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是秦姨娘。
苏辰袖中的手紧了紧,视线打进门起就未离开过苏凉,
苏辰:姨娘说我不该先到芍院来,训罚我时恰叫阿颜见了,她替我挡了。
白伊芍皱了皱眉,这秦氏难道因为清颜与自己修好后就忍不住要撕破脸皮?
苏远本就对秦氏厌恶至极,听闻是秦氏动的手,撸起袖子就要上怡院寻秦氏的麻烦,恨不得将那老妖妇立刻打杀了去。
他妹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后背若是日后落了疤痕,难不保会被夫家嫌弃。
白伊芍:清林,你做什么去?!
白伊芍喝住苏远,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脾气躁了些,与那人当真是神似。
苏远拳头攥的只响,眼圈都被气红了,
苏远:我去将那秦氏打杀了去!
白伊芍揉了揉额头,
白伊芍:你把她打杀了又有何用?是想到府衙里过年吗?
瞧瞧这连生气时,下意识的挑眉动作都与他爹神似。
苏辰一言不发的就往出走。
白伊芍:你又要做什么?
白伊芍问。
苏辰:她怎样打的阿颜,我就怎样替阿颜抽回去,便是她说我不孝,我亦愿任由她打回来。
苏辰没有回头,直站在门口。
白伊芍这几年沉下来的娴静都要耗尽了,
白伊芍:你难道是真要把不孝的名声做实了?
深吸一口气,接着说:
白伊芍:莫要让清颜这鞭子白受了。
苏辰闭了闭眼,沉声道:
苏辰:这一鞭子,不会让阿颜白受,她永远都会是这京城贵女中最娇贵的人。
闻言白伊芍眸色一深,她深知苏辰这孩子深藏不露,决计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即使不知,便是冲着他今日这话也该明了了。
白伊芍:宽心,这府里还是有人能治得了她的。
白伊芍理了理袖子,算算时辰也该到了。
书儿:夫人,老太太和六小姐到这儿来了。
书儿推开门退到一旁,众人纷纷向老太太行礼。
瞧,说什么来什么。
老太太连一句话也未顾得上与白伊芍说,就拄着拐杖走向苏凉,手哆嗦着摸上苏凉的小脸,
老太太:四丫头……这伤的怎么这样重?那天杀的秦氏去哪儿了!
老太太看到苏凉脸色苍白的样子,气得将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敲,
老太太:四丫头被她伤成这样,她到好,连个面儿也不露!
秦氏:老夫人,我这不是去请大夫了吗?
秦氏迈着莲步进了屋子,苏江跟着一同进来。
老太太气笑了:
老太太:我说呢,原来是去请了个护身符来,我倒要看看,我要罚你,他苏江敢说半个不字?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苏凉,苏江皱了皱眉,
苏江:娘,柔儿是苏凉的庶母,便是教训了,也是应当的,哪来的什么该不该罚的?
苏远简直想上去给他一拳了,这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吗?被白伊芍暗中拉住了,向他摇了摇头。
苏染趴在苏凉床前,小拳头握得发紧,扭头言:
苏染:大伯父就一点也不关心四姐的伤吗?我可是听说,是秦姨娘自称主母,要体罚三哥,四姐才替他挡了一鞭!
站起身,看着秦氏,
苏染:按规矩,府中妾室不得对府中的小姐公子打骂,她不过一个妾罢了,有什么资格打三哥?何况还是动了四姐?
苏江: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秦氏是……
苏江还想辩驳,却被老太太打断了,
老太太:怎么了,六丫头说的有哪里不对吗?看样子你还想动手了?
苏江解释:
苏江:没有,我……
老太太:行了!这就是你寻的好女人,还没掌几天家就想当主母了!我但凡活着一天,她就想都别想!
老太太气的都站不住了,白伊芍赶紧扶了她一把,
白伊芍:老夫人莫生气。
苏江:娘!
苏江也想搀她一把,却被甩开了,老太太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老太太:今日你若不将这事儿处理好,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苏江脸一沉,秦氏这次办事儿确实让他有些下台,
苏江:大过年的净做些败坏人心情的事儿,好好在院子里反省一月!
秦氏:侯爷,妾身……
秦氏傻眼了,原本她是想着让苏江给她撑腰,未承想是这样的结果。
苏江一甩袖,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踏台阶而下。
见苏江这样不公平的处理事情,老夫人拍了拍白伊芍的手,叹息一声:
老太太:奕欢呐,是我们苏家对不起你……
白伊芍淡淡一笑,眼中没有丝毫委屈,要说不好受,十年前就难受过了。她白伊芍不是什么死心眼儿的人,她也不是非苏江不可,若不是为了膝下这双儿女,她早就离开了。
没有人注意到在角落站桩似的虞眠,更无人看到他方才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苏凉咳咳……祖母,娘亲……
苏凉在她爹走后才悠悠“转醒”,她在苏江进来时便醒了,只是不想面对那个渣爹而已。
老太太:四丫头,祖母的小心肝儿诶,怎样,可疼的厉害?
老夫人坐在床边,摸了摸苏凉的头,眼中满是心疼。
苏凉扯了扯嘴角,虚弱的笑了笑:
苏凉劳祖母担心了,孙女没事儿,对了,三哥无事吧?
老夫人一点她的额头,无奈道:
老太太:自己个儿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老想着别人,来,清平。
朝苏辰招了招手,他虽不喜秦氏,但对这个孙子还是喜欢的
这孩子向来让人省心,就是摊上了这样一个母亲。
摆了摆手,屋中就只剩下苏凉与苏辰。
瞧着苏辰无事,苏凉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尾上挑,
苏凉好在三哥无事,我这伤可没白受。
苏辰身上的冷气都散了不少,哑着声音问:
苏辰:那鞭子我一男子受便受了,你何至于替我挡?
凤目紧盯着她,不错过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掖了掖被子,一月的风最是刺骨,乍暖还寒,阴晴不定,火盆烧得再旺,终是有几份驱不尽的寒意。
苏凉先前我被宠的娇纵,目不识丁,也未曾跟着先生好好习音律诗词,三哥应该省得。
苏凉脸上依旧挂着暖暖的笑,仿佛说的是什么毫不相干的人。
苏辰自然知道,秦氏是想将苏凉养废,为苏夏铺路,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苏凉抿了抿唇,把下巴尖儿放在膝盖上,
苏凉我亦知晓从前我的行为着实叫人讨厌,三哥昨儿不喜欢我是对的。
苏辰:我……
苏辰现在最见不得的就是苏凉现在的样子,苏凉冲他笑着摇了摇头,
苏凉但在几天前我被人推下池中,险些命丧黄泉,我才幡然醒悟。
苏凉再抬起头时,苏晨看到她眼中蓄满了泪水,
苏凉我是大房嫡女,不该如此堕落,我亦知,三皇子不喜欢我,娶我只是为了得到我外祖家的势力。
苏凉三哥,我悔了……我真的悔了……
苏凉既是为前世的自己,也是真心实意的向他道歉,泪水再也止不住了,一簇簇没入被子里。
心尖刺痛了一下,见小姑娘哭的那么伤心,苏辰将她圈在怀里轻声安慰:
苏辰:三哥知晓,阿颜是这世上最好的小姑娘,没人舍得怪你。
苏凉头抵在苏辰的怀中,将两世的委屈彻底哭了出来,苏辰看着她的肩膀抽动,在后背安抚的拍了拍。
约莫片刻,小姑娘若猫儿似的哭声减弱了下去,苏辰眼中多了一份温和,小姑娘这是哭累了,竟睡了过去。
替苏凉仔细地掖了掖被角,苏辰才出了院子。
小剧场
苏凉抱上了三哥的大腿,这一鞭子挨的值~
萧湛:我的腿是不让你抱还是怎么着?
苏辰: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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