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上旌旗飘动,仿佛宣告着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
距离上一轮攻城已辗转一个时辰,到处都是尸山血海,尸横遍野。
工程器械或三或两的倒在各处。
沙场不过是政治家展现所谓“才华”的棋盘。
有人愿做为棋子沙场搏利,铁戟沉沙;
有人大发横财,鱼肉百姓;
也有人心系黎民,至少晋狼国立国的初衷是以这样为标准的,但以后的日子里,中年的凌惜仿佛走了偏旁。
中央集权制度在驾武朝后期逐渐复辟。
我一心打造反封建的“封建社会”不过近在咫尺,却犹如一堵厚实的墙无形之中依在了我的内心。
强行推动历史,后世大概率会记载这个时代背景下的无奈,更或许会多说我点好话。
现在。
“晋狼国的二郎果真不同凡响,君坐拥整个被妖界誉为苦寒之地的三大关隘,居高临下,重建制度,但天时地利人和,阁下并未全部占有,帝国根基已有三百年,就凭借阁下八个月的时间而分庭抗礼,未免螳臂当车了吧。”
易游启虽然声音低沉,但底气十足,他双手已收起武器,率先示好,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仅限于我的猜测罢了。
"阁下的意思在下晓得,但这次,我势必要赢,狼族已经没有退路了。"
易游启的脸色变幻莫测,他身后的城墙上,几名头目也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了这里。
易游启深吸了口气:"那我倒要看看阁下有何手段能够赢我。"
"后生不才,可以让其黎民百姓过上安家的好日子,不用被这封建礼数缚了思想,让他们去守卫他们自己的领土,并且保证,什么所谓的贵族绝对拿不到半分百姓的油水,如果君可放下固执己见,我可以将兵力全部交还给贵国,但前提是阁下必须选对。"
我的话说完,四周忽然静的吓人,连呼吸都停顿了。
这一瞬间,仿佛连空气中都蕴含着紧张的情绪。
我的话让四周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易游启的嘴角抽搐,眼珠微眯,脸色阴晴不定,终是吐出了几个字:"你在说胡话!"
"我并未半句谎言,在打下去,捡便宜的只会是北梁,而不是你我,北梁只是拿你们这些小诸侯当消耗品罢了,你以为北梁是个慈善的老头吗,有人供养着帝国,还可以充当消耗品挫败贵国的军事实力,何乐而不为,子虚乌有,并且趁其虚弱,还能灭掉你我两族,奴役我等,岂不是一举两得。"
易游启眼神越发阴沉了:"这样的事你以为会发生吗?!"
"为何不可?君若执迷不悟,只怕到时候战果结束,北梁只需要派遣几万的轻骑,就能轻易攻破贵国城门,将君的皇室斩杀,到时候你我两族的尸体会堆积成山,万家会失去多少好儿郎?”
易游启眼眸微睁,眼中闪过了极其复杂的情绪。
“更何况,保护协议有吗,好像没有吧?有的只是帝国那位皇上的嘴。”
我的话让他沉默了。
他身后的城墙上,城主府的侍卫以及将军也在思索,我的分析很合理。
我的话仿佛触及到了某种敏感的信号,他们忽然觉得,似乎真是如此,只不过自己就犹如被上了弦,习惯听从了面对死亡的工作和安排。
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活一回呢?有的士兵也开始这样想着,自己一旦死了,有名字还好,可以在家乡立个衣冠冢,让后人记住自己为了国家而战,倘若没有呢,只会陪伴在乱葬岗的黄土里头,永无天日,最终变成孤魂野鬼。
城墙上开始窃窃私语,引发了阵阵骚乱。
当然,大部分是当地的守备军队,但正规军蛟龙族只是用眼神交汇。
"阁下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毕竟是你单方面的言论,并没有任何凭据,我们不敢冒险。"
"是啊,阁下若不能拿出切实的诚意,恐怕会~呃——激怒北梁,引发一场血雨腥风。"
易游启的脸上已浮现了不耐烦,但还是尽量克制着反感:“已经改朝换代了,你的皇帝梦下辈子吧,灵池,只能是我族的!来人!备战!”撂下这句话后,他一记瞬移,激起了阵阵黄沙烟雾。
等我定睛再看时,刚才的“谈判搭子”已站在了主城墙之上。
我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真气传到表面的甲胄纹路当中,力量,唯有力量捍卫主权!
既然他选择战,那便战!
一个呼吸后。
我的身影骤然消失,带上了头盔的面罩后,腥风血雨也展开了。
城墙上的蛟龙族士兵还以为我离开了,正松懈下来,忽然一抹金芒从侧翼飞速袭击而来,锋锐的刀刃割破皮肤,带着血迹直奔咽喉而来!
一决杀过,那小子应声倒地,双手捂着喉咙,发出“咕噜噜噜”的响声,一条命,转瞬即逝。
我的身形显现在了城墙外围,并未在意溅在身上的血,我飘在半空,袍子被特有的风沙裹挟,发出猎猎作响的空旷声。
“当真要为北梁卖命!?”我发出了最后一句警告。
易游启双手一前一后搭在身前与腰后,看起来像名中年学者,并未应答,只是徐徐下了城楼。
他孤寂的背影以及傲慢的见识已经足以作为答案回复我了。
我咬紧牙关,念咒施法:“法相天地!”话音未落,我周围的金黄色气场伴随着蔚蓝色的法术逐渐形成了旋风,我矗立在旋风风眼中间。
我调出一缕金蓝两色的光束,在手中快速编织开来,逐渐编为“开”字。
“金霞南山!法相!开!”我咒语落定,将这开字丢了上去。
伴随着一声大喝,旋风骤然变大了三倍不止,在这旋风之内,隐约有一道金蓝色的光柱从天而降,直接打在旋风最上方那个巨大的开字上。
我站在风眼中间,看到旋风之外那些人震惊不已的样子。
旋风蚕食着周围凋零的枯木,沙砾,尸体……。
随着光线再也密不透风,突然快速膨胀,我身后的元神悄然出现——元神身穿甲胄,手持卢渊,威风凛凛,宛若天神降临。
"元神!?"白驹千里自言自语道。
此刻元神凝聚完全,旋风散去,元神立于我的背后上方,高宛如城墙,约三十米,是用法术蓝色与金色的线条互相搭建而成,我做什么动作,元神自然做什么。
诗易茜教我的法相天地看来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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