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盯着盒子里精美的衣裳移不开眼,许久未说话。
君陌离看着不吭声的楚歌,语气里带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你……不喜欢吗?”
楚歌突然伸手,一把将盒子从远竹手里抢了过来,猛点头:“喜欢喜欢!喜欢的不得了!”那样子似乎是怕她一个不小心君陌离就会把裙子收回去一样。
聪明如楚歌,把他人的算计看的一清二楚,默不作声的就化解了陷阱,却在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丢了一切的冷静与智慧。
君陌离看着她可爱的举动,嘴角也扬了起来。
楚歌换上那件月白霓裳云烟裙,青萝在一旁赞叹道:“这衣裳真好看!不过,穿在小姐身上就更好看了!”
楚歌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当然好看了,这月白霓裳云烟裙乃是上好的冰蚕丝织就,穿在身上轻若无物,君御国上下只此一件。”
青萝喜滋滋地说:“真没想到三殿下不仅会来,还送小姐这么贵重的礼物。”
楚歌垂下了眼帘,喃喃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会来……”
青萝见我发呆,轻声提醒道:“小姐?小姐?我们该出去了,不能让宾客们等太久。”
打理好裙摆,随着青萝回到大厅里,众人将目光都落在楚歌身上。
君陌离刚刚举起的酒杯停在了嘴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楚歌。早知道她穿上这衣裳会很美,如今亲眼见到,还是被惊艳了。
君墨染也是十分惊讶,前两次见她,她都是一身普通装束,现在穿上这月白霓裳云烟裙,出尘脱俗,让人眼前一亮。
和这大厅里一众达官贵人家的小姐相比,别人美的俗,楚歌美的仙。
君墨染站起身,对着君陌离笑道:“三弟,上次你为楚歌小姐吹笛,今日不知可还愿意?”
君陌离颔首:“自然。”见到君墨染取出自己的琴,君陌离挑眉:“怎么,二哥也想一同?”
“楚小姐的舞如此惊才绝艳,只有笛声相迎合岂不单调?”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说来,你我兄弟二人还从未一起合奏。”
“是啊,这倒还是沾了楚小姐的光了。”
楚歌赶紧行礼:“二位殿下能为楚歌演奏,楚歌荣幸之至,不敢说沾光。”
君墨染随手拨弄了几下琴弦,说道:“开始吧。”
此时楚歌也顾不得底下人的议论纷纷,行至大厅中央站定,准备开始。
“慢着!”
正要开始的三人被人出声打断,君墨染似乎有些生气,重重的刮了一下琴弦,质问道:“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断本殿?”
出声的李悦潺早就后悔了,刚才她一进大厅,就看到二皇子和三皇子一个手拿玉笛,一个欲拨琴弦,都要为楚歌演奏,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喊出声,现在,倒是不知该如何收场。
看看君墨染和君陌离的脸色皆是铁青——身为皇子,竟然被人公然打断,心里自然是要生气的。
见没有人承认,君墨染一个眼色,远山上前一步,喝到:“大胆!还不快出来!”
李悦潺硬着头皮走出来,君陌离眼神一凛,一股天生的气场自然而然的散开。
李悦潺的父亲也不过是个从三品的小官,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吓得腿一软,跪了下去。
“二皇子恕罪!”
楚歌冷冷的看了李悦潺一眼,开口:“悦潺姐姐开口打断,莫不是对楚歌有什么不满?难不成是因为方才楚歌无心将酒洒在姐姐身上?”
此时的李悦潺已经一身冷汗:“妹妹无心之过,姐姐怎会因此心生不满?”
“那姐姐为何打断?莫非……是对二位皇子有何不满?”楚歌眨巴着眼睛,眼里尽是无辜。
君陌离何其聪明,自然看出了楚歌是在整李悦潺,倒也不管二人有何恩怨,十分配合的开口:“怎么?本殿可是做了什么错事,让这位小姐对本殿心生不满?”
普天之下,谁敢说皇族的人有错?听着君陌离越来越冷的语气,李悦潺何止害怕,真是吓破胆了。
对着君陌离连连磕了几个响头,李悦潺颤抖着声音说:“悦潺不敢!悦潺不敢!请二皇子恕罪!”说完,又是几个响头。
楚歌偷笑了一下,就这点本事还想害她?这智商根本不够玩啊!
君墨染也早就看穿一切,冷不丁的开口:“我二人身份尊贵,才懒得与你一般计较,你应当与楚小姐道歉。”
李悦潺愣了:什么意思?这是要她给楚歌磕头?
楚歌也愣了:这二位大爷敢情都看出来了,在这儿陪着她演戏呢!不过,既然给了她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教训一下李悦潺,何乐而不为呢?
楚歌故作大度的说:“想来悦潺姐姐也是无心的,楚歌不会放在心上。”
李悦潺刚松了一口气,就见楚歌走到她的座位前,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递到李悦潺的面前,说:“方才那杯酒楚歌不慎洒在了悦潺姐姐身上,楚歌特意给悦潺姐姐赔不是,悦潺姐姐饮了这杯酒,你我二人还是好姐妹!”
说着,楚歌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将酒杯递到李悦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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