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禁足罢了,随随便便一个月也就快过了去。
沈熄颜每天也就在景阳宫这一小片区域走动,偶尔修剪修剪花草树木,喂喂塘里的鱼儿,也不觉得烦闷,清净的一切正是她想要的。
再然后,就是去佛堂为富察贵人肚子里的龙嗣祈福的任务了。
她现在想来也觉得自己当时是嘴欠,说禁足不就算了,还加个祈福来浪费时间……
沈熄颜每天只诵经半个时辰,再加上来回与景阳宫这段路程,她也不禁嗤笑,这算什么禁足?
“母后!”
沈熄颜闻声抬眸,一个不大不小的身影向她跑来,算是直直地闯进了这景阳宫,扑到了她怀里,这让她一愣。可见后面还有太监追不上这个小人儿。
“母后怎么最近都不来看和豫啊?”
沈熄颜低头看他,皇儿已经褪去了儿时的稚嫩,此时的他长相越来越和景明城靠近了,这不免让她有时候犯迷糊。
“看着你烦。”
沈熄颜白了个眼想追究这孩子的无礼,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冒失,不过她还是脱口而出了真心话。
即便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生儿子,如今顶着一张景明城的脸跟她说话,她也觉得别扭。
景和豫一听她这话,小嘴一撅,从沈熄颜的怀里跳出来,小脚跺了跺地板,双手叉腰很是不满。身体虽然是一串愤怒的动作,不过脸上委屈的快要哭了。
“皇后娘娘跟您开玩笑呢,知道您要来,就早早地备上了您最爱吃的驴打滚呢。”
倚翠笑着哄他,把食盒打开放在桌子上。景和豫的两只小眼睛霎时镫亮,直接把袖子一撸,把那些软软糯糯的小蛋糕往嘴里塞起来。
“唔唔,母后最好了!”
沈熄颜瞥了一眼旁边的永杏,她点了点头上前把食盒拿开。
景和豫一看到嘴一会儿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当然不乐意,他下来跳着想抓永杏手里的食盒,嘴里包着一大堆驴打滚,含糊不清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大皇子今儿这么早来看皇后娘娘,许太傅留下的功课背会了吗?”
他站在那里一噎,没再说话,眼神幽怨地看着居高临下的沈熄颜。
她心里还蛮快活的,假想一下景和豫就是景明城的话,此时这么求她,她别说有多爽了。
“甜点吃太多,午膳又用不下,不许再吃了。”
……
沈熄颜坐在桌前看着对面脸上气鼓鼓但是丝毫没有影响食欲的景和豫有些无奈,他闷头吃着,举止投足间哪有皇子的样子。
“永杏,把冯玉安排到大皇子宫里任掌事姑姑,盯紧点他,把礼仪这一点摆在首位。”
“是,娘娘。”
景和豫又开始挤眉弄眼起来:“母后,许太傅那个老头子就够让我心烦的了,现在我身边哪里还容得下那个极其严格的冯玉姑姑啊……”
沈熄颜无名火一起,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摔,皱眉道:“许太傅德高望重,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冯玉姑姑也该管管你这性子!”
他还是第一次见沈熄颜对他这样教训,也有些犯怵,但还是想顶嘴两句:“但是……”
“食不言,寝不语。”
景和豫抬头又一督沈熄颜,后又低眸安静地扒饭。用完午膳,他就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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