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冰凉的触感,将君暮野的思绪拉回。
却见居然是陆梓瑜在为他解衣,那沁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肌肤。
君暮野愣了愣,有些无措:“梓瑜你这是……”
“怕你死了,答应我的还没做到,你不能死。”陆梓瑜却道。
君暮野掩住眸底的一丝慌乱。
陆梓瑜是在帮他包扎伤口,所幸陆梓瑜及时收力,伤得不算深。
“是否已有眉目?”陆梓瑜又道。
这无头无尾的话,却只有君暮野能懂。
“可以确定,确实是皇城中人。再给我点时间,我定会掌握证据。”君暮野答道。
陆梓瑜包扎完,瞥了眼其肩膀上大大小小的已然痊愈的伤痕,又替他提上衣服,掩盖了那一身伤和眼底的不忍。
“是否需我相助?”
“现在没有人知道你我二人已联手,如今我在明你在暗,你是我最后的底牌了,可不能就这么暴露。”君暮野看向陆梓瑜道。
陆梓瑜回应他的目光,二人对视良久,陆梓瑜才又开口道:
“你便如此信我?”
君暮野却是邪魅地笑道:“能同我比肩于此的是你,与我同床共枕过的也是你,我不信你我信谁?”
陆梓瑜倒真想揍他,这人不分场合,甚至……不分性别就敢调戏,当真是无赖。
■
“主人,您的密信。”
若渊习惯了黑暗,若不是为了看清信件,他着实不愿点上烛灯。
若渊伸手接过那人恭恭敬敬双手奉上的密函,那人轻车熟路地摸到桌上一支蜡烛,而后道:“主人,属下为你点灯。”
“嗯。”若渊应付一声,那人才点燃了蜡烛。
逐渐明亮的烛光逼近若渊的脸,却只照映出了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具,那面具将若渊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阴翳的眼睛。
若渊借着这灯光拆开了密封的信件,信上是一成不变的笔迹,只是这次信中的情绪却明显的与以往不同。
面具掩映下,看不清若渊的神色,只能窥得那双眼里的愠怒。
他把信伸进烛火里,火舌贪婪地吞噬着信纸,很快便将它灼烧殆尽。
他眼里情绪交织,让人难以捉摸,他那令人不悦的声音在黑暗中森然响起:
“他是我的人,我一手打造的宝刀,他却敢不听我的,我只能毁了他啊!我不能让他为别人所用!
你说我做错了吗?”
那为他托着烛火的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与若渊相视,他只道:“主人不会错!”
“我的人,我可以成就他,便可以毁了他!”若渊眸光里被逐渐的疯狂取代。
■
而另一边,二皇子云承宇自围猎大赛结束后,便派人去调查太子“师兄”他的来历。
所幸太子行事谨慎,早便安排好了一切,君暮野的身份没有暴露,太子师兄这一身份无异。
云承宇听完探子汇报之后面色未改,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知他是信了这番查探,还是仍对君暮野存疑。
云承宇却并未深究:“围猎场虎兽一事,可有眉目?”
“回二皇子,属下无能,并未发现任何线索。”
云承宇凝眉沉思,倒是想不明白,除了他,还会有谁要与太子云靖帆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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