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找来千医门弟子查看他的情况,那弟子出来后告诉我,百药血是千医门人年复一年服用草药的情况下再加上修炼门中特定的功法才能形成。
百药血在人的体内十分稀少,且越是纯净的百药血数量越少,取血时就越是痛苦,取血时那痛苦不亚于剜心,百药血离体后,千医门弟子的武功无法再上一层楼,最高程度也就是鬼医那般了。
随后我又问了一下月衣的情况,他们告诉我月衣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能否醒来只能看她的造化。
我心里生出了无数的愧疚,没错,这场家宴是我故意设来引诱敌人出手的,我与君凉陌之前就定好了计划,趁着他的生辰完成这个计划,本来就是想着君凉陌趁此时机假装受伤,然后由我出面将军营里的细作清除干净,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会连累了这么多人。
我刚刚走出月衣的院子,就听到了一声惨叫,我听着似乎是从子沫的房中传来的,我急忙赶去了子沫的院中,去时看到唐风平正坐在轮椅上,面对着子沫的房门痛苦,而门口还有很多被扔出来的东西。
我急忙上前,唐风平看到我以后哭着对我说:“子沫的眼睛看不见了,她可怎么办啊!”
我见唐风平一夜之间头发白了许多,内心的自责与悔恨又深了一层,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是跟着他落泪,直到后来玄戮出现在院门口,我见他拿来了许多木板,刚想问问他要干什么时,他却快步走向了子沫的房间,然后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我站在门口,见子沫正抱着腿坐在床边痛哭,这时玄戮走上前一把拉住子沫的手。
子沫察觉到是玄戮,又踢又打的让玄戮出去,玄戮也不躲开,就蹲在她的面前任由她打,只是他拉着子沫的那只手一直没松开过。
过了好一会儿后,子沫抬起头,我惊讶的发现她此刻流的居然是血泪。
玄戮心疼的为她擦拭血泪,子沫感受到他的温柔后,反而越哭越厉害,玄戮看着这样痛苦的子沫最后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说:“别哭,别怕,只要有我在,你的眼睛就还在,余生我做你的眼睛。”
子沫在他的怀里大哭着,没说一句话,玄戮拉起她的手放在他带来的木板上,子沫缓缓止住哭声,慢慢的摸起了那块木板,我走近一些才发现,那木板上刻着字。
我虽然没看清是什么字,但也知道该是玄戮与子沫之间的约定,子沫摸清那些字后,转身紧紧抱住玄戮无声的哭着。
我捂着嘴泪如雨下,转身跑出了子沫的院子,跑出去后,我一个人坐在后花园里,却又碰到了若雨,她正端着药碗向昆枭的房间匆匆走去,看到我以后,她来到了我的面前,我见她神情有些恍惚,眼圈红红的,便知道昆枭的情况不好。
若雨哭着说:“小姐,昆枭的一条手臂没了,我想照顾他,可他怎么都不肯让我进屋,我知道,他是不想拖累我,可是我真的好难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把手搭在她的肩头,希望能给她些许安慰。
若雨走了以后,我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房中,此时君凉陌正坐在床上换药,见我神情不对劲,君凉陌换好药便让人出去了,他来到我的身边问:“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月衣,子沫,昆枭,都是因为这个家宴才变成这样的,是我害了他们。”
君凉陌将我揽入怀中,安慰我说:“这个计划我也有份,错不是一个人的,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后悔是没用的,只有尽力去弥补,而且我们该相信他们,能度过这个难关。”
我点点头,我相信他们可以度过难关的。
一连两个月,王府都处于巨大的悲痛中,月衣依旧没有醒来,昆枭虽然不再排斥若雨了,但依旧很是颓废,没了右臂,他无法再弄刀使剑,待在君凉陌身边能做的事不多,所以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中,不愿意见人。
子沫在玄戮的安慰下渐渐恢复了起来,玄戮将她画的武器制造图全部刻画在了木板上,子沫用手触摸着识别,然后学着以刀代笔,在木板上作画。
这天,君凉陌带着我来到了昆枭的房中,见昆枭沮丧的躺在床上,君凉陌冷冷的说:“没了一条胳膊,你就变成这幅鬼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本王的风采。”
昆枭一听到君凉陌的声音,立刻起身,他本来是要给君凉陌行礼的,却被君凉陌一把拉住,并对他说:“昆枭,你别忘了,你是个男人,你的身上还寄托着另一个女人的幸福,无论你受了多少伤痛,都不能倒下。”
昆枭颓废的说:“属下给不了她幸福了,现在的我就是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
君凉陌冷冷的问:“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迎娶若雨了?那也好,正好本王还打算给军营里的兄弟寻一些妻室,若雨年纪不少了,是该考虑了,从今以后,她是苦是甜都与你再无关系,就算她变成寡妇凄苦一生,也与你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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