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姝轻轻拨弄着茶盏,潋滟的凤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淡淡出声道:
“即便那位安乐公主死了,母亲她依旧不能清醒过来。”
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男人,继续说道:
“你想去南诏见母亲,那个人和舅舅不会让你见母亲的。”
这句话似乎打击到了对面坐着的南宫泽,他紧捏住双手。
女子不紧不慢地将茶盏端给南宫泽,她轻轻抬眸看向南宫泽。
南宫泽接过茶盏,双手颤抖,他抬眸与燕云姝对视,“瑜儿,她不愿见我吗?”男人的嗓音低沉。
安乐没死,瑜儿怎么可能清醒过来呢,那么多年是他痴心妄想了,就像曾经,以为自己能追上她的脚步,可他却忘记了,他们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燕云姝沉思了许久后,开口道:“舅舅他不会让你见母亲的……”
她的舅舅燕瑾琛看似温和,但只有她知道自己这个舅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他很是敬重母亲,甚至有些依赖母亲。
那年母亲能平安归来,舅舅应该很高兴吧,舅舅都没有想到母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珠胎暗结。
为了整个皇室的面子,玉子恒被赐给母亲做驸马。
母亲的生母高太后从她出生起就想将她溺死,是舅舅保下了她。
这些年,她在南诏培养那么多势力,都是为了景淮,舅舅也一直放纵她,其他皇子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只有景淮他还小,他是皇后唯一的嫡子,他刚刚出生,皇后便血崩而亡。
她答应过舅舅,会保景淮(南诏太子)到登基。
南宫泽望着燕云姝那似曾相识的容貌,暗暗叹了口气。
“你这么多年过的好吗?”
这似乎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唯一能问的了。
燕云姝看了看黯然神伤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
“我还要过些日子回南诏,您便和我一起回。”
南宫泽猛的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
似是不敢相信这是她说的话。
燕云姝纤手轻轻摩挲着青玉茶盏,淡声道,
“母亲她还是想见您的……”
———
靳寒静静地站在外头,他裹着寒意的冰眸瞥了一眼燕一。
燕一那张冰块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看着那关闭的房门,他心里不停的念叨,他也不想就这样拦下这位爷啊,刚刚主上就说过了,无论是谁来都拦下。
终于,南宫泽轻轻从里边打开了房门,缓步走了出来。
燕一早就听自家主上说过,回南诏时,可能会带上这位泽王殿下,也就是主上的亲生父亲。
“泽王殿下,可能要委屈您在丰都城这边先住下,主上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
他走到南宫泽面前,恭敬地朝他拱了拱手。
南宫泽暗沉的脸色顿时好转了点,他看见了在一旁站着的靳寒,同为北燕人,南宫泽自然认识靳寒。
他不免有些好奇,靳寒来丰都城做什么。
南宫泽余光扫了一眼靳寒,便跟着燕一走了。
魂影看见南宫泽时,整个人一激灵,他自认为自己的声音已经够小声了,“殿下,刚刚那位是在晋州的泽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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