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鑫:你若是后悔,我走便是,未嬉,其实王府里的日子不好过,王府外头的日子也一样不好过,倘若被人知晓你是故意逃出去的,你有没有想过年家的亲族,他们要怎么活下去?
年未嬉所以泽鑫,我们更要做的天衣无缝,没有时间了,只怕再耽搁,宋格格就要走上来了,你自己当心些
年未嬉转身就着常春的手上了马
年未嬉谢谢你,泽鑫,有缘再见了
……
宋锦洁:王爷,您来的正好,年侧福晋……
胤禛从马背上跃下来,看见面前泣不成声的主仆俩,当即明白了什么
胤禛:支航,你去前面看看,追远一些
支航:奴才明白
支航应声便骑着马继续追了上去
胤禛则亲自走到崖边,往下看了一眼
胤禛:那件斗篷?
宋锦洁:是年妹妹穿的,出来的时候,常春怕她冷着,特意给她披上的,都怪妾身不好,妾身不该请福晋允许侧福晋出府,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但王爷,侧福晋福大命大,一定不会就这样滚落山崖,妾身只怕,有人存心害人
胤禛:你当时在哪儿?可曾亲眼看见马车滚落山崖?
宋锦洁:妾身无用,方才腹痛难忍,故而下了马车,可小厮说山坡上,车停不稳,便自行驾车带着年侧福晋走到此处,妾身在不远处的山坡下,听见山石滚落的响动,觉得不对劲儿,就赶紧追了过来,妾身到这里的时候,也只看见了王爷现在看见的一切
胤禛:银梅,先扶宋格格下山
宋锦洁:可是王爷,年妹妹……
胤禛:此事,必然不是意外,既然不是意外,未嬉就一定不会跌下山崖,我自有办法救未嬉,你下山便是
重新上马,胤禛没有丝毫的犹豫,也随着支航奔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
年未嬉和常春已经拐进了福寺前的小路上
常春(那青):侧福晋,奴婢总觉得有些不对,已经这么半天了,怎么虞副使还没有追上来,他不可能不亲自看顾您下山啊
年未嬉不管怎么样,常春,咱们还是先找到接应的人在说,骑快一点
常春(那青):侧福晋,这条路不如方才的那一条好走,而且一路下坡,万一马儿别了腿,滚下去便不得了,奴婢担心您的身子
年未嬉无论如何,咱们一定得赶紧离开这里
“侧福晋不是要来西山祈福的么?怎么这么快便急着要走?”
年未嬉谁?
“年侧福晋,好好的雍亲王府您住不惯,竟然要来这荒山野岭的松松筋骨,您确定,这次出来,您还能安然无恙的回去么?”
几名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挡住了年氏的去路
年未嬉敢拦路,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
年未嬉我倒是好奇,有谁能有这样通天的本事,知道本侧福晋会经过这里,且还早早的埋伏下了你们这些爪牙
“明人不说暗话,年侧福晋是明白人,既然知道我等乃是被人指使,便不要再多言其他,乖乖束手就擒吧”
常春(那青):你们别乱来,不许伤害侧福晋
那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倒是儒雅的伸出来手
“劳驾侧福晋下马,跟我们走,只要您配合,我们自当好吃好喝的供奉着,必不会伤您分毫”
年未嬉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侧福晋一向目光敏锐,大抵是不会吃眼下这个亏吧?倘若您不配合,那就别怪在下等乃是莽夫出身,出手无礼了”
常春(那青):你们敢!
“亮剑刃给这位姑娘看看,刃有多亮,她便知道咱们的胆量有多少”
身后的男子果然个个亮出了手里的剑
年未嬉常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事已至此,抵抗也是徒劳
常春从马上先下来,再扶着年未嬉下马
“我说的果然不错,年侧福晋最是机敏,难怪雍亲王最在意你”
从身后的男子手上接过一把长剑,抵在年未嬉的脖颈处
“年侧福晋早点如此,便也不用这么麻烦,走吧,接应您的车架在半山腰上,晚了,累着了您可就不好了”
胤禛:既然知道年侧福晋是本王心中至宝,为何还要出此下策?
常春(那青):侧福晋,是王爷来了
年未嬉转回头去,果然发现雍亲王领着随从支航,一前一后的奔了过来
年未嬉王爷?
胤禛:别怕
“原本是以年侧福晋作为人质,要挟雍亲王放了皇上,不想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在这福寺山下,竟能以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一切”
支航:你们想造反么?
支航:莫说今天不是只有我陪着王爷上山,就算是只有我一个,凭你们几个,也休想能够靠近王爷半分,方才那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已经被我踢下了山崖,死无葬身之地了,他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年未嬉你是说,方才有人……
支航:侧福晋不必担心,奴才已经解决的干干净净了
一阵一阵的眩晕,让年未嬉脑子里一片空白
常春(那青):侧福晋,您怎么了?
常春惊得不行,赶紧伸手去扶年氏
年未嬉整个人轻飘飘的,眼皮却越来越沉
……
胤禛:未嬉,你可觉得好一些了么?
年未嬉只觉得头疼欲裂,好像千万根锥子,从四面八方钻进她的脑壳
胤禛:未嬉,你怎么了?
胤禛:你放心,已经回府了,你不会有事的
常春(那青):王爷恕罪,奴婢想,侧福晋一定是惊魂未定,被那些前来挟持的歹人吓坏了,王爷、福晋面前,奴婢本不该多嘴,然而此事实在蹊跷,险些伤及侧福晋和小阿哥,奴婢拼死也得求王爷追究,替侧福晋讨个公道
胤禛:你只说到底何事
常春(那青):宋格格陪着侧福晋去西山福寺为皇上祈福,乃是一番心意,于是事先并未张扬,可今日前来行刺的歹人,张口便说出了侧福晋的来意,奴婢斗胆,猜测知晓侧福晋出府的,必然是与侧福晋相熟之人,有此人通风报信,歹人才能安顿好一切……
年未嬉常春,不要胡言乱语
宋锦洁:好妹妹,让你受惊了,都是我未曾安排妥当才惹出的祸,可咱们出府祈福,是安排妥善了之后,才向福晋禀明,之前,并未走漏风声,此人能如此迅速的安排好一切,着实不简单,如不请王爷做主,只怕府中再有谁错了心思,与外头的那些歹人勾结,下一回便没有这么走运了
胤禛:本王心里有数,好了,未嬉,别怕,把药服下,别的事情,我自会解决
胤禛:良药苦口,知你素日不爱这滋味儿,已经着人备下了红豆山药糕,香甜可口,最能解苦
年未嬉多谢王爷
年未嬉喝了药,却不觉得有什么苦
常春(那青):王爷,侧福晋不愿府中不睦,可加害侧福晋的事情三天两头便是一出,奴婢当真是心力憔悴,再见不得侧福晋和府中小阿哥受屈了,奴婢求您了,求您替侧福晋做主啊
李向玲:常春啊,你就别担心了,王爷在意年妹妹,怎么会不为她做主呢
胤禛:今日之事,还得多亏你的消息,否则,西山之行,也未必能及时救下未嬉
乌拉那拉欣瑶:妾身,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向玲:福晋恕罪,因为事出紧急,妾身来不及知会您,日前,奴婢瞧见年侧福晋的侍婢常春有些古怪,给侧福晋送药的途中,竟然往药汤里加了些东西,当时不明所以,妾身还以为那是对侧福晋不利的坏心思呢,不想,询问了御医才晓得,不过是提药性的药引子,非得要喝之前加才最有效果,可见是妾身多心了,然而多心归多心,有时候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妾身从福晋口中得知,宋格格一大早劳师动众的准备东西,乃是要陪着年侧福晋往西山祈福,便想起日前侧福晋在府中彻夜炒经祈福遭遇火惊那桩事,心中总是难安,正巧妾身有东西托公公送进宫中,知晓王爷最惦记年侧福晋,便想着把此事一并禀明王爷,也好叫王爷心中有数,哪知道……
宋锦洁:哪知道阴差阳错的,竟然做了件好事,妾身的脑子转不过来弯,怎的关心是否有人在年侧福晋的汤药里下毒,就能洞悉祈福的路上有埋伏,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妾身是听不明白,不晓得王爷与福晋是否能听明白
李向玲:宋格格这么说,我便是真的冤枉了
宋锦洁:妾身怎么敢当李侧福晋的一声冤枉?
宋锦洁:王爷公务繁忙,福晋看顾府中每一位女眷,可谓谨慎妥帖,并没有半点疏漏,怎么福晋都无法预知的事情,你却凭着一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猜到了,这样的好本事,算是未卜先知,还是洞若观火,请李侧福晋赐教
李向玲:王爷明察,妾身只是觉得,树大招风,年侧福晋有您的疼惜,又有腹中的小阿哥陪伴,必然使人眼红,故而为了以防万一,才将此事禀明,从头到尾,妾身从未有半分不轨图谋
胤禛:你没有,便不必分辩
乌拉那拉欣瑶:向玲,你别怪本福晋多心,道理上,我还是得多问一句,年侧福晋出府往西山祈福的事情,你可曾对旁人提及过?
李向玲:福晋,连您也不相信妾身的清白么?妾身没有必要害年侧福晋啊,何况妾身得知此事,也就是当日一早的事情,如何能一边请公公知会王爷,一边又去筹谋害人之事?
宋锦洁:可不是,一面害人,一面又去救人,岂非是自己和自己逗着玩么!
宋锦洁:妾身偏不信能落下什么好来
李向玲:清者自清,我已没有什么好说,请王爷明鉴
宋锦洁:要知道是不是清白的,也并非没有法子,妾身有一法可行,只看李侧福晋愿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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