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提审丁早。前来旁听的人很多,室内变得拥挤不堪。唐绰张督墨并排坐在堂前,表情严肃,人群无声,静待开审。
"丁早,你为什么要行刺于我。"
"丁早?"他扬起头,"让这名字见鬼去吧,我叫卓。"
"卓。交代幕后主使,可以考虑免你不死。"
卓闭口不言。
"是苏胜的余党吗?"
"不是。"
"你受何人指使。"
"我不敢说。"
"说,赦你此言无罪。"
卓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唐绰,把唐绰看得浑身发毛,"她。"
唐绰冷笑一声,"我不认识你,休想凭空污人清白,以求侥幸逃脱罪名。"
"你亲手将五百金券交于我,这么快就忘了?大人,我劝你自首,陛下对你不错,或许会饶你一命。"
张督墨呵斥道,"一派胡言!苏胜反贼一案,唐大人堪称首功,助我平反,怎会如此。"
"那是因为,她总之都要铲除异己,与其在自己登基后费力除掉他,还不如借你之手先行消灭。"
"证据何在?"
"那五百金券现在还在我房间内。"
不一会儿,有人上前报告,"确实在他房间搜出来了。"
众人窃窃私语。刘善见状说道,"唐大人,在下多有得罪,只是,按惯例,这种情况下您应该回避,不宜再参与此案。"
唐绰扭头看了一眼张督墨,张督墨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唐绰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出堂外。
"去查查这个卓是什么来头。"唐绰对张明德说,"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陷害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看到张明德跟在身后,唐绰毫不意外,她仿佛知道自己与他之间有毫无保留的信任。虽然,张明德不是侍卫总领,但他机警而忠诚,勇敢而果断,更重要的一点是,两人之间总有一种不用言说就能知晓彼此意思的默契。
"我当然对此毫不怀疑。"张明德对唐绰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甚至对张督墨也没有如此信任,张明德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觉得唐绰的人格之中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人信赖,让人甘愿追随。唐绰从不无来由的暴怒,从不无证据的怀疑,永远都是看破一切而不说破,永远不慌不忙而镇定自若,理智与睿智集于一身,再棘手的问题到了唐绰手里也能迎刃而解,他似乎生而完美,不管是毫无瑕疵的容颜还是万里挑一的灵魂。其实……唐大人啊,如果,我是说万一,你真有造反之意,到你和陛下反目成仇那天,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这边。刚才,张明德也在旁听,看唐绰出来他便也跟了出来。
与此同时,对卓的庭审仍在继续。
"这五百金券,你如何证明是他给你的。"
"我当然证明不了,钱上面可没写着唐绰的名字。"卓猖狂一笑,"不过呢,张督墨,你如果不是猪脑子,你就该想明白,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哪里会有这么多钱。"
"她没必要这么做。我们几乎……"张督墨差点说漏嘴,吓了自己一跳,"咳咳,我是说,她有的是自己动手的机会,何必花这五百金收买你。"
"你当然清楚为什么,何必问我。"
刘善见状道,"陛下,改日再继续审吧,我们先查查这卓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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