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满脸惊恐,那人将她拖出了一段距离后终是停了下来。
他松开掐着程鸢的手,程鸢顿时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瘫软在地。
她惊惶惊恐地强撑着回头,却见迷雾掩映,不得见那人真容。
只瞧见那人一袭青衣于雾中影影绰绰,竟有几分仙人之姿。
若不是程鸢后颈被掐之处依旧隐隐作痛,程鸢倒是真要以为自己见到神仙了。
那人居高临下地睨着程鸢道:“来者何人?”其音沙哑,听起来倒显得有几分苍老。
在程鸢瞧不见的眼睛里,带着几分隐忍地嗜杀之意。
程鸢咳了咳,缓了缓喉中的不适之感,心中诧异这阵法中居然还有人,武功却是高强,只是不好说是敌是友:
“在下程家小姐程鸢,敢问阁下为何会在此?”
程鸢心想此人既被困于玄天宗的法阵内,想来与宗门或许有恩怨不对付,所以她报的是程家的身份。
想来看在朝廷的面子上,宗门中人当是没必要下死手。
那人听得她的身份眸中倒是并无什么波动,他未答反问:
“你为何在此?”
程鸢见其的确对朝廷中人不抗拒,便当反面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或许此人真与宗门有怨。
程鸢不敢多想,如实回答:“我儿被老宗主无凭无据地抓捕,如今又召集各宗前来商议,怕是要给我儿定下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置他于死地啊!”
“所以你为救你儿前来,却被引进了这个阵法之中。”那人心下了然。
“没错!阁下是如何被困于此?有什么法子可以出去?我兰儿生死未卜……”程鸢救子心切。
那人却并不为之动容,反倒嘴角旋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我倒是有法子出去,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程鸢宛若抓住救命稻草,连是什么法子都没问,便道:“我愿意!只要能出去救我儿,我自是愿意!”
那人却是轻讽了一声道:
“可即便以你这般身躯出去了,又能挽救些什么呢?”
程鸢一愣,而后抬头凝视着那隐隐约约的面容:
“阁下若肯出手相救,我便助阁下出去!”
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见那人轻拂了拂手,他面前掩映的迷雾便散开来,程鸢这才看见他的真容。
此人的容颜并不苍老,风华正茂,只是鬓边有一缕白发,掺杂在青丝中甚是扎眼。
那人剑眉星目,容颜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程鸢视线下移,却见此人的肩胛之处血痕未干。
两枚极大的骨钉竟是狠狠刺进了他的肩胛之内。
如此一来,他的大部分实力便会被封锁,他也无力将其拔出。
毕竟没有自愈的能力,在这阵中无法救治,贸然拔出也是九死一生。
看起来这骨钉入体已久,久到他都已经习惯了,不觉疼痛。
察觉程鸢惊讶的目光,他却只是提唇轻笑了笑:
“如你所见,困住我的不止这阵法,还有这骨钉。”
程鸢回过神来道:“我帮你拔掉!”
那人却笑了:“你我都拔不出来,当年那老东西为了给我钉下此钉,耗废了八成修为。”
不待程鸢惊讶,那人接下来说的话却让程鸢更为惊诧:
“我的修炼方式与旁人不同,我无法自行修炼内力——我需要借助别人的修为来提升自己!他们称我的修炼为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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