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大亮,沈熄颜醒来,正对上杨皖歌熟睡的面庞,她看的有些入神。
素颜的她肌肤胜雪,青丝散泻如瀑,此时正柔顺地披在后身。
弯弯的柳眉之下,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沈熄颜就这么盯着她,要不是杨皖歌现在还睡着,她可就不敢这么一直看着她了。
或许是心虚,总之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起身,披上了昨晚的小衣裳匆匆回了景阳宫,这时候皇上应该是在上早朝了,早朝之后约着一个时辰的样子,是各宫妃子来请安的时候,她作为皇后可不能缺席。
“嘎吱——”
门被合上了,沈熄颜已经离开了。
杨皖歌躺在床上睁开眼,唇角微扬,房间里还留有她的一丝余香。
沈熄颜几乎是跑着回景阳宫的,她突然意识到好像昨晚跟永杏说了自己会回去的,有些心虚。
“永杏,我回来了!”
她推开宫门进来,只见永杏跑到她身边,面容憔悴,眼皮下挂着厚厚的黑眼圈。
“娘娘,您可把婢子急死了!您怎么能那么莽撞呢……”
永杏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但是沈熄颜却不以为然,她觉得自己昨天晚上东躲西藏在宫廊里穿行的技术可好了。
“也就在凤厥殿过了个夜,保证没有人看到的。”
她再怎么不以为意,但面对的还是永杏这个相当于她沈熄颜第二个娘的老姑姑了,她不免严肃起来些。
“娘娘,不是这件事,是富察贵人……”
倚翠和一些小宫女们在旁边侍候着沈熄颜洗漱、更衣、着妆,她淡淡瞥了一眼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皇后娘娘,小心提醒着。
沈熄颜抬头看着永杏那一副脸黑的样子,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些理由的:“宫规处置而已,怎么了?”
“即便是宫规处置,您也不能罚的这样重啊,更何况,更何况……”
永杏在一旁揉着太阳穴、焦躁着,就是说不出来那个字眼。
“庶女为妾,却如此狂妄自大,我倒且问她位分于何,敢这样随意地揣测皇后与贵妃?”
沈熄颜心里却有些不快,脑子里又想起了杨皖歌的那句话——
“咬过人的狗不一定不会再咬第二次,就像我儿时沈府险些被抄,以绝后患,我只能……”
“可……她有孕了呀!”
沈熄颜话音未落,倚翠就唐突地打断了她。
即便永杏看来宫女与皇后娘娘插嘴是以下犯上的事情,但她此刻并没有摆出从前那副管束的态度教训倚翠,毕竟当下的情况可比管教一个小宫女严重多了。
“……”
沈熄颜撇了撇嘴,旋即便转移了话题。
“永杏,你等了我一夜,也累了,就先回去歇着吧,今天有倚翠在我身边足够了。”
“可……”
“永杏!”
似乎是她第一次用威严和皇后的架子命令永杏,她也是识趣,就叹了口气回宫女住处了。倚翠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熄颜,也没有再说话。
沈熄颜没有吱声,只是任由倚翠侍弄着。再次坐到景阳宫这主位上,不过身边确是多了个景明城的,以及还跪在殿前莹莹落泪的富察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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