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黄昏后,宫延离了席,所有人才慢慢散去。钟思月在宴会门口等着钟浩,想知道他有没有好好数落寻木棉。
见钟浩一脸酒醉,迷糊地走了出来,她急忙上前问道,“哥哥,你怎么喝这么多?”
钟浩眼前昏花,嬉笑个脸,手指在空中比划道,“今天,不高兴啊!多喝了点。”
“哥,你去见寻木棉了?”
“对啊。”
“你说什么了?”
“我……”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我让她……守规矩。”
“那她说什么了?”
钟浩挥了挥手,“她可不是个简单的料子,你啊!最好防着点。我……今日……先回去了。”
言罢,他推开钟思月,在将士的看护下左摇右晃的向陈府走去。
宫延在半路听闻钟浩来过芳菲苑,不知他下的哪部步棋,而下,他倒更担心寻木棉。
“走快一点。”
边走边想,难不成是钟思月向他说了寻木棉的不是?这太有可能了,虽然他不了解钟浩,可钟思月的为人,他大抵还是清楚一二。
“木棉。”宫延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她的跟前,“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寻木棉知道他指的是何,可如今也无需告诉他,淡然道,“没什么,怎么了?”
宫延握着她的手,坚毅地说到,“若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我会为你讨公道。”
“没有。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谁能让我受委屈?”
宫延看她面容表现得轻巧,也不再说什么了。只问道,“今日钟将军找你做什么?”
“许是想见见我吧。”
“见你?”宫延不解。
“我是他的表妹,他想见我也不奇怪。”
宫延才想起这层关系,释然笑道,“原来是这样。”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把寻木棉拉到一旁坐下。
“怎么了?”
“下月初五,是母后的寿辰,你明天去看看她,顺便了解一下她喜欢什么。”
“你想让我讨好太后?”
宫延知道她的性子,有什么话都直接说了,这倒让宫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
“你和母后都是我在乎的人,你们两个好,我会很高兴的。”
寻木棉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让她们好好相处,日后太后也不会为难她,说来也是为她着想,于是点头应下了。
凤鸾宫中,钟思月不安分地走动,“寻木棉……”
“娘娘,要不女婢派一帮人去教训教训她。”
她看着西双,脑子里思索着什么,言道,“那就干净利落点,别露马脚。”
“是。”
陈浩回了陈府,整个府中都热闹起来,不过陈浩不清醒,闹腾不久就躺下了。
陈前景欣慰道,“乖孙,终于回来了,这下王上也该忌惮我们陈家几分了。”
次日,寻木棉按宫延说的拜见了太后,可她也没什么想要的,寻木棉左思右想,只好为她绣一副锦绣长寿图。
她拜别太后离开苑中时,恰巧被钟思月瞧见。她一股不满地问道,“她怎么来见太后了?”
在和太后的聊天中,她才套出话来,原来寻木棉想为太后寻贺礼,她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是秒,不过想来,她也没什么机会了。
在她回芳菲苑的途中,西双安排了暗卫刺杀她,寻木棉早已察觉到异样,吩咐侍女先一步离开。
果然,没走几步,围墙外便翻来一群黑衣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是谁?”
“取你命的人。”
“谁安排你们来的?”
“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些。”
杀手还未来得及动手,便被寻木棉甩出的飞镖刺死倒地。
她只留了一个活口,“再问一遍,你们是谁的人?”
那人什么也没说,拿剑直接抹了自己的脖子。
倒是忠诚,寻木棉快步回了芳菲苑。细思之下,她和宫里的人几乎都不认识,能有什么仇家?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那个爱争风吃醋的女人了。
“钟思月,能在我面前耍把戏,可有想过后果?”
她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而闭了眼,今日之事,她先记着,若还有下次,如数奉还。
宫延听说寻木棉遇刺,加派人手去追查真凶,还为她调了自己的暗卫亲信,可她推辞道,“我可以保护自己的,你把他们撤了吧。”
她说有这些人守着,她反倒不喜欢,不自在。宫延也无可奈何,只能撤了人,回道,“那我以后得多陪着你。”
寻木棉眉眼弯弯,应到,“好。”
她本是喜欢一个人的,可她又希望他能在她身侧,即便她知道这不对,会阻碍她的复仇大业……
钟思月听闻行刺失败,接连骂到“废物!她一个人都杀不了,养着有什么用!”
“娘娘。”西双跪在地上,继续给她出歪主意,“太后娘娘不是说她要绣图吗,我们可以……”
钟思月听了也息了怒火,“这个办法好,我看她得了这罪名,王上还如何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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