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雀归去来兮,眨眼之间,三日即到!
被王府内称为药老的人依旧来到内院,这一次,他所携带的工具更加齐全了。
“这是修复肌里损伤的药,将其涂抹患处,早晚各一次!”
“接下来请姑娘先把这碗麻沸散喝下!”
景沫一口喝下麻沸散,眼神坚定地看着院外升起的太阳。
子苌,你可得快点找到日神啊!
双目闭合之际,她似乎瞥见了姬璟珩的身影。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换皮之术一直进行到太阳落山,药老和嬷嬷也未曾岀过那间屋子。
姬璟珩一袭黑衣好整以暇地坐在院内,锐利的桃花眼有意无意地盯着那一扇门。
“老头儿医术有些退步了!”
“王爷,换皮之术极费心神,药老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一旁身着青衣的面具男首领低声回禀。
“本王又没怪他,你急什么!”
“是,属下失言!只是,您不惜动用药老也要救那姑娘性命,令属下等有些费解!”
难道是为了拉拢安大司徒一家,可以王爷的实力,压根儿不需要刻意拉拢谁啊?
“你可以把这理解为本王见色起意!”
“……”面具男一阵无语。
这些年,王爷虽顶着“三花王”这个诨号,看起来也是“红颜知己”无数,但只有他们这些人最清楚,摄政王多年屹立兰朝而不倒,靠的可不是“三花”这一套!
那温和而平易近人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他的万钧雷霆!
吱————呀————
申时一刻,合上的门终于打开,嬷嬷端着一盆血水正打算去倒掉,见到姬璟珩那一刻,差点儿没把盆端稳。
“参见王爷,老奴失礼了……”
“免了,她如何?”
“熬过去了!”
一句熬过去了,说出来是多么轻松啊,可放到景沫身上,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明早派人去司徒府,让司徒公亲自来把人接回去!”
“是!”
嬷嬷跪在地上,还想说什么,却在对上姬璟珩的眼神时,忍住了!
药老方才说才做完换皮之术,人是不能轻易挪动的呀!王爷此举,是什么意思呢?
嬷嬷的眼神自是没有逃过姬璟珩的眼睛,但见她乖觉的没有多言,自己也就满意地离开了。
一直到第二日天刚破晓,景沫睁开眼,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了正驮着太阳值日的子苌。
瞥一眼胸口的白布,景沫深吸了一口气。
“活了九千年,没想到如今落在一个凡人身上,连施展疗愈之术都那么麻烦!”
早知道就把眼泪都收回去了!
想要不露施法的痕迹让伤口好的太快,她还不能一次性好全,真是造孽啊!
“姑娘您醒啦!正好,安大司徒闻您意外受伤且为王爷所救,现在正在前厅等候接您回家呢!”
安大司徒?安景沫的亲爹,据安景沫的记忆来看,他是这府上唯一对她好的人!
“劳你扶我过去!”
于是,侍女帮景沫简单洗漱穿戴一番之后,强拖着病躯来到了前厅。
景沫一到前厅,下首坐着的中年男子几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抱住了女儿。
“沫儿,我的沫儿,为父就出去几日,竟不曾想让你遭此祸事!”
“你若是有个好歹,倒叫为父怎么活啊……”
不知为何,被安父抱着那一瞬,她竟有些不自在!
“父亲,您先放开沫儿,我胸前有伤……”
“噢……好好好……”
瞧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倒真像是一位关心女儿的好父亲。
“大司徒父女相见,真是感人至深,这就领着你的女儿回府吧!”
姬璟珩放下茶杯,笑意盈盈地看向他们这边。不过这笑,多少有些假!
“安擎多谢王爷搭救小女,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改日再登门拜访,以谢王爷之恩!”
说完,安擎一手拉起景沫,匆忙作揖之后便告辞了。
而岀了这个门,安擎就放开了景沫的手,在她跟前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
“好在今日找到了你,不然七日之后的太子妃遴选可就泡汤了!你姐姐虽是想去,但毕竟是庶母扶正,算不得嫡出!也就只有你,才能与太子殿下匹配啊。”
“今日来兰泽都城多有关于沫儿的流言蜚语,都被为父悉数压了下去,待你进宫之后,可得一定要谨言慎行啊!”
听到这些,景沫忽然停下了脚步,安擎见身后突然没了脚步声,连忙转过头来一探究竟。
却不曾想,景沫两眼一翻,人直接晕在了侍女怀里。
“姑娘,姑娘?”
安景沫啊安景沫,你可有真正了解过你这个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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