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的声音有些颤抖:“是,我没有勇气,不敢面对自己。我觉得我就是个罪孽。枉我一直以来过得安闲顺遂,自以为是上天眷顾,没想到是踩着别人的痛苦获得虚假的幸运。你说,这样的我,怎么能够安然度日怎么能够自欺欺人说这不是我惹出的祸端?”
符媛气的差点差点一指头戳到芸儿额头上。“你这个大傻子!你在自己夫君的园子里采摘芍药,何错之有?谁能想到那畜生竟然私自逛到那园里,还见色起意?曾赟赫李代桃僵,为了一己之私,不仁不义,为何他心安理得,你却要背负罪孽?你重情重义,怎么还却不明对错,枉作好人!凡事自省本是应当,可也不能事事都揽祸上身!我若今天不来找你,你还要纠结到何时?”
芸儿眼角微红“可终究是我害的你……”
“我说了,这不怪你。”符媛伸手抱住芸儿。她个儿高挑,芸儿比她略矮些,头堪堪正靠着她的下巴。此时的芸儿在符媛怀里显得格外小巧玲珑。她一言不发,只是微微哽了一声,算作应答。
此时,屋里只有符媛和芸儿两人。如夏早就在话题刚一开始出现高能就乖觉地退了出去,去找阿碧。刘母拉了芸儿的小弟弟出门买葱蒜,准备晚上的饭食。阳光透过窗子,暖暖地照耀在二人身上,显得那样的柔和而美好。阳光洒遍屋内,仿佛为屋内的二人身上,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辉。
符媛和芸儿之间的心结终于解开。两人关系恢复如初。但是此后,二人都没有再返回曾家。曾家派人来寻,都被姐妹俩以各种理由回绝了。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二人却都决定在自己家里过年,绝不回府。曾府里的事情只得交由金小娘打理。曾府主母和妾室双双回娘家过年,不再在府上与夫家一起过,令曾府颜面大失,坊间都知道曾家大郎因为发国难财被捕入狱,连带着原来管家的儿子秦大郎也跟着下了牢子。多年前,符娘子自愿嫁入曾家的佳话还被百姓传颂,曾家大郎帮助其妾避免给糟老头子作妾而英雄救美的事迹也隐隐流传了一阵子。世人本对曾大郎印象不错,却因为此次囤积居奇发国难财事件对他的人品产生了质疑。不少人怀疑其道貌岸然。如今,一妻一妾于危难之时离他而去,令众人有了诸多猜测。
坊间纷纷传言:曾大郎在家中对妻妾极为苛刻,表面上对她们待遇及其优渥,实际上是个大写的“啧”。曾赟赫做假账欺骗妻子的事情被隐秘地传开,大家议论纷纷,有人猜测曾大郎是个风流断袖,在外时常拈花惹草,荤素不忌,时常调戏小倌儿。可怜两位绝色佳人被他娶过门,他却在外浪荡,不懂得顾家,因此二人对他都有怨气。又说曾大郎为了传宗接代骗色两位姝丽,顺便骗了妻子的财。但是婚后又不愿对妻子履行生儿育女义务,只为了面上好看才天天留宿正妻房中。且看他们结婚多年未有子嗣便知一二。还说曾大郎为了避免宠妾灭妻的名声传出,对自己官声不利,利用妻子的自尊骗取名声……当然,后面的猜测极为隐秘,但不妨碍京中的长舌妇暗地里嚼舌根子。曾家人知晓内情,知道真相更是丑闻一桩,因此虽恨符媛欺瞒,但也到底理亏。如今符媛不给曾家面子,他们自觉没底气叫板,只得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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