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燊很庆幸自己选择了救人,这个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正好是自己费尽心机要招来的人。
他望了一眼床上的人,走出门去,撩开衣袍坐在上位,眼神凌厉。
姜逸燊:消息可属实?
侍卫:属实,正是王爷您设在京中的探子传来的。
姜逸燊:可打听到太子何时来?
侍卫:这倒未定,不过应是这几日了。
姜逸燊对这回答心下不满,却也没再为难他,挥挥手示意他下去,转身进了内屋。
屋内暖意融融,熏得床上的人面颊通红,身体也逐渐回暖。
易铭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到自己回到家中,与卫朝雨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成了婚,婚后恩爱非常,如胶似漆。他们从青梅竹马到两相白头,从人丁稀薄到子孙满堂,过了幸福美满的一生……
他微微睁开双眸,发觉床边似乎有个人影,尝试动了动自己曾被冻到麻木的手脚,没有那种麻木感。虽然此刻的他清晰地感受到脑子昏沉,身体极度疲惫,可不知身在何地的不安却迫使他强制挣扎着起身。他双手撑着床榻,一脸戒备地看着床边的人。
姜逸燊被他盯得不悦,眼神逐渐阴鸷。
姜逸燊:怎么,御史大人就是这样教育自己儿子的,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无礼?
他甩了甩衣袖,转身坐在不远处的圆桌旁,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试图挣扎的人。
御史之子易铭:敢问阁下是……
见他提到自己的父亲,易铭心里的防备降了一个度。
而姜逸燊见他开口,心中了然,邪魅的丹凤眼微微上挑道:
姜逸燊:怎么,易公子这是被圣贤书荼毒了,连卫北王都没听过?
御史之子易铭:你是卫北王?北地的卫北王?
姜逸燊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语带嫌弃道:
姜逸燊:不然呢,这世上还有人敢冒充本王?
顿了顿,
姜逸燊:不过易公子这放着好好的富贵生活不过,跑到这苦寒地段做什么?
姜逸燊:总不能是闲得无聊吧!
易铭环顾四周,这屋子确实可称得上富丽堂皇,绝非一般家境可比的。
御史之子易铭:王爷恕罪,方才是在下失礼了。
姜逸燊哼了个鼻音,算作回应。
御史之子易铭:在下此番前来,是想从军报效国家,另若能取得功名,自是再好不过,还望王爷恩准。
姜逸燊再次挑起眼眉,语气中尽是不屑。
姜逸燊:哼······你吗?
姜逸燊:你来到军营能做什么?
御史之子易铭:王爷此言差矣!
易铭不满他看不起文人,本就被暖气熏得通红的双颊此刻越发红润起来。
御史之子易铭:报效国家是不分文武的,文人亦能为国效力,守护疆土,粉身碎骨,宁死不屈!
御史之子易铭:想那屈原,不也是文人才子,却甘愿……
姜逸燊:得得得……
姜逸樂见他又犯起倔来,生生扯到了屈原,怕他再扯到哪位爱国的文人墨客来说教,连忙认输道。他从小最烦的就是这些文人,整天“之乎者也”的,打起仗来也没见谁真上前线,就只会在书房里扯犊子。
姜逸燊:本王错了,你就在这安心修养,本王这就去给你安排入职。
说着扶了扶额。
易铭有些发懵,但既然卫北王答应了那自己谢礼准是没错的,想着他便要下床,被眼尖的姜逸燊赶忙拦下。
姜逸燊:祖宗!
姜逸燊:本王都说了让你好生休息了,不用行礼!
说着转身离去,门被他‘哐当’一声带起了风,激得床上的易铭脑子瞬间清醒,赶忙拉起被子裹紧自己。
这天家的后代,好像都不大正常……
易铭在心里暗自腹诽着,却不敢真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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