。
沈勃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略显黯淡的月亮,很快便要到子时了。
林中,沈念躺在马车内,若非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与死人无异。
其他人都在马车附近处收着,只有雨落和陆晏在马车内,小心地检查着沈念的伤口。
这才发现,沈念全身多处骨折,双腿被打断,手指也断了几根,身上还有内伤,而且,体内存留着不知有多少的碎刀片,右手手筋也被挑断。更严重的是,心口有一块碎片,好在她怀中放着一个锦囊,锦囊中有一块铁片,刚好这铁片阻挡了一些力道,再加上沈念用内力护住心脉,才不至于被碎片穿心。
陆晏听沈念提起过那个锦囊的来历,还好遇到了那个算命老道,还好她现在还活着。
雨落一动不动地,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重伤的沈念,眼泪不自觉地掉下来。
陆晏也擦了擦眼泪,但是眼睛还是红红的,他喂给沈念一颗药丸。
这时,外面传来小安的声音:“有人追过来了!”
陆晏走出去,看了看完全封闭的马车,皱着眉头:“阿念伤得很重,马车颠簸,不利于她的伤势。”
这时,数支冷箭飞来,他们闪躲着,用剑避开,但成千上万支箭如雨飞来,他们只能骑上马,驾着马车离去。
他们行的速度其实并不快,但这路并不平坦,有些摇摇晃晃的,马车内的沈念便因此吐出血来。
沈念被颠的很难受,仿佛身上的骨头都散架了,只是她口中念叨的,还是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君儿……君儿……”
雨落见她意识模糊,情况很不好,便冲外面喊道:“稳一点!阿念的情况不容乐观!”
听到她这么说,驾马车的陆晏和小安更是忧心不已,只能放慢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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