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就淡了下来。
赵徽瑜也察觉到了赵彦云冰冷的注视。
徐夫人妄图谋害她,反而惹祸上身,自欺欺人,现在得了病赵月又在颠倒是非。但她却不想向赵彦云解释什么。
曾经她身为皇后与大将军的时候,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各自心怀诡谲又或天真烂漫。赵彦云这样的也在其中。
愚忠,愚孝但又忠诚无二。现在她无论解释什么都无济于事,只会让赵彦云觉得自己在狡辩。
她心中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关注饭局的变化,无声地咀嚼起来。
“切,我怎么听说是有人想要加害赵徽瑜,没料到适得其反啊!”
意料之外的人,意料之外的真相。赵徽瑜稍稍有一丝惊讶,她扭头看去,没想到居然是坐在老夫人身边的赵姝在替她说话。
赵姝看到赵徽瑜转头看向她,轻哼了一声,把小脑袋偏向一边,不再出声。她还小,刚刚步入豆蔻年华,性子单纯,又无所畏惧。
经过那次事件后,在老夫人的教导下她也知晓自己成了别人的手中剑,现在也算是对赵徽瑜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所以今天的宴席上见到赵徽瑜被赵月污蔑,才站出来打抱不平。
赵月小脸微变,开口道:“姝儿妹妹,话可不能乱讲,没有证据的事也不要乱说。”
“哼,证据?你娘给赵徽瑜的那根簪子能引蛇,不就是证据吗?这不就是摆明了你们想害赵徽瑜吗?”赵姝反讽道。
“我娘她出生名门望族,怎么可能会知晓这些歪门邪道,而且那根簪子赏赐给了赵徽瑜那么久,谁知道她有没有在上面动手脚?”赵月说着,眼睛咕噜一转,“倒是姝儿妹妹你,经历的事太少了,很多人看不清,自从徽瑜姐姐病好之后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让我们捉摸不透,姝儿妹妹可要小心别被人利用了哦。”
“你!”赵姝像是被噎住了,憋红了脸。
她刚刚想再度开口反驳,却被老夫人制住了手,警示的眼神告诉她不能再说下去了。赵姝不甘心地瘪了瘪嘴。
听着两个妹妹的争论,赵彦云也放下筷子,重重地说:“我娘将我一把带大,我娘的品行就是我的品行!如果诸位弟妹还有什么想说,与我即可!”
气氛越来越怪异,赵长陵终于看不下去了,呵斥道:“一个个的像什么话!今日家宴是为给彦云接风洗尘,让外人看了岂不笑话我教子无方?再吵就都别吃了,全部关禁闭去!”
瞬间整个厅内落针可闻,只有碗筷的碰撞声。
很快,老夫人借着身体不适的原因带赵姝先行一步离开了,她不希望自己和赵姝卷入这场漩涡。老夫人也对徐夫人没有好感,可奈何她是赵彦云的养母,而赵彦云又是未来赵家的顶梁柱,她不可能把徐夫人怎么样。
所以,她选择作壁上观,护好赵姝就行。
想必是大病未愈的缘故,徐夫人吃了几口也没吃了,光顾着给赵彦云夹菜,在其他人看来,就是一位舐犊情深的母亲。
但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赵彦云身上,只要赵徽瑜还在丞相府,还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就坐立不安。她不会忘记那一天,赵徽瑜对她的所作所为,还有自己受到的耻辱,这些她都要从赵徽瑜身上讨回来,定叫她十倍奉还!
她手中慢慢掐着一串念珠,目光总是漫不经心地朝一处望去,似乎是在等什么。
蓦地,她拿念珠的手紧紧掐住,终于来了!
一道黑金相间的影子悄然无息地出现在徐夫人的桌下,刚刚要顺着板凳向上爬时,赵彦云手起刀落,便把它砍成两段。
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条佛蛇!
“赵徽瑜,你想对娘做什么!”赵月尖锐的叫声响起。
听到赵月的尖叫,赵徽瑜不禁皱皱眉头,果然是场鸿门宴。
徐夫人眼睛一翻,昏过去了。
赵彦云抱着徐夫人,快步向外冲去,下人们也如热锅上的蚂蚁,赵长陵呵斥几声,派人去找了大夫,这场家宴也就不欢而散了。
月忆宛。
徐夫人面色苍白无力地躺在床上,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半点生机活力都没有。
一旁的大夫收好药箱,嘱咐守候在床边的赵彦云道:“赵夫人她前些日子受了惊,本就心神未定,今日又遇心魔,所以才不省人事。她的病不能用药治,只能静养,可切莫再让她受到惊吓了。”
说完大夫提着药箱离开了。
赵彦云握着徐夫人冰冷的手,季指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赵彦云一阵心疼,他向赵月撇了下头,两人便一起离开了房间。
“月儿,娘前些日到底是怎么病倒?”赵彦云轻声问道。
赵月眼眶泛红,泪珠在里面打转,摇摇头说:“不,娘说过不让我告诉哥哥。”
“月儿,娘都病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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