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去,”钧然走至香案后,随手解了束缚住她的术法,指着大殿中央放置的蒲团,“坐那上面。”
见韵容未动,钧然倒是一愕。“脾气还真是倔,坐过去,我不会害你。”
韵容这才不情愿地坐过去,戒备之色就这么显而易见地摆在脸上。“可能比较痛,忍住。”
说罢不待韵容反应,一片金光闪过,整个大殿笼罩在金光中。韵容只觉头痛欲裂,双手死死按住太阳,整个脑袋如同要炸裂一般,“桐华!你做了什么!”
钧然坐于案后拿起桌边的沧溟,“去!”沧溟剑冷光一闪飞入金阵,正冲韵容飞去。
韵容眸色一紧,踉跄往一旁躲去,沧溟剑却如同长了眼般追着韵容的身影。韵容躲闪不及被沧溟划破手臂,“啊!”剧痛让韵容一瞬清醒,看着沧溟的挑衅她仿佛一瞬满血复活,“劭煌,来!”
可劭煌在钧然手中,劭煌躁动着,钧然二指轻抹,竟安抚了劭煌的怒气,在钧然手中归于平静。
韵容见唤不回劭煌,乱了阵脚,又被沧溟刺中。几招下来,韵容已是筋皮力尽,索性站在原地等着沧溟刺向她。她这是拿定了我不会杀她,才这有恃无恐。钧然眉头微皱。
可沧溟并无要停下的迹象,直直刺上去,韵容慌忙躲闪。“它是不会停下的,你倒不如先想想如何破了沧溟的招式出来吧。”
“桐华!你,可恶。”
脚尖踮起,旋身一个飞踢,沧溟剑尖方向偏离,韵华纵身一翻,合十双手红光乍现,交错打开时竟自掌心飞出两条长绸来。长绸追上沧溟将它死死缠住,沧溟却仍在翻腾,似乎不愿这般轻易束手就擒,韵华飞身将沧溟踩在脚下竟如同御剑般,“啊!”一声长啸伴着突如其来的白光冲破阵法,气浪腾腾竟将屋梁震出几道裂口。
钧然端坐,除却被气浪吹得微乱的鬓发,甚至连盏中的茶纹都不曾有一丝凌乱。“不错,明天继续。”说罢放下手中盏看看跪倒在地的韵容,女子髻发松乱,衣衫早已被撕裂,一条条地挂在身上如同乞儿,早没了刚拜师时的贵女形象。
“什么时候,你制得住沧溟了,什么时候停下。”
韵容咬牙切齿。
自那日后的每一日韵容都会被钧然拖到后殿,去接受沧溟的“凌辱”,次次都带回一身的伤痕,新伤压旧伤。每日魔鬼般的训练也让韵容慢慢磨平的初有的锋芒。日子就这般似流水般过着,就在韵容已经习惯了每日与沧溟的对战时,她迎来了这不同寻常的一天。
“你又做什么,”韵华被钧然蒙上眼睛,摸索着向前走去,身形踉跄中,却抓住一片衣袖。“我牵着你,跟着我,小心台阶。”
耳畔响起熟悉的嗓音,韵容慌忙站好,“哦,好。”
钧然轻笑,“怎么还跟个小孩似地。”
钧然说得自然,韵容的脸却泛上一阵潮红
一阵桃香扑鼻而来,韵容寻着桃香轻嗅。钧然嘴角微扬,抬头折下一枝置在韵容鼻下。桃香忽浓,韵容蓦地扯下方遮目自白绫,炽裂的目光从那枝桃移向他的指尖,他的颈,他的脸。
钧然没料到韵容如此干脆地摘下白绫,于是还是一双含情眼看着韵容。
时光仿佛静止般。只有零落的花瓣飞下。
终于,钧然移走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桃树,“今日是你生辰,我原本想送你一份大礼。”
韵容却仍旧看着他的脸,“是什么,”语调软媚,钧然背过身,只觉喉头干痒,体内有团火愈烧愈烈。
“师父,”钧然背影一僵,这好像是她自拜师来的第一次主动唤他师父,韵容轻轻环住他的腰身,将脸靠在他宽阔的背上,“不得不说,天帝这棋走得甚妙。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这就是少时的岚笙,不羁且狂浪,爱即是爱,爱便即刻要说出来,要即刻让对方明白她的心意。
“韵容,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如今天色已晚,还时早些休息吧。”
“我没喝酒,钧然。”钧然又是一僵,想要松开她禁锢的手却是一顿,这是她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她们都说,我是未来的九界至尊,是将来九重天的女主人,可是钧然,我喜欢你,怎么办?若我早些出生该多好,在你还是天帝时爱上你,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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