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没法说一个不字。
没说话,他就是默认了。
祁璇陡生一种无力感,气得拿起手边的书往他身上砸。
见她甩袖就走,怀礼堪堪接住她扔来的书,放好过去拉住她。
题从哪泄的,他都知道,但无法管。
如果不是祁璇想听一个解释,她一定在他默认后不顾阻拦就摔门走了。
"祁璇,我不是什么都能做的。"他说的既无奈又心酸,他也曾做过努力,当一切努力拐进死角,才发现蜉蝣难以撼动大树。
祁璇又是气又有些心疼,没见过这样的怀礼,他从来是意气风发的,如今这般,不知在朝堂受了多少磋磨。
他在看着自己,祁璇抬头与他对视良久,突然明白他们的存在,于国学于官场都是极渺小的存在,他们根本无力撼动不公和权贵。
地上只有窗户投进来的微光,隐隐可见空中的尘埃,祁璇移开目光,痴痴的看着,自己和它多像啊……
书房门口祁瑜在门口偷听,他听含巧说祁璇和怀礼吵起来了,第一时间就过来了,不过……
这也算吵架?
他撇嘴听热闹。
直到祁璇想通了,把手上的书往桌上一摞,周身都是低气压,沉声没好气道"知道了。"
祁璇收拾书册,分成两摞,继续说"我说了,我去不了。周司业定令,三月内是非堂若无长进,夫子和我都要离开。"
"什么时候的事?"怀礼以为周庆平只是说了些不好听的,他蹙眉。有此一赌不就是针对他俩去的吗?让是非堂有改变?周庆平怕就没想让他们留下来。
她不在国学,那不行!
"我去与他说。"
祁璇在气头上,正恼着他呢,自然拒绝"不用你管。"她绕过屏风,找了块布,把书给他打包好,让他带走。
怀礼与她寸步不离,她走哪他就跟到哪,哄着"你别生气好不好,是非堂就是个不定量……"尽心尽力的试图让祁璇消消气,回心转意愿意离开是非堂。
"你别跟着我!"她回头凶他。
见怀礼木愣愣的真站着不动了,见她看过来还讨好的笑笑,一个精明能干的国学祭酒,看起来憨得很,她不由得想笑但是控制住了。
陈管事慌慌张张小跑来,路过门口偷听的含巧和祁瑜,扶着门框喘着气"小姐,呼!后厨打起来了!思绵在拦架呢!已经叫大夫了,您要不去看看。"
祁璇脸色忽变"走!"
府上出事了,她转头抛下怀礼和一肚子气,随陈管事往后厨去。
怀礼紧随其后,他可不能再让祁璇独自行动了,上次就是他慢了一步,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了伤,让他自责了很久。
和祁府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两府布局都差不多,怀礼个高步子大,对后院也熟门熟路,还先祁璇一步进入后厨。
尚未走到门口,便已见内里地上血迹斑驳,后厨兄弟俩躺在不知从哪儿拉来的软垫上,思绵正抹着眼泪给自己的未婚夫,石泰辉,绑着绷带。
怀礼心知祁璇不喜血腥,不能让她看见!刚转身,便是祁璇吭头撞进怀里,他下意识抱住。
见她打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瞪了他一眼,准备绕过他去看后厨发生了什么。
他忙伸手把她搂过来,用身子把里头的血腥遮挡的严实,让她看着自己。他没有去想着故意接近她,只是觉得她会害怕,感觉她在挣扎,柔声细语"乖,里面不适合你看。……祁瑜,你去。"
祁瑜紧随其后,刚到,还未歇半步,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啊?哦,好。"他下意识听怀礼的话。
祁璇拧眉,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场景,只闻得一阵血腥气。他手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衫传递到她身上,惹得祁璇满身不自在,两手一挥,往后一退,拍掉他搭在她肩上的手,不理他。
哪知,她往左走,怀礼挪一步挡住,向右走,他移一步挡住。
怀礼也不怕她生气了,就是不让她见里头满屋污腥,男人赤裸的上身和血淋淋的口子。
他刚看了一眼,兄弟俩皆挂了彩,哥哥石泰辉腹部有一掌宽的刀口,弟弟石泰兴胳膊两边都有挡刀伤划得口子。
思绵默默掉眼泪,她都跟石泰辉定了亲了,两人也恩爱的很,一直以为可以嫁个好人家,没想到兄弟俩因为一个弃妇差点来个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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