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拉开厚重的窗帘,望着窗外炫丽的朝霞,她陷入了沉思:联帅一直对我这么坏吗?好像也只是这段辰光。我做佣人他从未刁难过自己,还教我读书,并鼓励我放脚。自己学习慢,惹得联帅不快,他才会呵斥我几句。他酒醉时要了自己,那刻他脑子也不清楚,自己没力气拒绝,而且我有说“不”的权利吗?想到这里她苦笑了一声:后来我有了他的女儿,他对我很好,光洁一岁时他对我有求必应,还送我到上海求学。
学校中,老师同学讲着追求妇女解放、争取女性自由平等的话。我不知道她们说得对不对,我晓得联帅对己有恩,我不能做对不住他的事。舍友段绿卿说我不够清醒,已被男权洗脑,甘做老头儿玩物,实是愚蠢至极。确实我的命运一直操控在男人手中,活得战战兢兢。
父亲、闵大成、联帅将自己的命紧紧攥在手中,父亲和闽大成都是混蛋,他们只会拿我赚钱;联帅似乎与他们不一样。他对自己好过,他不是一个坏人,在江浙百姓心目中他可是位菩萨:夏日他会在府外给百姓分发绿豆汤,常常减少赋税,每逢天灾就拿出粮食赠灾;他十分同情农人疾苦,鼓励百姓耕种粮食,常常接济老人幼孤;他本人就有文化,也欢喜与当地文人结交,对当地学者委以重任,江南在他的治理下很是富庶。他既这般好,可他为什么逮捕我的工友沈佳妮?
大丰纱厂里只有佳妮姐这个外头工人对我好,我吃不饱饭她会分一半给我,我被工头殴打,佳妮姐会为我出头。我初嫁大帅,就让阿弟打听佳妮姐下落。听说东洋纱厂闹运动,佳妮姐是代表。运动被镇压,佳妮姐没了消息。在上海,我和佳妮姐相遇,她作为工人领袖,发动了罢工运动,而我是个女学生。她感叹我变化很大,受了教育,还邀请我参加罢工运动,我想起之前在工厂受到的虐待,毅然决然地加入了。联帅晓得后让我休学,将我关在联帅府。他要上海巡捕房抓捕佳妮姐,我求联帅释放佳妮姐,他万般勿肯,还说再提这事就要我好看,目前我不晓得佳妮姐出狱没有。从此联帅厌烦了我,我不晓得他为啥反感罢工……
他总是令人琢磨不透。我恨他骂我、软禁我,我不是他的奴才,我想做他的女人,他的太太,我们能够互相尊重,而不是被他掌控在手里。可他,他从不晓得我的心思,只把我看作小猫小狗。我在徐府过得压抑,可他从未从心灵上理解我,只让我好好服侍他,乖乖做他的妾。
徐燕脑子一片杂乱,一轮红日照进了窗户,将她散碎的头发映得红彤彤的。穿着白绸衫裤的徐伯钧将徐燕搂在怀里,徐燕有些措手不及,撞在了他浑厚的胸脯上,她挣扎了几下,徐伯钧将她禁锢在怀里。徐伯钧夸她娇美,不停在她耳边呵气,她有些痒,微微侧过了头。徐伯钧将她的身子扳正,就去亲她的唇珠,徐燕知他贪得无厌,若要拒绝定遭他的报复,便任他摆布了。几轮狂风骤雨,徐燕感觉骨头又软又疼,心中暗骂他是个饕餮。徐伯钧心满意足,便拉她去吃饭。徐燕身子无力,只想饱饱睡上一觉。
浮沉(徐伯钧一家的风风雨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