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杨锋拜倒在孟优面前,孟优大疑,问道:“杨老将军,因何如此啊?”
杨锋回忆过去慨叹道:“蛮王,昔日蜀蛮七次交战,我也曾参加过,想那董荼那、带来洞主、土安等尽皆战死,昔日抗蜀将领也只剩老将一人,孤独的很啊!请蛮王给我一次再上战场的机会,风烛残年,虽死无憾!”
孟优也被打动了,杨锋可是跟随他与孟获几十年的将领,感情极其深厚。孟优深思熟虑道:“杨锋啊,前蛮王兵败后罚你驻守南蛮边境,你恨他不恨?”
杨锋抬起头来道:“先蛮王孟获深受蛮人爱戴,不恨。”
孟优下了座位,将杨锋扶起道:“好啊,兄长一生为蛮族做了许多贡献,唯一错误就是误罚了你。杨老将军受苦了啊。”
杨锋摇了摇头道:“区区小苦,算得什么。”
孟优点了点头,转身对赵统说道:“赵将军,杨锋将军也随你一同前去了,但要他平安归来,我还要与他痛饮呢。”
赵统作揖应道:“一定,一定。”
杨锋万分感激,随赵统出了蛮王洞,杨锋十分欣喜,与赵统巡视了蛮兵营地,杨锋欢喜的介绍了各处,赵统点了点头,各类武装器械均备,南蛮士卒气势汹汹,何其雄伟!却见远处有一面蜀汉的大旗,上书“克服中原”。
赵统问道:“杨锋将军,这是……?”
杨锋也注意到了,也一下变了脸色,一会叹了口气道:“赵将军有所不知,蜀汉灭亡后,便投来一人,名叫’夏侯霸’,那一面大旗便是他拿来的。”
赵统万分激动道:“他现在何处?”
杨锋道:“我驻守南蛮边境,也找人询问过。蜀汉灭亡后,他日日愁苦,不久便因病离世了。”
赵统一听,大悲,与杨锋去了那面旗子下,旗杆旁有一营帐,便是夏侯霸曾经住所,赵统叹道:“夏侯将军,我乃永昌亭侯——赵统,这旗,我们先拿去了,待灭了魏晋后,再奉还于你故乡坟冢旁。”
说罢,扎下马步,两手反握旗杆,奋力一拔,那约两丈的旗杆轻松举起,赵统将他从空中旋转一圈,抗在肩上。那些蛮兵一看,张口结舌,都惊叹了起来。
正在大家惊叹之余,从人群中走出一身长一丈的大汉,比赵统还要高上几头,赤膊上身,大腹便便,黑脸童颜,眼小嘴大,却见他笑着鼓掌走上前来道:“嘿嘿嘿,这就是汉地来的人吗?有点力气,好久没遇见敌手了,手都有点痒痒了。”
杨锋来到赵统身旁道:“赵将军,这就是蛮王口中的蛮族勇士——何达。他生性好战,赵将军不必理会他。”
赵统道:“杨锋将军是怕我打不过他吗?”
何达一听,便更有了兴趣,一只大手按住了赵统的头,笑道:“好小子,对上了我的脾气!”
赵统一手扛旗,因为何达胖大的很,手腕也粗,所以另一只手只能掐住何达的半个手腕,赵统道:“得罪了!”
还未等何达反应过来,赵统猛一转身,那大长的旗杆直接甩在何达小腿上,何达下盘不稳,猛地摔在地上,只感觉大地都颤抖了一下,烟尘四起,迷的大家都睁不开眼。
赵统又将旗杆一甩,旗杆头抵在何达咽喉处,一脚踏在何达肚皮上。这一流利的动作叫那些蛮兵又吃了一惊,不由得拍手叫好。
何达受了羞辱,哪里得意,在地上挣扎道:“好小子,胆敢偷袭,敢不敢和我比试兵器!”
赵统一听,欣然应了。抽回旗杆,把脚抬起。何达慌忙起身,驱散了蛮兵,用手指了指赵统和杨锋,气得说不出话,转身去取武器。杨锋也叫人去取赵统的亮银枪,却见何达取来了偌大的长柄铜锤,和瓦罐一样大的实心铜锤。让何达一甩,风声呼呼;砸放在地上,一声震响。
赵统眉头一皱,摆出架势,杨锋与蛮兵向后退去,却听何达大叫一声,持锤劈头砸去,赵统知他蛮力大,不能硬接,便向后一跃,叫何达砸了个空,何达哼叫了一声,又一锤砸去,赵统又闪退一旁。就这样,一个砸,一个闪,渐渐二十余回合过去。那铜锤重的很,何达体态又过于肥硕,不久便没了力气,赵统见时机已到,奋力上去一枪,“喀噔”一声,便挑飞了何达的铜锤,何达也吃了一惊,“噗通”栽坐在地上,摆手连叫道:“不打了,不打了。”
众蛮兵见状哈哈大笑,赵统眉头一皱举枪指向他们,都不敢吱声。随即把枪杵在地上,躬身施礼道:“何达将军,多有得罪,还请助我等抗晋。”
何达吃了一惊,十分感动,不仅未得罪自己之前无礼,还反向自己赔罪,连忙起身还礼,叫蛮兵开出一条道路,亲自带赵统去找那三洞大王——闫芮。
且杨锋、赵统、何达三人去闫芮处时,何达讲解道:“自先蛮王兵败,处罚老将,训练新将,这闫芮便是先蛮王夫人祝融夫人的亲传弟子,亦善使飞刀。”
赵统点了点头,时武侯南下时,祝融夫人的飞刀他也是略有耳闻的,当初祝融夫人与蜀汉交战,曾用飞刀生擒蜀汉两员大将——张嶷和张翼。
却又听何达讲道:“只因当初秃龙洞洞主朵思大王和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都征蜀而亡,先蛮王也喜爱这祝融夫人的弟子,便把旧部都交与闫芮,闫芮便将这两洞与自己的银铃洞合并,统称’三洞大王’。”
赵统点了点头道:“噫,想必武功了得,不知是否好劝。”
何达叹了口气道:“随了祝融老夫人的性子,时而泼辣,时而温柔。”
说着,便来到了闫芮所在洞前,经人传报到洞内,经允许便进了洞内,只是一片漆黑,却听一女声,柔美的声音反叫人听得酥酥的,道:“蜀汉旧臣?蛮王叫我助你抗晋吗?”
赵统吃了一惊道:“是……只是不知闫芮大王现在何处?”
那人道:“我便是,马上厮杀才符合我。”
赵统怔了怔,却听脚步声,便知那闫芮大王走向何处,却见她走向洞口,赵统等人紧随其后,闫芮将身子一转道:“既如此,便出发吧。”
赵统余光一瞥,却见这闫芮身材曼妙,娇小可人,著银装素裹,红色披风上用金丝绣了凤舞九天;头戴铁质护额,又用金凤簪绾发。面容姣好,与黄山周婳相比都是天下仅有的美人,只是右面上有红色纹身,说是血染桃花也不为过。整体观来,不亚于昔日关银屏、张星彩之流。
赵统吃了一惊道:“闫芮大王貌武双全,赵某钦佩。”
闫芮听了也甚是欢喜道:“赵将军武艺高强,无需夸我,我这便告别蛮王与师傅。”
赵统大喜,四人齐去蛮王洞,不题。
且再说刘皞等人处,祝炜新投刘皞,请求带兵复仇,刘皞迟疑,看向崔钧,崔钧笑而不语,刘皞道:“将军此去,要多少人马?”
祝炜道:“只需一千足矣。”
刘皞道:“好,我给你三千,愿你得胜归来!”
此话一出,叫祝炜吃了一惊,连周婳、俞赫都未曾想到,祝炜跪倒在地道:“大王胸怀,祝某定当以死相随!”
说罢,刘皞将他扶起,祝炜作揖向后退去,飞身上马,领了三千黄山将士飞驰而去。刘皞望了望,周婳上前道:“大王为了人心,不惜下了这么大的决心。”
刘皞道:“贤才难求……”
那祝炜布了兵马在各处山谷,只自己单枪匹马一人在山口游荡,过了些许时间,文鸯等部赶到,文鸯一瞧,笑道:“噫,祝大将军已经如此落魄了吗?现在投降,还有一线生机。”
祝炜怒道:“我沦落至此,还不是逆贼你苦苦相逼?今日便叫你丧命于此!”
文鸯啐道:“将死之人还在此犬吠。”
说罢,把枪一甩,便要下令冲击,却见祝炜也把戟一甩,山谷之中揭旗而起,杀声阵阵,都喊“活捉文鸯”。
文虎上前道:“兄长,贼军势大啊!”
文鸯笑道:“我就说祝炜投贼了,尔等都还不信,今日可都亲眼目睹了?我等先撤,再与皇上商议!”
说罢,文鸯便收兵退回弋阳。祝炜立在马上,横戟冲天喊道:“老天不公!竟叫忠臣为贼,叛贼为臣啊!”
祝伟在马上嚎啕大悲,栽下马去,少顷方才回神,便领三千人马归队。刘皞特意下马相迎,祝炜跪倒道:“禀告大王,叛贼文鸯已退回弋阳。”
刘皞大喜,扶起祝炜,连声道好,又问崔钧道:“先生,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崔钧捋了捋胡子道:“文鸯一开始本意便是排挤掉祝炜,巩固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如今地位稳固,不会冒然进兵,我等应先返归黄山,待援军蛮兵到时,再做打算。”
刘皞点了点头,下令道:“先生言之有理,班军回山,为祝炜将军接风洗尘!”
且说黄山脚下已聚集了人马,为首的有四个将军,一人对山上喊道:“我等都曾是蜀汉旧部,我的话语你都不信吗?”
费承垂泪道:“兄长莫怪,我已派人送信给我家大王,望君稍候!”
不知这山下人马是谁,竟叫费承进退两难,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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