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媛的事情终于真相大白。符媛没料到自己的丈夫竟然如此不顾夫妻情谊,做出这种行径,当下便收拾东西,带着嫁妆回了娘家。芸儿也难以在这样的人的家中安然再住下去,也一并以娘家有要事要回娘家看看为由,卷了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东西回到了刘家。如玉如夏阿碧作为家中陪嫁,自然是跟着回了本家。
符媛回家后便不再出门,深居简出。芸儿在家中住着,侍奉母亲,极少在外头露面,也没好意思去看望符媛。她总觉得符媛是代她受过,心里过意不去。按理,若不是曾赟赫有私心,那些苦楚本应是她受。因此她自觉没有颜面再去见好朋友,总是关在家里深居简出。小弟尚小,大弟云游,她少不得要做些针线活计贴补家用。唯有忙碌地为衣食奔波,她才能够减轻那一点负罪感。这样的时间持续了七天。七天后,符媛从背叛中走出,发觉芸儿始终不曾来探望,不免有些奇怪。别是刘家出了什么岔子她分不开身吧。于是派了家丁带着如玉前去刘家问情况。如玉回来后,告诉符媛,刘家一切正常,只是芸儿娘子忙着做针线活养家,她们去时,芸儿正好出门送货去了,所以刘家娘子说,这几天芸儿总是忙活着家事,所以没去看望媛娘子,望媛娘子不要见怪。符媛听了稍稍安心。
刘家芸儿的小闺房里,床上挂着青纱帐,四个帐角上,挂着防蚊的香囊。香囊式样简单,上面却绣着灵动如生的绣像。百蝶穿花,喜鹊梅花,盘升的枝蔓,桃花夭华……仿佛把人都带入了美丽的秘境中。芸儿坐在青色纱幔包裹的床上,一针一线地在绣绷上绣着花样。如烟似雾的帐中,她的脸有些看不分明。刘娘子推开掩得密实的房门走进来,看了她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这么躲着,是为着什么呢?这也不是个办法。”
芸儿手上不停,只是带着淡淡的哀伤说道:“我没法子见她。我没办法说服自己。”
刘娘子叹了口气,掩上门,坐在床边,撩起幔帐。芸儿清丽出尘如君子兰一般的脸只顾着埋着,不肯从绣绷上抬起头来。刘娘子看着她的脸庞,不由得叹道:“你为了心里过不去,让阿娘扯了谎,骗如玉姑娘你出去送东西。你可知再如何,你和她终究是要面对面说话的,还是趁着什么合适的时候,把事情说开了吧。你和媛娘子好友一场,总不能就此僵着了吧。”
芸儿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她哀求似的开口:“阿娘,我真的没有办法。给我一些时间。我现在见到如玉如夏,就会想起阿媛受的那些罪,总觉得心里难受得紧。如今她代我受此大过,我又怎能心安理得安享恬淡的日子。再过一段时间,等到这边的事情彻底了了,说不准我就能和她道声歉,求得一点的心安。在这之前,我真的不敢见到她,我怕她对我有隔阂,更怕我的幸运刺激到她。如果她因此过得不好,我一辈子也没法子安生。”
刘娘子点点头:“吾儿心善重情,为娘自是高兴。总算这些年爹娘没教错你。你若心里实在不安,不如早早放下心结,迈过这一坎,替媛娘子彻底地解决了这事儿,了却她的心事。她今后的路还长,你要尽快振作起来,助她走出这次的阴霾,重新做回从前的她。这样,才是你最好的补偿她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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