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胖乎乎的两只小手拉着她,左右摇摆着,圆滚滚的脸蛋嘟囔着:“娘,抱抱!”
她好像还有些不适应,急忙起身,把面前的小孩一把抱在怀里。
对的,在她的记忆里,她是该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怀中的温度逐渐冷了几分,她察觉到不对劲。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孩子的面颊流下,滴在她的手臂上,恐惧一拥而上她的心头。
赵徽瑜蓦地睁开双眼,周围一切漆黑,只有夜色中幽幽的虫鸣不断低哼着。
月夜浓厚,她的心也如寒月般阴冷,她抚摸着扁平顺滑的肚子,暗自神伤。她曾经的确有个孩子,不过已经死了,愤怒带来冲动,她现在恨不得把那对狗男女大卸八块,碾碎他们的人格,掏空他们的内脏,让他们以死谢罪。
不过,在极度的愤怒之下,她竟没有发现自己的房内已经多出了一个气息。
随着月色的转移,躁动不安的空气也平静下来。她才感受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黑暗中似乎有更深邃的黑暗在注视着她。
“啪”
窗户被瞬息推开,身影闪动,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她面前。赵徽瑜随手披上一层衣服,随着身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道身影健步如飞,一路上还在走走停停,这才让赵徽瑜勉强跟在他后面。看得出,他的武艺比赵徽瑜好上不少。
他们很快就从寂静的丞相府上闪出,在屋顶来回穿梭。他们在硕大空旷的皇城上演着一场追逐战,恰逢夜深人静,倒没人发现他们。
正追着,前方的那个人猛地停步,转身矗在那,赵徽瑜还没反应过来,就狠狠地撞到他怀里,硬硕的胸肌如石墙一般,碰得她头晕目眩。
“哼,丞相府的大小姐这么晚了追一个陌生人就是为了投怀送抱?”
冰冷但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依旧是很欠揍的语气 ,赵徽瑜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淡淡抬头,果然是那个傻子,没事找事戴个面具,大晚上的还穿一身白衣。
她倒退两步,满脸警惕地看着他。
“啧,你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和我如胶似漆,现在就形同陌路了。”男子心如止水地说道。
不过冷淡的表情配上他说的话,倒是让赵徽瑜心里一阵发麻,竟还有些可笑。
眼前的女子似是余怒未消,气机的运转比以往强烈许多,就连双眼中都是凶戾之气。这不禁让他更好奇了几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梦境才让的她有这般余恨。
但赵徽瑜可没有这么多耐心陪他耗下去:“给你十声时间,再不说这次来有什么目的,我就走了。”
“一,二,三……”
这让那位白衣兵仙无可奈何。
眼前的女子可真是个极品,自己历经万难,识人读心,也从未遇见过她这样的女子,自己一身本领都使不出来,憋屈得很。
轻啧了一口,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轻飘飘地扔到赵徽瑜面前,转身离开道:“记住,你又欠了我一次。”
声音还未消失,就已经彻底看不见他的踪影了。
淡淡的微光开始照亮皇城,天边也展现出鱼肚白,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她捡起地上的信,打开一看,先是有些震惊,不过很快,她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微笑。
他这次倒给自己送来了一份好礼,现在徐夫人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信中,记载着赵彦云的身世,以及某些连赵长陵都不曾知晓的秘密。
她原本以为赵彦云的生母早已病故,这才被徐夫人收作养子带大,不过现在嘛,事情也变得有趣了。
徐夫人又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呢?
小巷的尽头昏暗潮闷,天刚微微亮,就有个大娘端着一大盆衣物在那一件件的清洗,寒冬未过,春分未至,寒气尚还侵人。
她苍老的面颊充斥着苦闷,身上裹着单薄的棉衣瑟瑟发抖,一双布满皱纹的手在冰水中浸得通红。
赵徽瑜在那站了好一会,她才发现赵徽瑜的存在。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浑浊不堪的双眼微眯着打量了她好一会,才低下头去,继续清洗着手中衣物。
“大娘,这么早就起来洗衣服?”赵徽瑜开口问道。
“若是起得晚了,到晌午洗不完,可得挨主人家的骂,早些起来,运气好还可以晒晒太阳。”年迈的妇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白衣男子的信中写着,她在给一家人做奴,每日有数不清的活干不说,拿的钱还少的可怜。
“大娘,你的儿子呢?”赵徽瑜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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