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兴越听越两眼放火,不顾手臂有伤,怒不可遏,朝祁璇挥掌过来。
"石泰兴!住手!"石泰辉呵道,奈何弟弟攻势迅猛,他还有伤,来不及替她挡下。
祁璇不避不挡,稳稳站着,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怀礼大步走到她身边,抬臂挡住进攻,抓着石泰兴的两个手腕往他身后一别,踢在他膝窝。
石泰兴只觉膝盖一软,单膝跪下,不知怀礼哪来的劲,他明明习过武,却无法挣脱。
动弹不得,他只能替楚楚抱不平,几乎是扯着嗓子吼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她能不能生,也没碍着你啊,杜家不能容她,是杜龚阳蠢,我以为小姐能理解!最起码不会说那些辱她的话!是我想瞎了心!"
怀礼眼中满是不赞同,他也不知道祁璇何意,但无条件相信她,谁也别想伤害她。
祁璇走到半跪着的石泰兴面前,对怀礼微微点头道谢,说了句"放开他。"
怀礼自然照做,还站在她身边警醒着,怕石泰兴一个冲动伤到她。
怀礼一松手,不待石泰兴回过神,祁璇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寒如冰封,说出来的话更是见血封喉"连这点酸话都受不了?世人皆是这么认为的,你既要娶她,就该明白将来会面对多少流言蜚语,会听到多少不中听的话,你的亲友会不会恶语中伤她,在漫长岁月里,你又会不会改变心意,变成下一个杜公子,再一次抛弃她……你所不能忍受的话语,以后可能常常听到,你都这样冲动的去‘教训‘人家?"
她见石泰兴听完一脸错愕,勾勾唇笑了"看!你都没想过你能不能承受她随带的麻烦。你的喜欢,足够为她撑起这片天吗?"
从春茵坊花姬那事上可以看出,石泰兴容易深陷情网,偏又缺心眼,没本事。散尽哥哥的辛苦钱搏美人一笑,为美色迷惑,无法自拔,对人家专情深爱的不行。
谁知道被骗一次,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但听含巧说了那个楚楚的故事,直觉是个可怜人,她向来想得多些,便把难以启齿的现实铺开在他眼前,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趁早放手,不管对谁来说都是及时止损。
她感觉石泰兴是在认真的思考她说的话,怀礼也不知是不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她耳边说"我派人去请荆楚楚过来。"
她深思熟虑过后,点点头,也悄声与他说"今日是看不了夫子了,你要是有事儿,就先回去吧。我来安排。"
他微弯腰,附耳去听祁璇说的话,看她的眼睫飞舞,像一把羽扇,看着莫名有一种冲动,他收回视线控制住,嘴角疯狂扬起,这种说悄悄话的感觉,他很喜欢。
"晚上没什么事儿。"言下之意,他能不能不走。
祁璇多聪明的人"哦。那随便你。"说完,她就往前厅去,一会儿来"客人",肯定不能在后厨招待人家。
怀礼内心狂喜,油然而生一种奇异的攀比心,祁璇每天都赶温家晞走,但同意他留下来。
离开后厨前,祁璇丢下一句"石泰兴,好好想想。她在前厅。"
祁瑜帮思绵扶石泰辉去榻上躺着,他腹部那一刀够他恢复个十好几天了。
等后厨的人散尽了,也没啥事做,祁瑜感觉自己好像帮不上啥忙了,看大家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他猫着腰偷偷从厨房后门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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